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光着一双玉足,右脚踝上带着一串银铃铛,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叮叮的脆响,甚是悦耳。
浅紫色的纱裙轻薄飘逸,将她的身材都勾勒出来,可是只要一走路,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便尽收眼底。
短上衣只刚刚卡在肋下,平坦紧致的腰腹一览无余,虽然坠着些珠玉宝石,华贵非常,但这些俗物不遮肉啊。
好在,妖界侍女都用轻纱遮面,看不到全脸,要不然慕容初的老脸真的不用要了。
御天一脸得逞地笑,故意挑衅地说道:“看不出,你还有点看头。”
慕容初气的牙根痒痒,要不是顾着褚清流的安危,她一定要生扑上去,咬下御天的一块肉。
御天站起来,摸着下巴走到慕容初的跟前,像狗盯着骨头般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会跳舞吗?”
慕容初闭上眼,攥紧双拳,尽量平缓地回道:“我会杀人!”
御天皱起眉头,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重复了一遍:“你会跳舞吗?”
慕容初张开嘴就要咬,被御天眼疾手快地掐着她的脖颈,脸色阴晴不定,骂道:“属狗的,还会咬人。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们朔月城的人,本事大的很啊。”
慕容初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怨毒地看着他,要是眼神能杀人,御天这个时候已经升天了!
御天耐心不佳,松开对她的钳制,说道:“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学会一支舞,明天跳给我看。不然,我的早饭就是蜜烤褚清流。”
慕容初扶着被掐红的脖颈,眼角有些泛红,轻咬着唇角,说道:“要杀便杀,我不受你的侮辱。”
御天双臂一挥倒背着手,满脸都是欠扁的表情,说道:“巧了,我就是要侮辱你,我不杀你。”
云上城竹舍内,下了一夜的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如盖上了一层清凉晶莹的棉被。竹林里也是冰雪中透出一点翠,迎着初升的阳光,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感。
白小诺推开门,一看,发出哇的一声,连忙喊道:“好厚的雪啊,好久都没有看到了。”
龙云澈也看了看散了一地的糖霜,问道:“阿允,你喜欢雪吗?洛天城也有的。”
桃师先生转醒了,他捂住头呻吟起来,说道:“疼啊。这屋里怎么还有风啊,你们两个怎么不关门。”
白小诺一看师傅醒了,连忙将房门关上,因为太匆忙,还夹住了龙云澈的披风,拽着桃师先生的一只手,深情表白道:“师傅,你醒了?师傅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桃师先生一脸懵,将手抽回来,看着她不松开,还暗中用了力,问道:“不是,你松开我,你谁啊,我桃师先生是个读书人,最重礼仪。你不要和我拉拉扯扯的。”
白小诺眼睛瞪地溜圆,一脸地不可思议,反问道:“师傅,你平时还总想让我抱你呢?”
桃师先生也急了,说道:“胡扯,我连女子的衣角都没有碰过,你诬赖我。”
白小诺歪着头问道:“师傅,你这么大年纪了,难不成还是个童男子?”
桃师先生的脸和脖子都红了,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出口调戏老夫,你平时有没有师傅教啊,依我看就算有,八成也会被你气死的。”
龙云澈一个人站在后面,强忍住笑意。
桃师先生一看,指着他身上的披风说道:“你小子,穿着我的披风做什么?我还冷呢,你快还给我。”
徒儿不记得了,披风倒是记得清楚。
白小诺挡在龙云澈前面,问道:“师傅,你记得这披风是你的,你不记得,我是你徒儿?”
桃师先生冷眼瞧着她,说道:“披风还能挡挡冷风呢,我要你做什么?看着病恹恹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难道把你养肥了吃肉啊。”
白小诺双手拦着他,说道:“屋子里四处漏风,披风不能给你。龙云澈会冷的。”
桃师先生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说道:“他冷,我就不冷啊,快把披风给我。我的年纪都能当你们爷爷了,我,我,阿嚏。”
白小诺连忙用棉被抱住他,说道:“师傅,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徒儿,白小诺,是你从临渊城抢来的,师傅,你再好好想想。”
桃师先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置身事外的龙云澈,下巴一扬,说道:“没印象,不过,要是让我收徒儿,我选他,不选你。”
一个不太聪明的样子,一个太聪明的样子,很好选嘛。
白小诺揉了揉受伤的小心脏,说道:“师傅,你可真是我师傅。”
沧溟殿内的烛火一直未灭,等到红色的蜡油如眼泪般流淌,慕容初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她看了看脚上坠着珍珠碧玉的华丽舞鞋,实在忍不下去了,将鞋子脱下来,发狠地扔到墙角,骂道:“给人穿小鞋,天打雷劈。”
等到沧溟殿再次熙熙攘攘,御天斜躺在宝座上,刀刻般的眉眼望着脸上挂着黑眼圈的慕容初,说道:“看来是练了一晚上啊,慕容城主,开始吧。”
慕容初的眼珠从下往上看着他,像极了一只发怒的小猫,露出了尖利的小白牙,一脸随时准备挠人的表情。
御天觉得好笑,说道:“怎么,你不管褚清流的死活了,可以,等烤了她,我们一起吃。”
慕容初彻底败下阵来,说道:“我跳。”
御天一个响指,大殿之上管弦之乐响起,靡靡之音中混着调笑声,慕容初咬着牙,在众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