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忆止便是她的阿植,她那样心心念念的阿植,可是,若忆止真的是他,又怎会舍得她难过呢!
祁钰想,忆止帝君果然无愧帝君这个称号,将一切都分得清楚明白,回了天界,他便只是忆止帝君,而那些录植的记忆,那些关于祁钰的记忆,他都选择视而不见,祁钰又能怎么办呢!
何况这一次,忆止还是为了救她才入的幻境,无论如何,她没有责怪他的资格,可是,她也是真的伤心,真的怕了,她怕这一次,忆止又不过是大梦一场,而只剩她一个人,困于一处,无法挣脱。
祁钰,你可千万别再犯傻了!她对自己说。
这一次,她要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去处理好这一切,她向来孤独一人,也从不畏惧,如今,她再不去渴望温情,如此,她便可所向披靡!
而此时,忆止帝君倒是突然清醒过来,只是此刻,他的头脑却是更加清醒,他突然意识到了他其实既不是那魔尊帝景,也不是什么忆止帝君,他是沈斐言。
如今他不过是在一本书中,成了那戏中人,经历了这一切罢了,他忽觉自己手中有什么东西,他定眼一看,是一枚金光闪闪的丹药。
不知怎的,沈斐言心下有种强烈的感觉,这,这应该便是那蚀情蛊的解药吧?
他想着,突然心口一痛,似乎体内的蚀情蛊开始躁动起来,可能是感受到了解药的气息。
而沈斐言这才发现,他的魂魄已经回了他原本的身子里,他急忙往旁边一看,是琅华的身体,可此时的她却好似并没有要苏醒的意思,只那样静静地睡着,睡得香甜,沈斐言心里却是无穷无尽的担心。
琅华她如今怎样了?该死,他是找到了她,却没有把她带出来。
沈斐言慌忙起身,想要再进入那故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他沮丧急了,随着时间流逝,琅华仍是毫无动静,他渐渐有些绝望。
入了夜,有些凉意,沈斐言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琅华身上,将她捂的严严实实,生怕她着凉。
他将她抱在怀中,那样紧,似乎生怕她会永远离开他。
“琅华,你到底在哪?怎么还不回来?”他自言自语。
心中正想着,若琅华再不归来,他便用尽全力破了这结界,哪怕毁了故事中的世界,他也要找到琅华,他的心口越来越痛,唇角竟还缓缓流出鲜血来,眼神暴戾,有种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感。
这时,他的怀中好似有了动静,沈斐言忙回神,只听见琅华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南荀,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突然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太好了,她没事,她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他在心里想着。
琅华被拥入他的怀中,所以没看见沈斐言急忙将自己的嘴角擦拭干净,琅华只听见他说:“琅华,你回来了,真好。”
琅华觉得沈斐言有些奇怪,方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真是让人疑惑啊!
终于,他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琅华,那样深情地看着,琅华一时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只是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眼睛,甚至忘了刚才她本想询问一下沈斐言有没有拿到蚀情蛊的解药。
这时,她突然听见沈斐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清冽,和着清风,不知怎的,竟听得有些恍惚,那声音似乎很近,又好像很远,他说的是:“琅华,我们成亲吧。”
琅华突然怔住了,这么突然,他没有再说话,似乎知道她的惊讶,所以他给了她足够多的反应时间,他不想再等了,他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又会遇上怎样的意外,他想要娶她为妻,正大光明的守护她。
这一次,他又一次差点失去她,真的是让他怕了,怕到极致,所以,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为何不结为夫妻!心意相通,无需再等!
“好。”琅华终是出了声,他想娶她,她亦想嫁他,如此不必犹豫,她琅华,本就想做独一无二的沈夫人。
上一次,面对沈鹿青的求娶,她犹豫了,这一次,她再不迟疑,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但人生须尽欢。
她的眼眸带着笑意,温柔从骨子里透了出来,红唇轻启:“成亲吧!我们!”顿了顿,她又唤了声,“南荀。”
“琅华,我很欢喜。”
沈斐言如此说,琅华能听出他的喜悦,她看着他,知晓也许他在感情方面不善于表达自己,甚至有些迟钝,甚至好些时候洞悉不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一旦他心里有了什么人,那定然是倾尽一切也要护那人安好,从此眼里心里唯有那一人。
他会宠着她纵着她任她胡闹,哪怕她誓要与这天下为敌,他也会站在她身前,以命为盾,保她无虞。
琅华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靠近沈斐言,然后轻轻地吻了他,慢慢闭上了眼,那吻温柔缠绵,一如她此刻的心,她想啊,沈斐言,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好好地在一起!再无人能将你我分开。
好久好久,两人才分开,琅华轻喘着,沈斐言面色红润,似乎有些不敢看此刻的琅华,她那样美,红唇欲滴,美眸似水,他怕多看两眼,他便忍不住了。
“南荀。”琅华倒是突然叫他,“怎么了?”沈斐言立刻回答道,仍然没有直视她的眼睛,琅华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此时此刻,她有更关心的问题。
“你拿到解药了吗?”她问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