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刚好六月初一。东平府有个习俗,城中百姓要过半个年,大家买韭菜、买肉、买面粉,包饺子,做好吃的。
虽然看起来各种生活一切如常,但是外松内紧,城内三百余名捕快,二百余名水火会捕快全副武装待命。一千城防步军更是配发了弓箭,甚至还把开始偷偷的准备滚木雷石。
军中大营,董平坐在白虎堂上喝闷酒呢,最近干啥啥不顺,想要个造纸坊搞点小钱补贴厢军都不行,不成功也就算了,还贴上了几个人。
副将董三进来,说:“大哥,情况不对啊。”
“怎么不对?”董平问。
“我刚从城里回来,听城防军的弟兄说,他们全副武装,弓箭铠甲都配发了。咱们两千五百厢军则上缴了武器,每人拿根白蜡杆在演习呢,我看这姓程的没安好心。”董三说。
董平把手中的酒杯捏碎,恶狠狠的骂道:“这个老棺材,我三番四次求亲都拒之门外,简直是欺人太甚,现在竟然还想玩阴的,立刻集结骑兵进城。”
“是。”
当即集结了五百骑兵,这五百骑兵都是董平精挑细选的心腹,平常军饷拿的高,装备好,战斗力很强悍。
“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贼人进了府衙,控制了程大人,立刻随我进城,解救程大人,第一个攻进府衙的赏银一千两。”董平喊道。
“好,好,有贼可打了。”众人高呼。
当兵吃粮混个温饱,只有打仗的时候才能获得更多的奖励。
随着董平的一声令下,五百余骑兵全副武装杀奔西门。
西门守军早早的就得到了通知,见到董平带兵来了,立刻用拒马挡住了城门。
“董将军,为何带兵进城?”指挥使问。
“贼人控制了程大人,本将要去解救程大人,速速散开道路。”董平道。
“未得凋令私自带兵入城,形同谋反,董将军还请三思啊。”
董平突然暴起,手中的长枪噗的一下刺穿了这个指挥使的脖子,大喊一声:“冲,随本将进城,解救程大人。”
“冲啊,解救程大人。”数百骑兵一起发喊,和守门的步军站在一处。这些骑兵是天天训练的精锐骑兵,城防营的兵一个月能训练五六次就不错了,实力不再档次上,很快被打的七零八落。
董平打散了守门的步军,冲进了城里。街道上人流可就糟了难的,赶上今天过节,卖豆腐的、卖韭菜的,卖青菜萝卜的,哭喊一片,百姓们都没有想到会打仗,跑的慢的被马蹄踩踏化为齑粉。
队伍赶奔府衙,一路之上没有任何的有效的阻拦。程万里虽然准备的很充分,可是毕竟是文官,数百捕快组成的队伍在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风尚可,遇到了精锐骑兵,跟本没有战心,一轮箭雨就溃败了,东平带领五百骑兵顺利抵达到了府衙大门外。
府衙里一阵箭雨过来,几十骑兵落马,府衙门前的道路宽阔,广场不小,利于作战,双方展开弓箭对射。
程万里在墙上喊道:“董平从贼了,你们也要跟着吗?”
骑兵们一看坏菜了,跟着董平造反了,可是这条路上没有回头路啊。
董平大喊:“别听他们的,程大人被贼人控制了,冲进去,解救程大人。”
董平手下也有一群心腹,数量不多,百十人,但是都是五六年的老兵了,箭发太狠了。守卫府衙的步军完全不是对手,很快被射死数十人,从府衙的矮墙上跌落。
不远处,一处关门的酒馆内,柴林、吴用、典正南、扈三娘、李应等差不多有二百多人,除了柴林的亲兵,剩下的是扈三娘、李家庄的精锐手下。
柴林拔出来转轮火铳想要冲出去,让吴用一把拉住了。
“哥哥,别慌。现在这个时候冲过去,董平完全可以抵赖说是闹饷而已,不能是死罪。等他撞开了府衙的大门,咱们再冲出去。”吴用说。
柴林记得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程知府一家可都是被董平给灭了的,董平那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是个狠角色。
“程大人这群手下太怂了,我担心一会他们冲进去,把程大人全家给灭了。”柴林说。
扈三娘说:“你是担心程婉儿吧。”
“哪有呀,我担心程大人,这样为民的好官可不多。”柴林说。
扈三娘鼻子都气歪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该好好收拾一下。
李应在后面看看没说话,他是跟来打酱油的,今天一仗胜利了,李家庄在东平府的地位就稳定了,相反,如果失败了那结果也很惨,但是他必须搏一搏。
正这个时候,董平手下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巨大的圆木,十几个抬着开始撞击府门。
府门是实木板子做的,上面包着碗口大的铜钉,虽然坚固性没得说,但是和城门没法比啊。
贾师爷急的骂人了,道:“这王八蛋柴林怎么还不来,说的好好的,半路掉链子。”
“轰。”一声巨响,府衙的大门开了,壮班的衙役和守卫的兵丁拿着格式武器开始保护着贾师爷和程万里开始后退。
骑兵们也亲眼看到了程万里程知府,这可是堂堂的四品大员,有些骑兵开始犹豫。
程万里大喊:“董平造反,与尔等无干,杀董平者赏金五百两,地一千亩。”
董平大笑:“哈哈哈,老匹夫,本将三番五次向你提亲,你不同意也就算了,竟然打算把女儿许配给柴林,你这是故意羞辱本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