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把芮桃夭推下楼, 也没有想要杀了她, 刚才只是我一时冲动之下胡言乱语的,求求你相信我啊!”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服江浩然, 但是孙淑花也知道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同样也不好,所以她试图说服江浩然,让他相信自己之前说的都是假的。
“住嘴, 你不要再骗我了!”
可惜的是,面对孙淑花的苦苦哀求,江浩然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神色, 甚至直接厉喝出声:
“不要再说喜欢我之类的话了, 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孙淑花, 你让我觉得恶心!”
江浩然是一点脸面都没给孙淑花留, 如果说以前对孙淑花是没有感觉,不喜欢也不厌恶的话, 那么现在在意识到孙大伟可能会妨碍到自己父亲的前途后, 江浩然对孙淑花就是纯厌恶了。
甚至说厌恶都还是客气了, 那是仇恨!
江浩然的话对于孙淑花来说就跟有人用刀子割她的心一样, 瞬间心脏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江浩然?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千方百计地靠近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你竟然说我……”
“恶心”这个词孙淑花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别见她对别人张嘴闭嘴“贱人”“贱人”的,但是换成是她自己,任何一个带有丝毫辱骂意味的词她都说不出口。
“我就说你恶心了!你的感情、还有你这个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江浩然继续不客气地道,虽然因为对孙淑花的厌恶让江浩然对她口出恶言,但是江浩然毕竟是接受三讲五美教育长大的好学生,骂人的词汇储备量就那么点,骂来骂去也就只有一个“恶心”而已。
可是就这一个词,对于孙淑花来说已经足够让她崩溃,所有人只见到她脸色惨白、身体好像受不了打击一样晃来晃去,似乎随时都能昏倒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绝对会对这个看起来凄惨无比的女孩子产生极大的同情。
可惜那只是对于不知道实情的人而言的,反正班里这么多人,上至班主任周凤琴下至她所有的同学包括几个所谓的好友,就没有一个心里产生丝毫类似于“同情”之类的情绪。
当然,孙淑花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感觉,由始至终她所真正在乎的,也就只有一个江浩然罢了。
“你竟然骂我恶心,你是想要逼死我吗,江浩然?”
孙淑花表情凄楚地道,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还有那张青春艳丽的脸庞,本来应该能够引起小男生怜惜的,可是却没能让她喜欢的男生产生一丝一毫的动容。
“那你就去死吧。”
江浩然下意识就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芮桃夭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实她看得出来,江浩然不是真的想让孙淑花去死,只是话赶话地说到这里罢了,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孙淑花命中注定的结果,芮桃夭突然觉得江浩然也挺可爱的嘛,最起码这句话说的真的很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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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的这句话对于孙淑花来说好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她瞬间崩溃地大哭起来,然后推开桌子就朝外冲去。
孙淑花觉得教室里面真的待不下去了,一想到江浩然冰冷的眼神和话语,她就觉得心脏疼的让她快要窒息一样,必须马上去外面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冷静一下,否则她真的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正好跟往外冲的孙淑花撞到了一起,因为外面进来那人身高体壮的,所以他只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而身材算得上娇小的孙淑花则没有那么好运了,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你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即使在情绪崩溃之中,骨子里任性自我的性格让孙淑花在什么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就冲着来人大喊了起来,那语气凶狠地根本就不像一个初中生。
班里的学生之前已经见识过孙淑花更加嚣张的样子了,所以对此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只是望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孙淑花的眼神里多了几抹幸灾乐祸。
孙淑花什么都没看清就没头没脑地开骂,却不表示教室里的人也跟她一样,外面进来那人的身材在桃花镇中学来说太深入人心了,让三年五班的师生们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
包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离开学校好几十年的芮桃夭。
——阎王!
看清被孙淑花骂的人是谁之后,芮桃夭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都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孙淑花就是这样的了。
本来以孙淑花派出所副所就算达不到横着走的程度,但是顾忌的人很是有限,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怕得罪,包括很多老师在内。
可是偏偏她刚才迎头撞上并且不分青红皂白骂一顿的这个人,就是少数几个她得罪不起中的一个。
“阎王”当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这只是一个外号而已,是学生出于对某人的“尊重”给他起的外号,而且一经第一个人喊出来,马上获得了所有学生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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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真名是阎家康,桃花镇中学的教导主任,为人极为严厉,每年开除的打架斗殴或者早恋的学生都上两位数,又因为背景深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