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马夫被排除,剩下三名家丁站在沈洛然对面。
张管家看看沈洛然又看看三名家丁,总觉得不可能,这几个人都在公主府四五年时间,会是杀人凶手?
沈洛然将三个人留下,态度很明显,三个人也随之紧张起来。
“现在没有外人,你们逐一说说未时在戏楼都做了什么。”
还是年长的家丁先开口:
“老奴负责打扫,得到通知就开始收拾房间,公主的戏房最先打扫干净,然后返回一楼,房间很大,只为面首们准备了一间。”
“我见其他未打扫的房间都落了锁,既然杨贵森遇害的房间没打扫,他是如何进入房间的?”
“说来也是巧了,老奴打扫完一个房间后,秋月姑娘通知老奴乐坊会来人,老奴想着女孩子不方便,便在对面又清扫出一间房,这间房门上留了钥匙,还没打扫。”
“是没来得及,还是你也打算清扫出来?”
“没来得及,乐坊的房间刚收拾好,姑娘们就过来了,老奴赶紧回避,忘了钥匙还在门上挂着。”
沈洛然想想:
“可是我过去时,钥匙并不在门上。”
“出事后老奴怕被管家责怪丢了钥匙,已经拿回来了。”
沈洛然哭笑不得,同时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杨贵森遇害很有可能就是临时起意。
从遇害房间到杨贵森遇害状态,充满了随机性。
“随后你去了哪里?”
“公主来之前,老奴离开戏楼,在外面候着。”
“也就是说杨贵森出现在戏楼时,其实你并不在里面?”
“大人明鉴。”
萧晋南一直在身后跟着沈洛然的思路思考,越来越觉得他的女孩如一颗耀眼的明珠。
思路清晰,抽茧剥丝。
沈洛然接着又问道:
“你走吧,估计也没什么能提供给我的线索,我就不嘱咐你了。”
萧晋南听出沈洛然语气落寞,伸手轻抚她的脊背。
沈洛然失望地回望萧晋南,案子毫无头绪,她眼神里都是焦虑。
在这个时候,所有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沈洛然遥望苍穹,线索和出口在哪里呢?
眼见又一个人离开,负责安平府传话的家丁主动开口:
“奴才在戏楼一共传了两次话,一次是公主没来戏楼前通知王廖,公主吩咐王廖,表演结束后带面首直接回院子。”
沈洛然定睛看着他。
“另一次是通知管家把给乐坊的银子准备好,等她们出府时直接结算。”
“是的,这个我可以作证。”
张管家点头。
“两次离开戏楼都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乐坊的姑娘们到了之后,但是公主还没来。”
“嗯!”
“第二次是面首们首次表演结束,乐坊姑娘正在跳舞的时候。”
“你通知张管家后返回戏楼,是什么时候?”
“那时乐坊表演还没结束。”
“杨贵森什么时候被发现死亡?”
“他上场前,那个时候奴才在戏楼,不过刚通知张管家回来。”
“你回到戏楼在什么位置?可有人给你作证?”
“秋月姑娘可以作证,奴才站在戏楼门口,秋月姑娘在二楼公主的戏房门口,一般有什么事,秋月姑娘摆手叫我。”
沈洛然失望极了,不用再问,这名家丁也被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