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言可有弱点?”南宫煜沉默片刻后,冷静的问道。
“无,前些日子,秦泽言的母亲病逝,如今的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可利用的弱点。”
南宫煜蹙眉,没有弱点,这就让人为难了:“他没有朋友吗?”
“有几个同窗好友,但是交情不深,我也去调查过他的为人跟言行,秦泽言此人,颇为洁身自好,不赌博,不狎妓,不喝酒,不打架斗殴,清白得跟一张白纸似的。”温如玉感叹道,竟然还有人能让人找不到丝毫污点,劲敌,绝对的劲敌。
“难道他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吗?”
“说起这事,就更绝了,听说,无论多漂亮的女子,他从不多看一眼,如果有女子在他面前摔倒,他都要用衣服裹住自己的手,再去搀扶人家。”温如玉啧啧称奇,所谓柳下惠,估计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有洁癖?”
“不清楚。”
南宫煜烦恼的蹙眉,文墨涵尚未打发掉,又来一个秦泽言,关键是这人寻不到丝毫的弱点也就罢了,居然还无底线的答应入赘将军府,厚颜无耻!
“对了,本王好像记得,宫中有位公主,看中了探花郎。”南宫煜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这事,你清楚吗?”
“是九公主南宫舞。”温如玉往前走了一步,“只是当时探花郎家中出了急事,尚未开榜,他就赶回了老家,如若不然,他此刻应该成为九公主的驸马了。”
“现在,他也可以成为九公主的驸马。”南宫煜拿出帕子,仔细的擦干净手上的残渣,“将秦泽言的落脚住处,跟行踪,透露给南宫舞。”
“王爷是打算用九公主来牵制探花郎?”温如玉笑意盈盈的问道,想法很好,只怕是行不通,毕竟如今探花郎跟萧曼有婚约的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了,纵然是九公主,也不能公然抢夺重臣之女的未婚夫。
“南宫舞虽然挂在皇后名下,却是皇祖母一手养大的,如今皇后死了亲生女儿,将对女儿的所有爱都寄托到了南宫舞的身上,而南宫舞又到了出嫁的年龄,再加上十七的死,多多少少跟萧曼有关系,皇后想必会不遗余力的破坏这桩婚事。”
“未必吧,毕竟探花郎入赘将军府,无论是对太子还是对其他几位皇子来说,都是好事,皇后娘娘只怕宁愿萧大小姐嫁给秦泽言,也不会愿意萧大小姐嫁给其他几位皇子。”
“如玉,你太小瞧女人的心眼儿了。”南宫煜温声说道,“纵然十七不是萧曼所杀,皇后心中也是恨着她的,若是让皇后抓住机会,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踩萧曼,更何况,萧曼此次又要抢她养女喜欢的男人。”
温如玉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王爷,若是萧大小姐执意要嫁,纵然是皇后出手破坏,也未必能行吧?”
南宫煜身子一僵,是了,萧曼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这人看似处处遭人算计,可是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且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若是萧曼执意要嫁,还真是不好处理,毕竟他了解萧曼,萧曼也了解他,他们两人对上,最后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可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萧曼嫁给别人,也是不能的!
“只要本王还活着,她就只能做秦王妃!”南宫煜温声说道,看来有必要去见萧曼了,这丫头,当真心狠,从来不主动找他!
入夜,二更的声音响过,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了。
夜风带着凉意,让人忍不住的哆嗦两下。
秦泽言刚沐浴完,坐在灯下看书。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秦泽言听得有些不真切,仔细听了听,又没有听到敲门声了,便将注意力继续转移到书上。
片刻后,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秦泽言微微蹙眉,他刚到帝京,在帝京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想来应该是敲别人家的门,便不再理会。
萧曼站在门口,敲了许久门,却不见有人应门,顿觉疑惑,难道是人不在?
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又能看到微弱的光亮,屋中有人,大概是她敲门的声音太小了,秦泽言没有听见,于是萧曼加重了力道,再次敲响了门,可是敲了许久,依然没人应门。
萧曼的脸色黑了,退后两步,看了看院墙,纵身一跃,进了院。
秦泽言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似在看书,萧曼想着,大半夜的登门拜访,有些唐突,若是突然闯进去,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萧曼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敲了敲窗子。
秦泽言手一顿,看向窗户,他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敲打窗子,不由得微微蹙眉,可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顿时安慰自己,听错了。
萧曼见秦泽言的影子动了,以为秦泽言会给她开窗,谁知等了半晌,也不见秦泽言开窗,心中有些恼怒,一掌拍在窗子上,将窗子给拍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秦泽言一跳,窗子打开,冷风灌进来,瞬间吹灭了烛火,秦泽言站起身,看向窗外,一道身影站在窗外,身穿白衣,长发飘飘,秦泽言只觉得喉咙发紧,当即闭上眼睛,幻觉,一定是幻觉,这世间是没有鬼的,有鬼的是人心!
秦泽言想着,睁开眼,幻觉就会消失,谁知,睁开眼就看到白衣女鬼正试图从窗子爬进来。
“鬼啊!”秦泽言发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叫声,抓起身边的书,朝着白衣女鬼砸去。
“啊。”一声痛呼传来,秦泽言抓着烛台的手,最终没有将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