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气的全身都在打哆嗦,骂道:‘’嫌弃,滚,再不滚,我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切成一百八十片,下酒。”
狐狸精捂着脸跑了,哭唧唧地喊道:“国主欺负人家,人家好怕怕,人家好伤心,人家要委屈死了。”
千瞳的脸上写着:狐狸精,你的戏也太多了吧。
云上城的冰室内到处都是凝结的霜花,裴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打坐,这时窗户被风吹开了,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不断灌入冰室。
裴弈的眉毛上已经有细小的雪花,睫毛上凝结着冰晶,一张嘴都会出现白色的雾气。
裴弈不得不站起来,将窗户关上,以免身体被冻僵。
他望了望窗外正在下的鹅毛大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伸手将窗户关闭。
听到下面传来人声,说道:“你别关窗,下面还有人呢。”
裴弈往下一瞧,白云朗背着一个小包袱,正艰难地悬崖峭壁上爬行,一边爬一边抱怨:“风太大了,御剑也上不来,我只能一点点往上爬。我真是太不容易了。裴弈,你快帮我一把,拉我上去。”
裴弈伸出手,拉住白云朗的胳膊,说道:“再加把劲儿,马上就上来了。你可真沉。”
白云朗一个大男人被裴弈连拉带拽,好不容易爬上来,就这丁点儿功夫,窗棂上就已经结冰了,白云朗脚下打滑,一个没控制好,整个人摔在裴弈的身上。
裴弈被压在下面,说道:“你快站起来。”
白云朗手脚酸的厉害,躺在地板上起不来,呼呼地喘粗气,说道:“不行了,让我先歇会儿,我都快累死了。”
裴弈艰难地站起来,迎着刺骨的冷风将窗户闭上,冰室里已经是冰天雪地,没有风吹进来照样冷的厉害。
白云朗马上从地板上站起来,双手搓着胳膊,冷的直哈气,说道:“冰室果然名不虚传啊,裴弈,这样你都抗的住,我敬你是条汉子。”
裴弈也冷的直哆嗦,说道:“你来做什么?这么高的悬崖峭壁,你也不怕出危险?”
白云朗挤到裴弈身边,说道:“太冷了,咱俩挤挤,相互取个暖。”
裴弈嫌弃地皱眉。
白云朗拿出小包袱里的白酒,咕咚灌上一口,说道:“都是大男人,你矫情什么,你也来一口,暖和暖和。”
于是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白云朗冻得全身都在发抖,嘴上也不闲着,说道:“裴兄,我是趁师傅睡觉,才溜出来的,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觉得,和离书你应该写,到时候再去找简凝赔礼道歉就是。你现在一个人被困在冰室,一定要先找机会脱身才是,这才是上上策。”
裴弈闷着头不说话,半晌说道:“我不能写和离书,我答应过,不让简凝伤心。”
白云朗唰的站起来,实在是太冷了,又马上紧挨着裴弈坐下,说道:“裴兄,我知道你不想和离,现在是权宜之计。再说简凝一直在等你,你也应该回个信儿,这事包在我身上,要是你们真和离了,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裴弈再次挪动下位置,说道:“云朗兄,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白云朗从小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一一排好,说道:“你别不识抬举,我白云朗可抢手的很。快写,别磨磨唧唧的。”
裴弈握着毛笔,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道:“我不应该写和离书。”
白云朗冻得牙齿咯噔咯噔响,说道:“快写,别啰嗦了,这话等你见到简凝再说吧。”
倾云殿中,白云朗跪在大堂之上,眼睛抬起来偷看师傅白子莫,他手里握着一本古卷,正看得津津有味,又看了看一边的白风清,扬了扬下巴。
你快帮哥哥我求情啊,我腿都跪麻了。
白风清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出声,他看着哥哥罚跪,心里也很着急,但是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理由给哥哥开脱。
白云朗视线开始不友好了。
再不开口帮我求情,有你好看。
白风清硬着头皮,只好开口,还是结巴的,说道:“师傅,那个,我哥······”
白子莫手中的古卷毫不征兆地砸过来,正中白云朗的脑袋,白云朗啊的一声,被砸的眼冒金星。
白云朗忍不住委屈道:“师傅,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疼死了。师傅,你是不是不疼徒儿了。”
白子莫站起来,一挥衣袖,骂道:“白云朗,你平时欺压恐吓本门弟子也就算了,现在公然违抗师命,简直是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
白云朗委屈地噘嘴,说道:“白风清,是我弟弟,我那是逗他呢。我作为哥哥,自然是爱护弟弟的。其他弟子,我可一个都没有欺压恐吓过,我对天发誓,师傅也可以一个个问,谁要是被我欺压恐吓过,我立马向他磕头认错。还有,我去找裴弈,是劝他写和离书的。”
白子莫眼皮都没抬一下,问道:“风清,你自己说,平时云朗都怎么对你的。”
白风清慌里慌张地,仙剑一时都没握住,掉在地上,白子莫一看更加生气了。
白云朗赶紧站起来,将掉落在地上的仙剑捡起来,递给白风清,然后又故作亲昵地整理了弟弟的衣物,最后竟然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白风清到手的仙剑又掉在地上。
天呢,哥哥这在做什么?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不是我了。
我是不是被人骚扰了,那个人还是我哥。
白云朗热情地说道:“弟弟,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