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帧一撸袖子,说:“我在东京汴梁也学到了一些真传,吏部有个官员对我说了,如果能解决问题,就解决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这样咱们县就能更好的发展了。”
柴林恨不得抽他两巴掌,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不要瞎想了,内政经济有朱先生,治安有武松、邓飞。你就好好当好表率,做个青天大老爷,万民爱戴。县里如何发展早前已经和你说过几次,你可曾记得?”柴林问。
陈帧说:“记得,修,修,修。一直修到春耕才停止。”
这是现阶段发展的要点,修完马路、桥梁。那就整修河道,几十条大小河流需要清理疏浚,一到雨季到处发洪水,不清理疏浚怎么行。修理完河道,修城墙。总之工程不能停,因为来之前就统计过了整个县里穷困人口特别多,一到冬天许多人都是中午吃一餐饭,甚至没衣服穿的天冷都不出门了。工地上管三餐,吃不上饭的人可以去工地混口饭吃,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朱武说:“修路十天以上的发十字镐或者铁锹一把,修路二十天的就给一套工具。修理河道十天以上的,我和陈县令商量着发一件粗布的棉衣,咸盐二斤。等到了修理城墙的时候就发种地用的锄头和五斤咸菜。普通壮丁是征的民夫,但是技术好的工匠是开工钱的。”
“好,那就这样,特别冷的时候就停工吧,天气稍微好些了再开工。”
柴林又和武松、邓飞等聊了许多,这才带领亲兵返回沧州。
队伍一进沧州地界,到处都是工地,修理河道的,修建水库的,马路边上种植绿化树的,修桥梁的。苏知府和陈帧都是一个师傅教的,这个师傅就是柴林。
折腾,是真能折腾,每到农闲季节就开始到处修建,但是还别说,变化非常的巨大。沙石的马路非常的平整,路基也比以前高了,不会轻易的被大水冲垮。
乐陵城南,河流边上竟然立着许多的水轮车,水轮缓缓的转动,正在给冬小麦浇水呢。
典正南说:“还是咱大本营好,别的地方哪有这么多水车,看咱们这水车可真多。”
“一个水车十几两银子,沧州相对富裕点,所以卖的多。”柴林说。
解宝说:“河道两边不是水轮车就是水杆子,水利设施发展的可真快,粮食增产是肯的了。”
“水利建设,明年就轮到沂州了,红薯、玉米、土豆要首先在沂州北部推广。沧州平原地,各项条件都比较好,种植棉花更加的有利。”柴林说。
正说着,前面来了一队官差,为首的竟然是乐陵县令石文炳。
石文炳那是相当的客气,离得老远就说:“柴大人,请留步。”
柴林下马,过来施礼说:“这么巧,石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劝课农桑,发展水利。这是苏知府定下的基调,我自然是检查桑树、小麦的冬季浇水情况。马上到午饭时间了,还请柴大人移步去城里吃顿饭再走,好久没见柴大人了,今天好好唠唠。”石文炳很热情。
柴林知道他有事,也不好推脱,一行人进了城,和石文炳找了个差不多点的馆子就进去了,典正南、解宝等亲兵在一楼吃饭。
柴林和石文炳就要上二楼。
小二说:“两位客官,楼上雅座满了,在大厅将就一下如何。”
小二不认识这两人,但是掌柜的认识啊。
掌柜的一看,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说没座位了,店里有空的雅座,但是轻易不使用。恨不得抽小二几个嘴巴,连忙跑过来,说:“石大人、柴大人,楼上请,楼上请。伙计新来,他不懂规矩。”
掌柜的把两位大人请进了雅座,上了茶水先喝着。
桌子上放的是柴家庄生产的高档餐纸,精致的竹筷也是柴家庄生产的。
石文炳说:“安排几个拿手菜,我跟柴大人好好喝两杯。”
掌柜的有些为难,什么叫拿手菜,这没个标准,开饭店的最怕这个了,回头不满意,那就不是钱的问题的了,不过石县令、柴团练官声很好,倒是不至于少了他酒饭钱。
柴林说:“来个黄河鲤鱼、尖椒炒肉、干煸豆角。石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够了,够吃的就行。”石文炳说。
掌柜的下去安排大厨做饭,石文炳给柴林倒了杯茶,说:“柴大人,你那庄上我可是听说了,有好宝贝了,红薯、玉米这可是好东西啊,亩产那么高,过了年让你的商行在乐陵多推点,让我这小小的县令在县志上也好看一些。”
柴林笑道:“石大人这鼻子倒是灵的很啊,不过这几种东西都是刚刚发展,我肯定得先自己种,然后推广,一来是摸索技术,二来是种子不足。过了年我少量推广些玉米,麦收后种,亩产七八百斤还是有的。另外我打算推广些棉花,麦收后种植一亩能收益一贯多。”
“一贯多,真的假的,如果种高粱的话一亩也就几百文的收益吧。棉花我听说过,西域人都是四月份就种植,麦收了再种岂不是晚了一个月。”石文炳有些不太相信。
“石大人要相信农民的智慧,四月份种植没错啊,咱们就是四月份种。麦收都五月了,肯定晚了。”柴林说。
石文炳挠挠头,说:“还是不理解,四月份地里还有麦子,棉花种子种进去就算发芽了,恐怕也生长不了吧。我虽然没种过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