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抱拳道:“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三天后,还是这里,我回复你。”
“好,那咱们回头见。”独眼鲨带人就走了。
张汉骑马到了柴家庄,找柴林打算商量这事情呢,刚好柴林刚去孟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汉又不知道柴林有神行术,按照正常思维,从沧州到孟州,来回两千多里路,就按照骑马算,打来回也得二十天。
张汉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柴芯问:“当家的,怎么又回来了。”
张汉谈了口气,说:“麻烦了,柴林没在家,柴安正忙着整理各项生意,我也不知道跟谁说,这事闹的。”
柴芯想了想,说:“乡兵刚刚开始练,岸上有山贼过山龙,海上再结仇闹海龙那日子就别过了。不是那啥兵法书上说了吗,不可两线开战。”
“你这哪看得兵法书,拿我看看。”张汉问。
柴芯翻了个大白眼,拿手指戳张汉额头说:“我哪知道从哪看的,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依着我弟那性格,他知道了肯定不肯服软,现在还不具备那个实力,得忍。”
“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一年五千两也太多了点吧,这钱万一要不回来了,损失的可是咱自己的钱。”张汉说。
柴芯撇嘴看了看张汉,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他要五千两咱就给五千两啊。再则说了,我弟是那种人吗,真要不回来,这钱也是我弟出,别整天小气吧啦的,连我这个娘们都不如。”
“不是,我这就是随口说说,几千两银子我怕啥。”张汉一脸的委屈。
张汉当即命人准备了银子,又操练了人马。村里五百壮丁还是有的,少量的朴刀弓箭,其他的大部分配备的都是工兵铲、鱼叉之类的武器,当然了不可能都去,只选二百就行。
到了谈判这天,张汉、柴芯带领这数百人,在工地干活呢,挖地基,磊石头,为以后建房舍做准备。
还没到中午,独眼鲨就到了,依旧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二百多人。
早有执勤的观察到了,通报给了张汉,张汉大喊:“集合,抄家伙。”
一声令下,浩浩荡荡二百多口子,拿着朴刀、弓箭、工兵铲、鱼叉站在了张汉、柴芯身后。
两帮人马拉开架势,独眼鲨问:“张庄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汉一招手,庄丁们抬上来几口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银子,大块小块的都有,让独眼鲨看了看,又合上了。
张汉说:“银子准备了,可是大风也刮不来银子,我上哪弄五千两去。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铁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无非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三当家的,你要的有点高啊,这样你再低点,咱们能和谈还是和谈,真闹翻了谁也捞不着好处。”
独眼鲨点点头,说:“本乡本土的,肯定要讲情面,这样四千两一年。”
柴芯冷笑道:“独眼鲨,嘴巴太大可小心撑死了,你真当我们是肥鱼啊,老娘实话告诉你,就两千两,成交你拿银子走人,要是谈不成,你今天可就走不了,老娘砍你两条腿下来。”
这虎娘们,蹭的一下把刀还抽出来了。
身后的庄丁,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呐喊助威,显然,人家海家庄也是有准备的。
独眼鲨出了名的狡猾,眼珠子一转,心说话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真要死在这了岂不是亏的要死。大当家的闹海龙早分析好了,这铁矿这么大的地方,以后不管是每煤炭焦炭这样的原料运进来,还是生铁熟铁这样的成品,想要外销也是通过海运。
闹海龙之所以称霸这片海域,不把海家庄这样的大村放在眼里,是因为他们有一千多号人,大号的蜈蚣战船几十艘,那玩意几十人摇橹,跑起来飞快,船头有撞角,专门适合近海作战。
想到这里,独眼鲨笑道:“张家嫂子,不用动肝火,不用动肝火,把刀收了。”
“哼。”柴芯愤愤收了刀。
张汉道:“怎么样,行的话咱们就喝血酒,击掌为誓。”
独眼鲨说:“那好,我就胆大一回,替大当家做主了。那就两千两。”
这种江湖上的规矩自然不是签订合同,张汉让人取来了一只公鸡,两个大碗。
摆上香案,碗里满上酒,拿刀在鸡脖子上一抹,鸡血和酒混合到一起。
张汉和独眼鲨磕了三个头,独眼鲨发誓道:“我,鲨老三,代表闹海龙宣布,收了张庄主两千两银子,以后但凡铁矿的运输船一律保护周全,不得拦截,如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喝完酒,击掌为誓,这事情就算完了。
张汉肉疼的把两千两银子交给了鲨老三,鲨老三很得意,让手下抬着银子悠哉悠哉的走了。
张汉挥挥手,对庄丁们说:“看啥看,都赶紧的干活,这不是没办法啊,咱们村那百十条渔船,怎么跟人家干,打不过不得服软啊。”
众人无语,庄丁们都干活去了。海上相斗靠的是船,渔船又薄又小,跟本没办法和闹海龙的船抗衡。
实际上张汉交钱的时候,柴林都已经回到了沧州,可是这年月也没个电话微信,张汉不知道,柴林更不知道了。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张汉依旧是带人做矿山开采前的准备工作。
沧州,南城门。
柴猛押解着两辆囚车,走了整整五天,四百来里地这才走完,这一路辛苦自不必说。
距离城门还有几百米远,柴猛就停住了脚步,把囚车拉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