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翻箱倒柜选了半天,还是穿了箭袖红衫出来了。
远远的就见柴林在门口站着呢,扈三娘对庄丁道:“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让柴庄主进来,柴庄主不是外人。”
庄丁们一阵无语,早就通报了,自己不出来还埋怨别人,庄丁们这次记住了,柴庄主和扈三娘定亲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柴林笑道:“三娘,我等路过,过来吃顿便饭。”
“快请,快请。”
扈三娘把柴林等三人请进了院子里,柴林跟着三娘进屋,柴猛、时迁在院子里看着口袋寸步不离。
三娘问:“云从哥,袋子里什么宝贝,看那么紧。”
“两个重犯,杀人做包子馅的,要押解回沧州。扛着走实在太累,麻烦三娘安排木匠赶造两辆囚车。”柴林说。
“没问题,我这去安排。”当即扈三娘安排了木匠开始打造囚车。
三娘安排了厨房,为三人准备了饭菜吃喝不在话下。
饭后,三娘陪着柴林在花园里聊天。
柴林问:“三娘,我见你庄上人来人往,非常忙碌啊。”
“是的,我哥听从你的意见。现在编练了一千庄丁有我负责偶尔训练一下,然后开始大面积垦荒,准备积草屯粮。村北一片三千亩地的黄沙岭就是第一个目标,现在村民们就担心好不容垦荒好了,种庄稼能不能长。”扈三娘介绍说。
“传统的小麦、水稻肯定是不行。但是咱们可以种树啊,你们村里的柿子树、花椒树都是好选择,再则花生比较耐贫瘠,果子能榨油,都是好选择。总之不管种啥,目的是积草屯粮就对了。”柴林道。
“云从哥随我来,看看我们村烧的粮食缸如何。”扈三娘带着柴林来到村子西边的一个土窑,这土窑占地有几十亩,主要是烧砖、烧陶瓷。数十名工匠在棚子里忙忙碌碌的,加工陶器呢。
广场上堆放着上百口的大水缸,这些水缸肚子大,开口小,高了能有一米,直径也有一米。
“好大缸啊,用来存粮食岂不是能装五六百斤。”
三娘说:“庄丁测试过,一口大缸装小麦高粱六百斤没问题,粮食装好,盖着封住,避免了老鼠糟蹋,最适合农户家里用。夏季时候为外地客商定做了三千口大水缸,结果客商又反悔了,刚好派上用场。”
“啧啧,很好很好,五六口人的家庭,存个两缸粮食,足以应对灾荒年月了。柴家庄也要学习啊。”
“哈哈,原来柴庄主也有需要向别人学习的地方。”三娘笑道。
“那是自然,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有别人值得学习的一面。”柴林赞叹道。
整个扈家庄如同一台庞大的机器,开始快速运转了,按照柴林的建议整修道路、休整水利、开垦荒地,积草屯粮。在修建大粮库的同时,又安排各户存粮。
两个木头笼子,又不是什么高科技,柴林和三娘从窑厂回来的时候木头笼子已经打造好了,孙二娘、张青二人上了枷锁、铁链呆在囚车里了。
柴林问三娘:“最近可有商队到沧州?”
三娘道:“今天有一批菜油的车队要前往沧州,刚好能赶上。”
柴林安排道:“柴猛你押运孙二娘和张青跟随车队前往沧州,不得有误。”柴林说着把捕头的全套服装拿给了柴猛,又把缉捕使衙门的公文一并给了,这样穿州过县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可以要求地方协助,但是到了北宋末年,各项制度都已经崩坏了,一府之内的各县还好说,一旦出了府,地方上很少会有相互协助的。
“是,哥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柴猛说。
柴林道:“三娘,我和时迁兄弟要提前赶回去,柴猛一人我担心照应不过来,你再抽调十名庄丁归柴猛调遣,沿路护送。”
扈三娘见笼子的里二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不出多凶残来,不解问:“这二人有这么厉害吗?看起来没什么啊。”
柴林见自己这个傻媳妇跟本不了解人性的残酷,这很危险。
“那个崔道成狠不狠?”柴林问。
“狠,最少杀了几十人,抢了十几个女人。”扈三娘回答道。
柴林指着张青说:“你看这汉表面忠厚老实,看起来像个种地的,说起话来一口一个小人。实际上此人从头坏到脚,他本为寺庙管理菜园子的,因为一点点小事杀光了整个寺庙的和尚。逃跑了还不思悔改,遇到了这个狠毒的妇人,二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在大树十字坡做起来谋财害命的生意,如果说单单是图财杀人尚有一丝人性,他们连受害人身上的肉都不放过。我和柴猛假装被她麻翻,这婆娘竟然看着我长得年轻帅气,还想轻薄于我。”
扈三娘一听火冒三丈,你杀人我不管,你做肉包子我也可以不管,但是老娘刚定亲的夫君你都敢惦记,那真是活腻歪了。当即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竹棍恶狠狠的往孙二娘身上猛抽,骂道:“恶毒,太恶毒了,一定得斩了才她才解心头之恨。”
当即扈三娘选了十名精悍庄丁,协助柴猛押解犯人。这十人都是庄稼汉出身,生的壮实,拿了三股的铁叉也是威风凛凛。
柴林道:“从这一刻起,到任务完成,你们就是沧州府的捕快了。如这二人想逃跑,或者遇到有人要抢劫囚车,可以先行把这二人杀死。柴都头,给众人发加班费。”
柴猛取出银子,每人给了一两银子的。这十人乐坏了,没想到还有钱拿。
柴猛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