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要同去,柴林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就是运输点府衙的陈旧物资而已,不过苏大人要求低调,这才选择夜间而已。
亥时,夜已经深了,除了勾栏酒肆偶尔的吵闹声,一切都静下来了。
柴林、武松、卞祥,三人吃得酒足饭饱来到楼下。柴刚已经准备好了三十辆骡子大车,三人也没骑马,坐上骡子大车。车队上得街来,往府衙方向而去,绕到后门,柴林下车学了几声鸟叫,府衙里面出来个人,打开了后门。
卞祥有些犯嘀咕,心想这柴庄主该不会来府衙偷东西吧,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儿变化。柴林观察细微,安慰道:“卞祥兄弟放心,这是知府苏大人给柴某安排的任务,转运一批物资而已。”
车队一直到了府衙库房门前,秦管家和十几名衙役在门口等着呢。
秦管家说:“柴庄主来了,咱们这就开始吧,弄完了老夫好回去睡觉。”
“好的秦管家,咱们开始。”
府库的大门很麻烦,三道锁,秦管家开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打开了,推开仓库的大门,一股发霉的味道,呛人的咳嗽。
火把照耀下满仓库的破烂玩意,成捆的长枪都锈的没法看了,这玩意杀伤力强啊,一下一个破伤风。柴林拿起一把朴刀来看了看直摇头,生铁片打造的,就算不生锈也是白搭,这负责采购的不知道吃了多少红利。
唯一能入得眼的是一百把战弓,这弓是桑木用心制造的,而且时间也不长,强度高。羽箭也凑合,数量不多,有几万支。不过秦管家说啥不愿意多给,战弓一百把,羽箭一万根。生锈长枪五百把,生锈手刀五百把,陈年圆木小盾牌五百,生锈朴刀五百把。帆布牛皮帐篷还不错,弄了八十顶。
秦师爷心疼的不得了,说:“这都是官府花大价钱买来的,柴庄可爱惜点,将来还得还回来。”
“秦师爷,可拉倒吧。除了战弓和帐篷,其他的几乎都是废品,我拿回去要花大把时间维修,想还回来,门都没有,光想马儿跑,马儿还不能吃草?”柴林感叹道。
秦师爷说:“柴庄主就不要抱怨了,有总比没有强,更何况为国尽力,希望柴大人能尽快练好兵,苏大人希望过年的时候能荡清尘埃。”
这苏灿还挺着急,显然他是不习惯这种被架空的感觉。
柴林笑道:“烦请秦管家回报苏大人,就说我柴林一刻都不敢耽搁,定当不辱使命。”
“好的,辛苦柴指挥使了,这是出城的手令,记得要从北门出去,其他三门都不行。”秦管家交代完,把车队送出去了府衙,转回去睡觉了。
要说着秦管家也不是外人,他父亲是秦观,字少游,一直都是苏家一系的。
柴刚带领车队,随行的还有十几名骑兵护卫随行,一行人拿着知府大人的手令出了北门,转道向东,奔柴家庄方向而去。
柴林、武松、卞祥则从北门口返回城里。
柴林见卞祥不解,道:“如今盗匪四起,烽烟遍地,枢密院传谕各州各府各道,要求编练乡勇。昨日知府大人把这事情就安排给我了,要求编练一千五百乡勇。”
卞祥抱拳道:“那恭喜柴庄主升官啦。”
柴林摇头叹道:“我并非是贪图官职富贵之人,只是这天下纷纷扰扰,土匪豪强遍地走,总要有人站出来维持一下秩序,只要能让百姓过得好,我柴林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武松抱拳说道:“我家哥哥是二郎凭生最佩服之人,办学堂不收分文,还管饭。为孤寡老人送炭送粮送棉袄,服老济弱,着实可敬。”
柴林一摆手:“二郎不要说了,做的远远不够,只能顾本村父老而已。”
卞祥肃然起敬,顿时对柴林高看了几分,这年头不贪图官职的人不多,一心为了百姓的人更少。
当晚,柴林把卞祥安顿在了醉仙楼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卞祥起来的时候听见后院有吵闹之声,还以为有人在打架,仔细一看原来是柴林、武松正训练酒楼的护院。这些护院比不得柴家庄的护卫,平日训练少,柴林决定把他们轮换回去,要好好操练一下才行。
柴林见卞祥下楼,问道:“卞祥兄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卞祥抱拳道:“昨夜睡的很好。”
“好,咱们现在就出发,赶奔牢城营,时候尚早,等到了地方咱们再吃早饭。”
柴进骑的是一匹黑马,浑身黑的油光发亮,叫做黑云。武松骑的也是大黑马,高大威武,四肢修长,叫做黑闪电。五名护卫骑的是相对矮小的草原马,胸宽体壮,鼻孔大。
柴林拉过了一匹大青马,浑身青色毛段,带着黑斑点,这马身高体重,恐怕不下一千五百斤,马蹄子都有碗口大。
柴林说:“这是匹驯熟的走马,冲锋陷阵差点火候,但是一路碎步走,不颠簸人,卞祥兄弟你来骑它了。”
“多谢哥哥。”卞祥道。
一行人上马,缓步小跑,几十里地刚过吃早饭的时候,队伍就已经到达了牢城营砖瓦场。
卞祥不解,问:“咱们怎么来砖瓦场干啥。”
“你那表舅就在砖瓦场干活啊,你不知道吗?”柴林问。
卞祥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坐牢,那就是天天坐在牢房里呢。”
“卞祥兄弟想多了,天天坐在牢房里那谁给他们饭吃?二郎、卞祥,你二人随我进去,其他人看守马匹。”柴林安排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