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军是隶属于登州府的水军,二十年前还是编制三千人,战船百艘的规模。如今可怜兮兮的战船三十艘,兵不过七百。而且经费不足,一年十二个月能开一半军饷就不错了。所以将士们还得自行想办法解决经费问题,当运输队这就是他们的生意之一。
邹渊原来一直请的他们运输,虽然安全性挺高,不过这价格嘛就没那么便宜了。这段时间邹渊就踅摸着买了三条蜈蚣船,自己庄上有二十名好手能当护卫,又雇佣了九十名水手,然后自己给柴林送红松大料,这样能节省不少的钱。
可谁想到,被赚钱冲昏了头脑,把这世道给忘记了。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山上的山贼和海里的海贼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就这样,邹渊第一次送货就被海贼给请了财神。
柴林说:“这帮海盗什么意思?”
“海盗们说,十天内交五千两银子就放人,如若不然就全给杀了。”邹润说,“钱我那庄上能凑出五千两来,只是我怕交了银子他们还撕票了就麻烦了。”
阮小七去登州护航商队了,码头水军只有副将徐探海,曾经也是海盗出身。
徐探海说:“这种情况就算给了钱也不一定能放人,海盗们的凶残是所有盗匪中最厉害的,登州海匪也打过交道,对同行都很凶残。”
“邹润兄弟,知道这群海贼在哪盘踞吗?”柴林问。
“这群海盗有些年头了,报号海鹰,但是具体多少人,老巢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交钱的地点是牛头岛屿。”邹润说。
徐探海一惊,说:“真要是海鹰就不好办了,这伙人心狠手辣,办事从来不留活口,据说人手也不少,怎么也有五六百人。而且和海龙岛不一样,他们不做正经生意,纯干黑活。”
邹润说:“我也托人问了孙提辖,看看官府有没有办法,孙提辖直摇头,调动官军水军和厢军协调不畅,不知道后年马月了,而且光是调兵开拔的银子就得几万两。”
柴林说:“这样,你别着急了,干着急也没办法。先从这里住下,我回去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合适,不论是花钱捞人还是武力解救我都会帮你。具体怎么办,明天下午一定回复你。”
邹润噗通跪下,道:“多谢庄主援手之恩。”
邹润很明白事理,柴家庄和他们不过生意上的往来,按照市价购买的木料,人家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再说柴林带领亲兵回到了兵营,聚集了高级将领商议事情,柴林一看武松竟然也在。
“二郎兄弟,啥时候回来的。”柴林问。
武松抱拳道:“回哥哥,我是正月初五从清河返回,因为带着内人,所以走得慢了点,今天中午刚到。”
众人笑道:“二郎兄弟这几日明显的瘦了不少,看来是一路鞍马劳顿了。”
柴林一看,还真是,武松明显的瘦了一下,怪不得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军中主薄,说:“大人,武营长上交来景阳冈打虎的银子一百五十两,是收还是不收。武营长这是假期,又不是公事。可是张耕、李恒属于因公出差,这事情有些不好分清。”
“哦,还有这事。的确比较难办,这样吧,只收五十两,这算是张耕、李恒上缴的军功,武松兄弟休假期间的收入归个人所有,不用上缴。另外给武营长奖励一百两银子的结婚补助。”
“多谢哥哥。”武松道。
鲁达摸了摸大光头说:“主将结婚还有一百两银子可拿,那洒家岂不是吃亏了。”
林冲说:“鲁达兄弟肯定吃了亏,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有合适的也娶个媳妇,也有个后人。”
鲁达摸了自己的大光头,沉吟不语。
柴林说:“等忙完了这几日,再给二郎兄弟补办个酒席。又来麻烦了,东去登州府的海路上有一伙大贼,叫做海鹰,数百人之多,竟然把给咱们送木料的邹渊兄弟八十多人给抓起来了,要求拿五千两银子才放人。”
解珍说:“这伙海盗胆大的很啊,这么多人说扣就给扣了,邹渊兄弟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海贼最是烦人,我们重骑兵完全派不上用场。”林冲说。
柴林说:“的确如此,虽然咱们两千多人马,可是真正能打海战的人没有多少。不过这仗必须打,不仅仅是为了救人。有海盗盘踞在咱们的商路上始终是个大威胁,必须剿灭了才能安心。”
鲁达赞叹道:“哥哥对合作伙伴这么义薄云天,千里营救,将来咱柴家庄的合作伙伴肯定越来越多。”
由于运力有限,人多了也施展不开。柴林调柴猛侦察营五十人,亲兵营五十人,庞万春轻骑兵营弓箭手一百人。
一行二百人连夜出发,赶奔定海港。
这个时候阮小七已经护送商队回来了,水军营只有一百人,五艘蒸汽蜈蚣船,明显的实力偏弱,柴林当即下令调另外五艘蒸汽蜈蚣船入编水军。
邹润兄弟非常的感动,不知道说啥好了。
解宝安慰他说:“兄弟就放心吧,一定能把人救出来。”
出战前开了个碰头会,柴林说:“小七、探海,这次水军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战斗,水军是主力,你两个说说有啥想法。”
阮小七说:“啥想法呢,我感觉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清除来龙去脉。这伙海盗的老巢在哪里,有多少人,搞清楚了这些事情就好办了。”
“难就难在这,海盗们很小心,不好侦察。”徐探海说。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