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茗记茶馆问问看,我去那里做过伙计,还是王义斌介绍过去的,徐掌柜可以证实,王义斌待我很好。”
“哦?这也有点勉强,王义斌是茗记茶馆的挂名先生,他介绍人过去做工,很正常吧。”
王奎绞尽脑汁在想:
“还不行?王义斌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我都知道。”
“这也没什么啊,如果你和他非常熟悉,经常去他家里,应该会熟悉这些东西。”
“对了,王义斌有多少银子我都知道。”
沈洛然立起眼睛。
“现在王义斌应该还有七百两,去年王义斌提了一千两银子,告诉你们,他都是给我的。”
沈洛然和周义对视一眼,听出端倪。
“那你说说,这笔银子你还了吗?”
王奎摆摆手,没在意沈洛然话里的意思:
“我没银子,但是我们家有恩于王义斌,用他点银子怎么了?”
沈洛然一下子觉得非常熟悉,这个场景曾经在哪里发生过?连语气都一样。
沈洛然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有恩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有恩就可以不顾别人感受,为所欲为?”
王奎嗤鼻:
“如果不是当年我们照顾王义斌,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现在好了就忘了以前了?”
沈洛然没有再争辩,她转移话题:
“你不还银子,王义斌还跟你继续交往?”
果然说道痛处,王奎不吱声。
“你最后一次见王义斌是什么时候?”
王奎刚要张口,一下子想到什么,支吾道:
“没……见见……说说话。”
“嗯,什么时候?”
“许久了,一个月前。”
“不是吧,五日前,有人在福海书社见过你!”
王奎愣了一下,拍下脑袋:
“哦,对对,我见过他!”
“你去做什么?”
“呵呵,借点银子,聊聊。”
“几时到达?几时离开?”
“午时到,未时走。”
“你在撒谎,见过你的人明明在戌时后!”
沈洛然大声拍着桌子,其实撒谎的人是她,从王奎的对话神态,沈洛然已经嗅出点东西,可是没有证据,只能使诈。
果然王奎有点慌了。
“你再想想,只有你与王义斌关系亲密了,福海书社的银子你才能拿走。”
王奎转转眼睛,试探着道:
“大人,我想起来了,说见过我的人是茗记茶馆的韩先生吧。”
沈洛然惊住,韩先生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这可是重要线索。
“见过你的人,何时见过,与你和王义斌的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的,大人,我五日前确实见过王义斌,但是我离开时王义斌好好的,我在路口遇见韩先生,我们确实见过面。”
王奎以为他很聪明,话里的两点漏洞却被沈洛然和周义听出来。
“你离开时王义斌好好的?请解释下这句话。”
王奎呆住了,晃晃脑袋强言道:
“我后来听说王义斌死了,我怕你们怀疑我杀人,所以我一直在辩解,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说,我确实见过王义斌,但我不是凶手。”
“嗯,那么你见过韩先生这句话又是想说什么?你怀疑韩先生是凶手?”
“对啊,我走的时候王义斌好好的,后来韩先生去了,王义斌死了,不是他还是谁?”
“既然这样,刚才你为什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