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曼能看出沈斐言满脸的匪夷所思与震惊,“你不用现在就立刻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我有预感,父神会回来的。”
洛裳曼蹙着眉,语气严肃:“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离开过!”
恒源此人,修为高深,世间少有敌手,并且他的所思所想,真的是极少有人能够理解,反正洛裳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何处得罪了他?或者是何处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他为何要如此待她?几乎是赶尽杀绝的态度?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要让他们三人之间分崩离析,互相埋怨,手足相残,让他们不能轻易原谅对方,可却也不可能始终憎恶,这样的话,倒是让人如梗在咽,无端恶心人!
“我并非不信你。”沈斐言叹了口气,“只是如今的事情越发复杂了,我又只有点滴的记忆,所以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了。”
沈斐言解释道,不知怎的,许是打心底里的直觉,他总觉得比起恒源来,他更愿意相信的人是洛裳曼,这个他曾经疼爱有加的师妹。
沈斐言也感受得到,洛裳曼是真心敬重他这个师兄的,也是真正在担心着他,希望他早日归来,这话,他还记得洛裳曼曾经说过。
当然,还有一点,在之前的梦境中,虽然非是临钰自愿,可最后,小双儿到底是因为恒源才会出事,究其根本,临钰对不起小双儿。
而那时,恒源是父神,而且临钰知道他是为了封印心魔,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是私心里,临钰是恨过恒源的,当然他最恨的人是自己,他没能保护好他的小双儿,让她那样痛苦地离去了,而他悔之晚矣,在那一刻,他亦悔恨自己的修为不及恒源!
想到这里,沈斐言看着洛裳曼,突然询问道:“琅华是不是小双儿?”沈斐言坚信洛裳曼一定知道点什么,所以才会数次帮他帮琅华。
而且,沈斐言还记得,当初恒源让临钰留在了天界,而临钰特意叮嘱过洛裳曼,望她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顾小双儿。
“是。”洛裳曼肯定地回答,她看着沈斐言清冷的眸,缓缓启唇,“师兄,琅华是你的小双儿,你们之间的缘分,早已经斩不断了。”
沈斐言闻言,心总算是彻底安定下来了,如此就好,他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想知道她的事,不管是否与我有关。”
他说的平淡,洛裳曼却是知道,他的心绪并不平静,琅华也好,小双儿也好,那是唯一能牵动临钰心弦的女子。
“师兄,当初小双儿出了那样的事之后,你便再也无法就那样在天界待着了。
恒源后来用了剩下来的那一朵曼陀罗花封印了自己的心魔,你亲自帮着他完成了阵法,当然,你也起了些心思,没有从曼陀罗花中取出自己的凤翎,让凤翎一直保护着那花。
而后,那处经过岁月变迁,慢慢成了魔族的居住地,你这些年一直在四处寻法子想要救回小双儿,后来才知道那花已经成了魔族圣花曼陀罗。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知道那花下封印着的是心魔,当然,历代魔尊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许是怕那心魔会对魔族造成伤害。”
洛裳曼说些说些,顿了顿,看了看沈斐言,知道他在脑中回想着什么,因为她看见了他的神情变化,等了一会儿,确定足够沈斐言消化这些消息。
洛裳曼这才继续道:“你有时也会去魔族看一看她,顺便加固一下那封印。
后来,你好似是寻到了什么法子,突然说是要下凡,还让司命星君给你安排了一个极苦的命格,我当时自然不解,也去寻了你问原因,你却说只有这样,你的小双儿才有一线生机,只有你自己历经万苦,她才有归来的机会。”
沈斐言听着听着,只觉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些画面,很快,几乎来不及捕捉,可沈斐言有种直觉,这便是洛裳曼口中的那一世了。
他好像经历了许多事,多半是不大好的,沈斐言只觉得心口处突然沉闷,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疼痛开始蔓延开来。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手,虽然心间仍是难受,不怎么舒服,可他却是觉得,若是当真为了琅华如此,那怎样都值得。
“所以后来,她回来了?”沈斐言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口,然后后知后觉这个问题有些傻,若是小双儿没回来,那现在的琅华又是谁?她不仅回来了,还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小妻子。
洛裳曼却没有笑话沈斐言这个听起来有些傻的问题,她对沈斐言说:“师兄,那时候,忆止去寻了你,按你要他做的做了。后来他对我说,小双儿最终从你的心口处长了出来,有着你的心头血养护,她生的很好看,很健康,生机勃勃,那样欢乐地倔强生长。”
洛裳曼笑了笑,然后对沈斐言说,“忆止那孩子还说,他不懂你为何会如此做,为了那小花儿做到如此地步,究竟值不值得!忆止对我说,他想象不到一向冷静理智的临钰帝君也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他还问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沈斐言听洛裳曼这样说,像是突然想到了忆止那时的好奇与不解,想到了他会有的神情,也是扬起嘴角。
“那他后来应该已经懂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例外,她让你知道,只要她能喜乐平安,你做什么都甘愿!”
忆止肯定懂了吧,毕竟他和祁钰神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