奈维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句沉闷的话语,没有多想就打开门走进去。房间里的窗户和窗帘都是紧紧闭着,光线都陷入了昏暗的境地。
他微微蹙了蹙眉,看着安斯艾尔坐在那张沙发上,桌面上只有一盏台灯透出幽淡的光。
“安斯艾尔?我觉得把窗户打开一点比较好。”
受光线影响,安斯艾尔那张英俊的脸是一副阴暗的脸色,黑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碍事,能看到就可以了。”安斯艾尔说,然而奈维特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好友,怎么不能听出他话里的那种郁闷的语气。
奈维特用琢磨的目光看了他一会,才缓缓点头。
“这几天我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不方便外出。”安斯艾尔说道,“昨天为了赶时间走了一条狭窄的暗道,不小心撞到脸,所以你这个星期都早点过来我这里帮我的忙。”
奈维特暗暗心惊,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知道安斯艾尔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那份抑制不住的阴郁,绝不容易身边的人对他说一个不字。
“我明白了,我会准时的。”奈维特看着他的脸色,难怪整个房间都这么昏暗,原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脸色,这种被营造出来的环境多少都起了一点遮掩的效果,一进来的时候自己就没发觉对方的脸有什么不妥。
“如果现在需要我帮忙的,请告诉我。”
这一天,奈维特呆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回来之后满身疲惫,让管家准备好洗澡水洗了个澡后就马上睡觉,明天还有更忙的事在等着自己。
他在睡觉之前告诉自己,这十天哪怕发生不少的事。对他来说都像做梦一样那么的安逸美好,身体都忍不住养出懒意,在前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帮安斯艾尔,心想总不能因为可以休息就连心灵都变的堕落起来。
和奈维特不一样,约儿这天过的非常开心,自己从管家那里听说过关于很多侯爵大人的事,侯爵大人的父母还在的时候这府宅里发生的所有事,管家都记的很牢,对管家来说侯爵大人就相当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样。
约儿知道了奈维特以前在这个地方做过什么,高兴的事。不快乐的事。
从心灵上,约儿感觉自己离侯爵大人似乎近了一大步,如果侯爵大人能对自己说更多的话就好了。约儿很快进入了梦里。并期待着这件事能够实现。
皇宫里的宫殿中,格里恩尔拿出自己的配剑认真的擦拭着,嘴边弯曲起来的弧度表明了他的心情多么灿烂。前两天,他把那家伙狠狠揍了一顿,这两日从贝丝塔那听到消息。完全没出门。
可以想象,那家伙全身又青又紫吧,格里恩尔难得的好心情,他知道这样扁人的感觉非常痛快,由其是对方是自己所讨厌的家伙。
“皇兄,真是服了你。应该休息的时候还拿着剑。”二公主贝丝塔的声音和她的脚步一同靠近,当她走到格里恩尔身边,正好看到格里恩尔已经收敛起自己的脸色。
“这句话几天前我就听到过了。贝丝塔。”
他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里,贝丝塔的眼睛仍然盯着他的剑鞘。
“这东西还是放到一边比较好,躺着的时候弄伤自己怎么办?”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我从小就接触剑,比你更了解和熟悉它。这就像是我的同伴,不可缺少的战友。”
贝丝塔耸耸肩。她不应该再指望能说服格里恩尔,“我真的说不过你,谁叫我有一个沉迷用剑的皇兄呢。”
这番和以往一样的开场白,令格里恩尔感到一分轻松,他了解贝丝塔的说话习惯,至少这样看来,让她办的事情是相当顺利吧。
“怎样?贝丝塔。”
“很顺利,趁着这两天皇弟没有动作,我便拉拢了斯贝尔家族和乔巴望家族,您挑选的礼物很得那两位家主喜欢,这点没有白忙。可是,我觉得很疑惑,以四皇弟的性格不太像闭门不出的人,皇兄,你认为他有没有暗中下手的可能?”
“我想他现在一定在咒骂我。”
“什么意思?”
“贝丝塔,你想一下就明白的,先不说这个,那两个家族还有什么表示?”
“他们希望能亲自见您一面,我毕竟是一名柔弱的女性,斯贝尔家和乔巴望家都是有军籍声望的,我想他们跟您一定聊的很投契。”
“时间呢?”
“约的时间是三天后,我看皇兄你的状况,再过两天就能彻底恢复过来吧。”
格里恩尔点点头,“其实我迫切希望越来越好,总是呆在房间里我一定会发霉的,不过说好了三天,这几天里还要让你做几件事才行。”
“随便捏造,散布对他不利的谣言,必要时可以找替罪羊,别让人怀疑是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这件事可以做到,我保证不会让人查到一点对我们不利的消息。”
他们谈了二十分钟,贝丝塔见时间差不多,等下还有约会,便向格里恩尔道别。贝丝塔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皇兄,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之前在拉拢那两个家族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关于沃利家族的传闻。”
“什么传闻?”
“据说有人看到芙丽安去了沃利家几次,接着又去了西德尼家族。”
“消息准确吗?”
“不会错的,芙丽安一向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那么你就帮我留意一下吧,沃利家族的位置有点特别,不过西德尼家族的主人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