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兰拿出记事本翻了翻,说:“可以,安排在后天吧。今天明天都满活了,庄上又不许加班太久。”
“好,那麻烦金主管了。”
金翠兰让文书做了工作安排,后天打包酸菜,柴家庄做的酸菜那是相当的好,沙土种的大白菜,由于是沙土,土地不肥沃,所以白菜不大,一般也就三斤左右一颗,修理了外表枯黄的叶子,整棵腌制,加入了香叶花椒八角等料包,味道非常的鲜美。
金翠兰一转身,发现扈三娘来了,连忙道了个万福,说:“夫人好。”
“嗯,金主管好,有点事情,咱们去客房说。”
金翠兰搞不懂扈三娘有什么事情,来到客房,金翠兰给扈三娘准备了茶水。
扈三娘说:“翠兰姐,前几日你还记得在庄外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个大和尚不?”
金翠兰想了想,想起来了,那天休息去运萝卜,回来晚了,金翠兰就没在作坊吃饭,路边豆腐脑摊位上吃了,刚好遇到了一个大和尚,在那傻笑呼呼的也在吃饭。
金翠兰说:“记得啊,他好像是乡兵营的鲁营长吧。”
“没错,是就是他。全名鲁达,别看出家,实际上当初只是为了躲避官府。你呢年纪也不小了,鲁营长也是三十了,你要是有心成家,我就给撮合撮合。”扈三娘说。
金翠兰对鲁营长倒是印象不错,不过自己啥身份还是很清楚的,说:“夫人说笑了,我这就是个流浪人,蒙庄主不弃,委以重任,又岂敢有其他非分之想。”来柴家庄也不短了,金翠兰自然知道那鲁达是柴庄主的左膀右臂。
“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苦衷,你要是同意,我就让柴安管家认你为义女,按辈分你就是庄主的姐姐了,再说了你这酱菜坊规模庞大,将来还会更大,不比他鲁营长差。”扈三娘说。
高翠兰想了想,说:“就是不知道鲁营长怎么想的。”
“这样,你两抽空见一面,要是谈的来,就定下来把婚事办了,要是谈不拢,那就不提这事了。”扈三娘说。
“好,多谢夫人了。”金翠兰道了个万福。
要说鲁达那也并非是不想娶媳妇,而是一直没机会,没财力。以前在西军,军饷不高,赚一个花两个,有时候喝酒都得赊账,现在来了柴家庄,鲁达有钱了。
乡兵营,白虎堂。
鲁达今天从采石场驻地来乡兵营述职,和柴林一边喝茶,一边聊。
柴林说:“林冲媳妇快要生了,武松媳妇也快要生了,你这是不是也考虑考虑。”
鲁达摸了摸大光头,说:“洒家这条件,三十来岁,一把年纪,整日泡在营中,找啥媳妇。”
“带兵打仗玩的就是命,刀枪剑影的平常事,总得给自己留个后人,你说是不是。”
鲁达一踅摸,说:“哥哥说的也是,洒家虽然是个和尚,可是酒肉都未在意过,不过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啊。”
“酱菜坊的那个高主管,女强人,你见过的,咋样?”柴林说。前段时间前后介绍了好几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不过鲁达都看不上。
鲁达在那里还害羞上了,典正南气翻白眼,说:“我说大和尚,别跟个娘们一样,痛快的一句话。”
鲁达说:“好是好,可是人家未必同意。”
“那好,下午你们见面谈谈。”柴林说。
鲁达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下午,洒家还没换衣服。”
“哈哈哈。”众人大笑,上战场面对千军万马不皱眉的鲁达,竟然脸红了。
后来这事竟然成了,也算是一段佳话。
一到腊月份,大局比较安定,各工坊都在发福利准备过年了,乡兵自然也是福利满满,奖金、各种海产品还是很足的。
就在大家欢天喜地准备过年的时候,还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赵四海负责的四海车行扩展十分快速,主要是柴林舍得投入,光是胶lún_dà车就供应了两千余辆,骡子马匹六千余匹,在北方一代形成了很强的影响力,虽然暂时还是亏本的,但是极大的发展了经济,各地官府衙门都很支持。
但是,这天还是出事了。
孟州城四海车行分部,设在孟州城北内的繁华处,占地有一亩的一个大院子,为此花费颇多,毕竟城里的土地价格很贵,这原本是一处民宅,改成商用给衙门缴纳了一百多两银子。车行每天发东京城两班马车,发大名府、应天府、真定府等等地方,一共十几班车。
毕竟是中原地区,人流很多,每天发车差不多也有几十辆,效益还是很可观的。但是没多久就问题就来了,孟州城北四十里处有个偌大的酒店,叫做快活林,汇聚了吃喝玩乐一体,规模很大。
刚开始的时候,酒店伙计开始拦车,从马路上放置一些圆木,要求车上的客人去店里吃饭了再走,每人三十文,还许诺给车夫十文的利是,车夫哪敢答应啊,四海大车行管理严格,绝对不容易坑蒙顾客,一来二去的也没少打架,不过是些皮外伤,双方都不了了之了。
孟州分号掌柜的就报给了赵四海来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这事快活林酒店没少了恐吓客人,赵四海带人过去了,在快活林谈判,没想到被快活林的老板蒋门神给胖揍了一顿,去了六个人,受伤了六个,就连赵四海也伤的不轻,鼻青脸肿不算,而且蒋门神还放出狠话,以后不许一辆四海车行的马车从快活林附近经过。
赵四海报了孟州的官府,蒋门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