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刚柴大把式,带着两个助手刚从早餐店吃了碗豆腐脑,回来一看,好多人围着一群驴看呢。
柴刚也凑过去一看,乐了,这是典型的乌头黑驴,这种毛驴个头高,身体大,比草原马高出十几二十厘米的高度,身体厚重结实,胸宽而深,四肢粗壮,蹄子坚固。成年大驴体重得上千斤重,小的也有六七百斤,属于重型驴,耐力强,抗病强悍,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前段时间柴刚收购了几十头,其中几头公驴用于和草原马生产马骡,剩下的则是进行纯种繁育。但是柴进说,几十头就想搞繁育,那是闹着玩,要想建立一个乌头驴繁育场,最少得有五百头左右的种驴,然后带动周边百姓大力养殖。
为什么北宋马匹难以发展起来呢,是因为农区马的饲养成本高,而且实用性远远低于骡子和毛驴。但是毛驴就不同了,拉车、拉磨、耕地、托东西、走娘家去赶集都能用得上,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一种牲口,甚至连骂人都把毛驴挂在嘴边,比如你个驴什么的。
柴刚倒背着手,来到牲口栏边上,伸手捏驴嘴看了看牙口。卖驴的汉子不乐意了,这汉子一身劲装打扮,腰间还别着短刀,拿眼睛撇了撇柴刚,说:“不零卖,不要看了。”
柴刚不拿正眼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毛驴,相驴跟中医大夫差不多,一看口鼻是否干净,口鼻干净了,说明这驴没生病。二看毛色,毛色好了说明驴营养均衡健康。三看四肢,四肢粗壮有力了才是干活的驴,这种驴耐粗饲料,好养活。
越看越喜欢,这批好货一定拿下来。
柴刚道:“哪个说要零买了,去,把你卖当家的叫过来。”
这伙计见是大客户,不敢怠慢,很快过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拱手道:“小可曾密,不知道客官要多少头驴。”
柴刚说:“原来是曾当家的,我庄上准备养驴为业,千八百头都是小数目,你那能贩卖来多少。”
“哈哈,那巧了,咱们去客房里谈。”
马市为交易的大客户准备的有客房,曾密带着柴刚就到了客房了,上来茶水,二人喝了一会儿,就步入正题了。
曾密笑道:“我那附近有五六个庄子,三千多户都以养驴为业,每年生产的毛驴五千头左右还是没问题的。你要一千来头不是问题。只是这价格咱们是估算还是单算?”
所谓估算,就是这群驴看好了,统统十两银子一匹,大小不论了,单算那就是一头一头的算价格。
柴刚道:“你这驴小的价值有五六两的,大的价值十几两的也有,不好估算,还是一头一头的算钱,我也要一头头检查了才好。”
“好,爽快,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曾密此人做事还是很爽快的,当时就安排伙计拿着账本,一头驴一头驴一头的编号,谈价。
质量挺好,不过这价格也闹心,比散户家收的便宜不了一丢丢。贵的十六七两银子,便宜的五六两银子,其中以两三岁口的母驴居多,五十头驴下来一共花了差不多五百五十两银子。
曾密非常高兴,当即拉着柴刚攀谈:“我说,大哥,你是哪里的,怎么需要这么多驴。”
“柴家庄的,我们那地多人少,耕牛也不多,老百姓更喜欢毛驴子干活,所以我们这才大量买了。”柴刚说。
曾密想了想,说:“那我下回弄一千头,你都能都要了不?”
柴刚刚才也是吹牛,一下千头,他可定不了,柴进让他收五百来头,他没那个权限。
柴刚笑道:“牲口这东西,你也是常年干这个的都懂,合适了我买问题,可是要是品相不行,你弄过来我也不会要,我们要的是能干活能繁殖的驴,毕竟不是买了杀肉卖的。这样,你下次别多弄,来个二百头左右,还是这次的规矩,一匹一匹的算钱,合适的我要了,不合适的你留着再卖,如何?”
曾密说:“那这样,下次我直接到柴家庄去,还减少了市场的费用,可好。”
“再好不过了,到柴家找我柴刚就行,如果我没在也可以找管家柴安就行。”柴刚安排道。
“那十天左右我就过来,赶二百头繁育母驴过来,到时候咱们现银交接。”曾密和柴刚分别,带人回去了。
柴刚很高兴,这批驴质量不错,立刻赶回去,进入隔离圈舍,要进行刷毛、除虫,观察十五天后才可以进入黑驴养殖场,驴场位于马场东面,相距四里地,荒滩改建而成,也是占地三百亩。
柴刚路过马场,就见浩浩荡荡的来了二百匹马,正在临时隔离圈舍呢,养马场负责人过来说:“刚子,毛驴你安排手下人送吧,新到二百匹马,需要你来检验。”
柴刚一看,送马的还是上一批人,也知道这些人被庄主收编了,当即带领兽医开始检验马匹。石秀从旁边协助,马匹身上都有打的编号,按照账册,一一核对检验。二百匹只有两匹掉膘有些厉害,怀疑是肚子里有虫,其他的马都是膘肥体壮,健康无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隔离还是必须的,十五天隔离期满才能进入马场,和上次的马一起混群。
傍晚,柴进府上。柴进设宴招待石秀、柴刚、还有驴场马场的负责人。
柴进很高兴,特地安排了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大家分列两边,喝点小酒。
柴进端起酒杯来,说:“石秀兄弟,辛苦了,这趟回来的挺快啊,来回半个月不到。”
石秀拱手道:“都是哥哥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