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说:“咱们十几个人,恐怕打起来会吃亏吧?”
柴林一拍腰间的转轮喷子,说:“别看咱们人少,来真的能打五百人。”
正说着就见门口那小姐领着丫鬟逃跑出来了,但是画眉阁里面冲出来十几个壮汉。
老板娘说:“不给钱就想跑,也不打听打听画眉阁是什么地方?”
小姐气的够呛,说:“无耻、卑鄙、下流,还有没有王法。说好的做眉毛五十文钱才我进去的,结果拿出来一个十两银子的契约让我按,你当我瞎眼啊。”
老板娘叉着腰说:“小蹄子,没想到你还认识字,老娘告诉你了,就算是你不按手印,这十两银子也给定了,少一两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那小姐别看柔弱,但是凌然不惧,道:“知府大人是我爹,我不信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那老板娘早就看好了,这小姐浑身上下基本都是地摊货,最多是个地主家的女儿,笑道:“知府大人要是你爹,那我就是你娘。你小丫头做梦吧,给拉进去打。”
吴用大惊,真是天赐良缘,竟然遇到了知府大人的女儿,一推柴林,说:“还不快上,好机会。”
这个时候两个壮汉已经扑上去了,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了这主仆二人要往屋里拉,大街上数十百姓伸长了脖子如同鸭子一般,看着两个弱女子被欺负,无一敢上前。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狂妄,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柴林这一嗓子用足了丹田的力气,竟然这群人震住了。
老板娘一看柴林虽然穿的不错,腰上还挂着把腰刀,怕他有什么来路,问:“你是什么人?”
“凡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相助的凡人。东平府的父老乡亲们,为什么这些坏人敢如此猖狂,就是你们造成的,你们的懦弱,你们任人欺凌,任由宰割,造成了这群坏人这么猖狂,今天是这两个人,明天可能就会你们的妻儿。”柴林说。
一个樵夫说:“他们有刀,有家伙。”
“有刀,有家伙就可怕吗?你手里的斧子难道只能砍树吗?你的扁担难道只能挑东西吗?如果你愿意做绵羊,他们杀死了你们,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还说你的肉膻味。”
又一个看热闹的人说:“他们有衙门撑腰,我们惹不起。”
“不是你们惹不起,是你们胆小怕事。东平知府程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程大人都不知道这事情,你们怎么就推断他不管?”柴林说着,一个甩手,照着老板娘的脸蛋就是两下,打那老板娘顿时就懵了,吐出两颗后槽牙来。
柴林说:“看到了吗,就这样的货色一巴掌都能拍死三个,你们这群人竟然人人自危,不敢为这两位弱女子声张正义,将来你们的老婆孩子同样也是受害者。”
吴用一看,乖乖,不得了啊,这哥哥简直就是个大忽悠,几句话把绵羊一样的百姓变成了豺狼。
吴用在人群里大喊:“上啊,砸了这家黑店。”
许多百姓平常压抑的太狠了,吴用的一嗓子激发了他们内心的小火苗,人群一拥而上。当然主力还是柴林的亲兵,混在人群里冲上去了。首当其冲的是十几个打手,典正南用打拳头先给打倒了,后面的愤怒的人群猛扑上去拳打脚踢,然后有的人开始冲进店里。
这烈火好点燃,可不好熄灭,原本只有几十人参与,到了后来竟然上百人都进去了,这家经营好几年的画眉阁瞬间化为齑粉,座椅板凳、花盆、甚至连痰盂都没有完整的。
这时候柴林正和那小姐在旁边巷子里攀谈呢,小姐见柴林长得貌比潘安,英俊帅气,早已经是迷失了方向。
轻轻道了个万福,说:“多谢公子援手之恩。”
这小姐年纪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和扈三娘那种高挑身材不同。她的身高也就是一米六多一点点,身材偏瘦,但也婀娜多姿。
柴林说:“小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应该做的。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小姐说:“我叫程婉儿,你叫我婉儿就好。还未请教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柴林,是个生意人,来东平府做点小生意。”柴林说。
程婉说:“原来是柴公子,刚才你为了救我,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是这个道理,看那老板娘穷凶极恶,断然不是好东西,一会儿肯定会招来恶人殴打百姓,斩草除根才能安稳,婉儿回去报给知府大人,请他为民除害。”柴林说。
“好,那我去了。柴公子小心。我一定让我爹过来。”程婉说。
程婉带着丫鬟立刻回家去了,刚才受了惊吓和委屈,自然要回家跟父亲说说。
吴用、典正南等十余人也过来了。
吴用问:“哥哥,怎么让她跑了。”
“我让她回家搬兵去了,那家画眉阁的后台应该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咱们就去看热闹就行了。”柴林等一行人,装作没事人一样来到了旁边的一家茶楼,要了些点心、好茶看热闹。
这个时候画眉阁的人群早已经散去,留下老板娘和十几个打手在那凄凄惨惨戚戚,平时有多嚣张,今天就有多凄惨。
老板娘牙掉了好几个,说话都不兜风了,“快点去找李都头。”
一个打手撒丫子就去跑去喊人了,这年月也没个手机电话,交通全靠跑。
柴林等人都喝了一壶茶了,一个身穿皂府的都头,带着二三十名衙役这才赶到,一看到老板娘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