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个月啊?就不认得我了吗?”
傅奕白闻言,不情不愿地朝这女子浓妆艳抹的脸上看去。
“夏、夏月柔?!”
傅奕白看清后,捂嘴,差点尖叫出来。
虽然眼前的女子脸上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粉底和妆容,但傅奕白好歹以前也经常跟着乔若珠去乔家玩,再加上那时候夏月柔也经常跟在乔若宝的身边,所以他也认识夏月柔。
从面部轮廓上还是能认出来的,是夏月柔!
“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他之前就听学校里有人说夏月柔因为欠债,去那种的夜总会工作,卖身为生。
现在看她这幅样子,看来同学们说的都是真的。
“被乔家那三姐妹害的。”夏月柔看到傅奕白眼中露出嫌弃的神色,摇了摇头自嘲道。
一说起乔家三姐妹,夏月柔就气得龇牙咧嘴,这使得她脸上的廉价粉底干裂出一道道裂纹。
“你现在还在跟乔若珠要好吗?”
夏月柔问这话,是因为她此刻内心里计划着,从傅奕白这里下手,更好教训乔若珠。
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教训乔若珠她们,可是乔若珠这段时间,不是在学校里,就是在乔家,她根本无从下手。
在这里喝酒的时候,恰好看见傅奕白路过这里。
天助她也!
傅奕白脸上露出生气的表情。
“不要跟我提乔若珠,我现在恨不得当初没认识这个人!”
夏月柔看着傅奕白脸上的愤怒表情,觉得稀奇。
“哟?你不是乔若珠最好的朋友吗?怎么?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啦?”
“终于?”傅奕白疑惑地看着夏月柔。
说得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乔若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似的。
“呵呵……”夏月柔冷笑了一番,接着说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吗?”
“还不是因为你毁坏了顾氏财阙新分公司价值一亿元的名画,而负债累累?”
“那你知道,是谁指示我毁坏了那幅名画?”夏月柔嘻嘻笑着反问。
“是有人指使你干的?谁?”
傅奕白只知道夏月柔毁了安德烈大师的画作,欠债一亿,被夏家赶出来,现在卖身为生。
这里面还有更深一层的水?这个他倒一点也不知道了。
“乔若珠和乔若宝。”夏月柔说道。
“什么?!”
“乔若珠在一旁引导乔若宝,乔若宝提出让我去偷画,然后我就傻乎乎地去了。”
傅奕白看着夏月柔的眼睛,看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自从知道了乔若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他觉得,夏月柔现在说的话,很可信。
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月柔。
夏月柔原本是个光鲜亮丽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落得如此处境,令傅奕白心里不禁多了些许感慨和唏嘘。
“乔若珠真是害人不浅啊!我们也是4月底的时候看透了她的真面目,原来我们一直都被她骗了,被她利用了!”
“哦?”
夏月柔来了极大的兴趣。
“全校都知道乔若珠是个什么样的碧池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快跟我讲讲——”
夏月柔拉上傅奕白的胳膊,把他往餐桌上引。
傅奕白看到餐桌上那一圈光膀子的汉子,有点抗拒,有点怂。
不过,他又看到餐桌上那一盘盘散发着烤香味的烧烤,还有桌子下那一箱子啤酒……
白天受的火还憋在肚子里,憋得难受,今晚倾诉发泄一下也好。
于是跟着夏月柔坐上大排档的圆餐桌。
“我跟你说啊,我听我妹妹说,乔若宝被救回来之后……”
几分钟后,夏月柔听傅奕白说完,哈哈大笑几声,连着对着口怼了一整瓶啤酒。
“哈哈,你说乔若宝得了抑郁症?成天闹自杀?乔若珠把乔若宝从四层楼高的楼梯上推下来?把锅甩到乔若安的头上?最后还是乔若宝良心发现,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彻底戳穿乔若珠的伪装?”
夏月柔大笑着,绿林好汉似的从桌子底下的纸箱中又抽出一瓶玻璃瓶啤酒,用起子撬开瓶盖,仰头直接对着瓶口“吨吨吨”喝了一大口。
哐!
瓶子被她磕在桌子上,发出响声。
“哈哈,这他-妈比电视剧还要精彩!乔若珠、乔若宝也有今天!哈哈!够爽!”
夏月柔感觉,她好久没有这么畅爽过了!
“那可不嘛?从那以后,我们都反应过来,原来是我们误会若安了……”
傅奕白看着曾经滴酒不沾的豪门大小姐现在变成喝酒喝得猛如牛的夏月柔,目光有些复杂。
他已经成年了,可以喝酒,但他可不敢这么喝。
有点怂地拿起一串烤鸡翅膀啃。
“你刚刚这么生气,都说宁愿从不认识过乔若珠了,莫不是乔若珠那碧莲也对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傅奕白更生气了,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鸡翅膀。
“她把我的清大保送资格给抢了!”
然后,傅奕白把乔若珠对他做的坏事,尽数告诉给了夏月柔听。
夏月柔骂了乔若珠几声,傅奕白酒兴上来,也跟着夏月柔骂。
“那你现在恨她吗?”夏月柔抬头,看着傅奕白问道。
“她这么对我,我能不恨吗?”说着,傅奕白又拿起一杯啤酒,“咕咚”喝一口。
“可是她太会装了,老师都明摆着向着她,我只能承受这份闷气!”
“我能帮你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