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正南乖乖的过来,柴林说:“你今天的表现很勇猛,奖励烤羊三只,从今天开始到后天,每天一只,银子二十两,银子你也用不着,我就给你放后勤存着,啥时候用再找我要。”
“谢谢哥哥。”典正南高兴道。
“不过你不听军令,擅自行动。念在你新来,不懂规矩,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屁股打开花。明白了吗?”柴林问。
典正南挠挠头,说:“明白了。”
“我看你还是不明白,打仗讲究的是团队合作,共同进退。你今天一个人冲击的是二三百人的乌合之众,所以你侥幸获胜了,但是如果你冲的三百精兵呢,你可能已经死了,你的勇武我很欣赏,可是不能盲目。”柴林安排说。
典正南虽然有时候有些犯浑,但是道理还懂得的。
“哥哥放心,下次不会了,我一定听从军令。”典正南说。
柴林转过头去,解珍看见典正南正偷着乐呢。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有意显摆一下自己的勇武。
没受伤的俘虏们,找了背风向阳的小山坳,拿着铁铲锄头开始挖坑,坑慢慢的加深。有的俘虏说:“该不会是要活埋我们吧?”
另外一个俘虏说:“谁知道呢。”
旁边站着的士兵喊道:“不许交头接耳,再说话就放箭了。”
俘虏们战战兢兢的挖完坑,发现不是活埋他们,乐呵呵的又上来了。
把战死的喽啰和混海鲸都给掩埋了,不过这待遇还不一样,喽啰们一个大坑,混海鲸自己一个坑,入土为安,人死不结仇。
然后俘虏们就地编入矿工,打乱编制,相互监督,跑一人杀一小队,跑一小队,杀一大队。
再说有骑兵看管,他们也没逃走的可能性,也不会逃走,就是正常干活,而且还给发新衣服,给吃饱喝足,不挨打。
再说逃回去的那艘蜈蚣船上也就是十几个人,回到老营就哭了。
“呜呜呜,大当家的。”
气的闹海龙直骂人:“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二当家的死了,其他的兄弟们死的死抓的抓。他们有一员猛将,一个人打我们一百多号人。还有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武器,太吓人了,从岸上直接打过来,十船人死了九船。”喽啰们哭着说。
闹海龙那个后悔啊,错把蛟龙当肥鱼,自我感觉应该是跟柴林一个重量级的,现在看来跟本不是那回事,差的远呢。
闹海龙说:“别嚎丧了,今天全岛动员大演习,他们是旱鸭子,到了水上就不行了,咱们才是海上的王者。”
闹海龙还真是个人物,虽然这次试探失败了,但是并没有打消他积极性,反而激发了他的潜能。全岛动员,战鼓敲响,号角齐鸣,修整船只、打造器械,准备迎战。
别看岛屿不大,样样齐全,铁匠铺整理刀枪,船坞修理船只,水手喽啰们也各自训练,一片繁忙。
亲兵营火炮封锁了港口入口,港内空间还是比较大的。
亲兵营,轻骑兵营的骑兵们撇开了战马登上了蜈蚣船,也不用他们水战,水手自有海家庄的渔民担任,他们训练的目的就是能坐船,也不用太久,十来里地,不至于呕吐死就行了。
蜈蚣船在港内来回的滑动,然后靠岸,搭上木板快速登岸,然后再重复训练。
柴林带领亲兵营五十多人,分别乘坐两艘蜈蚣战船,一个个坐在船板中间。典正南坐着都比普通人站着高,大猩猩一样四下张望,手里抱紧了一块软木,生怕掉水里了。
解珍问:“正南,你好像怕水啊。”
“我不是怕水,我是怕海。水有什么好怕的,天天洗脸都用水。”典正南说。
柴林安慰说:“船上还是很安全的,万一落水记得把你的铁戟丢了,拿好软木就行了。”
“铁戟我太喜欢了,不舍得丢。”
“我只是说万一,不是现在让你丢。”
水手划桨,哗哗哗的水花四起,船跑起来很快,怎么也有个十几公里的速度,港内风平浪静,所以蜈蚣船很平稳。
值得一提的是庞万春出身江南,不晕船。士兵们九成没问题,能适应坐船,有八个人严重呕吐,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留守军营。
紧跟着阮小七率领的水军营也到了,虽然不到二十人,但是个个水性精通,他们可以独自驾船。
站在海边,阮小七和弟兄们感慨万千啊。
“这就是海啊,可真大啊,比水泊梁山可大多了,一眼看不到边。”阮小七惊讶的说。
柴林说:“这是最小的海,一千多里地才到登州。航行七八千里才能到杭州,这还是近海,如果到了大洋上,一两万里都是小意思。”
阮小七信心满满的,说:“海再大也是在船下,等哥哥造好了大船我就去看看大洋,兄弟们,咱们上船,咱们湖里长大的,到了海里也一样牛。”
十几个人刚好开动一艘蜈蚣船,也不用船帆,这种船轻快,依靠摇橹就能航行。
山地营情况也差不多,百十人留下了十名严重晕船的,其余人可以乘船。
作战计划很快草拟出来,总指挥柴林,出战士兵亲兵营五十名火铳手,水军十八人,轻骑兵营九十人,山地营九十人。其中水军和山地营携带卧虎炮三十门,火力相当的强悍。
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时迁、柴猛二人依靠神行鞋,悄悄登上海龙岛,侦察了海盗的防御,总体来说海盗防御很弱,并没有过多设置岗哨,武器就是刀枪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