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下马实际上是大理、广西一带的农马,当地山路颇多,长期形成了这种三尺来高的矮马。大的不过三百来斤,弱的也就是二百来斤。正如庄主说的那样,这马在北方就是卖个稀罕,富人家买了玩的,给孩子骑、小妾骑。干活的话也就能顶个小毛驴,能驮一百来斤东西,平地拉车三四百斤也,最适合妇女、老人使用。从广西路收购个数千匹没甚问题,可是帆船太慢,运输过来成本就高了。庄主可以派你那机械船前往,来回一个月足够。”何员外说。
柴林说:“何员外真乃商人楷模,说话真实在。”
何员外感觉到脸暗地里发烧,自己是个商人,什么大忽悠的事情没干过。不过在柴林面前,他哪里敢忽悠,命都是人家救的,马匹、银子都还给自己了,这样的好人哪里找去,更何况柴林那可不是乖宝宝,地方上的豪强,伸手五指令,拳手就要命,这样的人你敢不老实?
思来想去,果下马也是个鸡肋,少量发展点炒作一下得了。真要干活还得是草原马,个头不高,身体粗壮,怎么也有五六百斤。
到了柴家庄,何员外以四千两的价格把两匹大食马卖给到柴家庄马场了,这价格可以算是半买半送了。至于八匹果下马不值甚么钱,则作为礼品赠送给柴林了。
柴家庄种马场再次壮大汗血宝马、大食马、矮马、草原马、突厥马、西夏马都有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草原马为主,其他的不过是零星而已,行不成规模,只能算是养着玩玩。
柴家庄客栈,何员外一行人安顿了下来。一片繁忙的柴家庄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和大家印象当中的边陲之地毫不相干。
何员外说:“这次旅行真是惊心动魄,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
何家随行的众人吃过饭,在客栈闲逛。何员外忽然见到洗盘子碗的伙计正在从井中打水,这井够奇怪,不用辘轳,只用手柄按压,水就源源不断的出来。
“小二哥,可以让我试试吗?”何员外问正在洗碗的小二说。
小二说:“可以啊,这是客栈水井,客人尽管用。”
何员外轻轻按压,发现水流还是很不错的。大户人家、客店酒楼都需要这东西,多方便啊。甚至是农田抗旱也能用这个。
“真不错,挺好用,省力水还大。”
伙计指着旁边的一个木制手摇洗衣机说:“客人有衣服要洗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个洗,把衣服放进去,加入少量皂粉,然后摇动手柄,一刻钟。”
“好的,那我试试。用这洗,不冻手了。”
手压井上接上水管,可以把水压到手摇洗衣机里。
何员外当即让伙计拿来前几天在牛头岛上弄埋汰的衣服,放进两件,放了点皂粉,适量加水,然后摇动手柄,摇了一会儿,打开,发现衣服干净了好多,虽然不如手洗的干净,但是胜在不用受冻寒之苦。
一辆豪华四轮马车,由两匹青骡拉着,稳稳的停在柴家庄客栈门口。
“哎呀,何员外,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周福带着几个随从急匆匆的从沧州赶来。
何员外挺吃惊,说:“周掌柜来的可真快,一百多里地,这么快就来了。这四轮马车可真快啊。”
周福介绍说:“四轮马车采用的是钢铁轮毂、钢铁轴承、车身框架也是薄钢板的,只有内饰才用的木料。四轮设置的有减震弹簧和钢片。”
“噢,只是听说很好,实物还是第一次见到,可否上车一看。”
周福拉开车门,说:“何员外请。”二人上了四轮马车。
何员外非常的好奇马车上的车窗玻璃,还有那豪华的软座。
“很很很很,这种马车什么价钱?”何员外问。
周福说:“这马车从沧州提货价一千二百两银子。一百你们卖一千五百两,由于各地远近不一,运费也有区别,可以适当提高点,但是不要提高太贵就行了。”
“好好,我要订购二十辆,不知道能定做吗,下次可能定做明黄色,加满黄金珠宝更加豪华的马车。”何奇说。
周福吓一跳,说:“明黄色的马车可不是闹着玩,做吧好也掉脑袋的。”
何奇连忙解释说:“大食商人跟许多欧洲王室都有来往,咱们还是卖他们普通车辆,让他们自己改装吧。”
“这就对了,朝廷禁令咱们可不敢碰。”周福说。
柴家庄的市场在北方做的很不错,而且影响力非常大。但是要说道南方,柴家庄没有任何的影响力,这就需要一位强有力的经销商去打开局面。
何家算不得特别大的大商人,中等偏上,家族中经商从政的很多,但是在泉州颇有影响力,跟来回东西方的海商关系融洽。泉州是重要的市舶司,海外贸易非常发达。
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何员外和周福掌柜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和契约,何家商行在泉州销售柴家的四轮马车、香皂、手压井、铸铁锅、钢制工具、丝绸、手工艺品等等。
柴家庄在北方销售何家商号经营的武夷山岩茶、铁观音、白茶、香料、油漆、软木、水稻、蜂蜜等等。采用由于从泉州港到沧州港口,通过帆船最少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运输任务就交给柴家庄的商队了。运输独立于货款之外,另行结算。不过水运费用很低,最常见的三十米长,宽五米的蜈蚣船,能装十几万斤货物,这可不是小分量,如果是香皂、铸铁锅类的精细货,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