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上前,摸了摸那妇人的颈动脉,顿时叹了一口气,这妇人已经去了。
男孩睁着一双干净的眼睛,盯着萧曼看:“公子,我娘她睡着了吗?”
萧曼看着面前饿得面黄肌瘦,却依然顽强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从怀中摸出一块烧饼,塞给给那孩子:“你娘,她永远的睡着了,你再撑两日,再撑两日,有个长得很好看,姓文的大人会来这里,他一定会救你们的。”
那孩子听了,看看手中的烧饼,又看看萧曼,扳下一小块烧饼,喂到妇人嘴边:“谢谢恩公,娘,有吃的了,你快吃点。”
突然,从旁伸出一只手,一把抢了那孩子手中的烧饼就往嘴里塞:“小兔崽子,你娘已经死了,她吃不了了,老子帮你……”
那男子刚咬了一口,就被萧曼一脚揣在肚子上,飞出去,砸在不远处,掀起一阵烟尘,烧饼又落回萧曼的手中。
萧曼将烧饼递给那个孩子,那孩子接过去,呆呆的看着萧曼:“多谢恩公,恩公,您姓什么,我以后会报答您的。”
“我姓萧。”萧曼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带着沁雪远去。
沁雪忍不住笑:“主子依然心善。”
“如此惨像,哪能不动恻隐之心。”萧曼忧心忡忡道,“江洲那些人不会坐以待毙,墨涵到哪了?”
“快到崖岭了,翻过崖岭就是江洲地境了,只不过,崖岭不太平。”
萧曼蹙眉,随即转身:“去崖岭。”
赈灾的队伍,押送着一车车银子跟粮食,走在晚宴的山路上,宛若一条长龙。
护卫统领苏成,看着前方丛山峻林,打马去到马车旁:“大人,前面就是崖岭,翻过崖岭就是江洲地境了。”
“加快速度,尽早赶到江洲去。”
“大人,这崖岭不太平,尤其是如今遭了天灾,到处都是受灾的百姓,崖岭只怕有危险。”
文墨涵掀开车帘往外看,前方道路,十分险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我们押送的是赈灾物资,胆敢哄抢者,杀无赦,赶路。”
“是,大人。”苏成当即命人前去探路,队伍则是快速跟上。
崖岭上,一群土匪,全部被绑成了粽子,一个个面目狰狞,恨不得吃了面前这俊俏小哥,他们等这只肥羊等了许久了,可突然冒出来一群人,黑吃黑,三两下就将他们全部放翻了!
“大哥,行行好,我们这么多兄弟也饿着,您拿大头,我们分一点吃的就行。”
萧曼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着赈灾队伍,缓缓前行,直奔崖岭而来,并不做声,那领头的土匪见说不动对方,又换了个方式。
“大哥,我们愿意臣服,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马下去抢了下面的队伍,一百万两啊,一百万两雪花银!”
萧曼侧头看过去:“你知道这是什么银子吗?”
“知道,赈灾的银子。”
“知道是赈灾的银子,你还敢抢?”萧曼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谁给你的胆子?”
那土匪头子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人不是来抢赈灾银的,而是来保护赈灾银的,眼珠子转了转:“我们也只是想抢一点,毕竟我们也要吃饭啊,这连日大雨,我们也遭了灾,我这些兄弟,以前都是良民,迫不得已才当土匪的。”
“哦?”萧曼冷笑问道,“土匪窝抄了多少东西出来?”
“回公子,抄了三万两银子,粮食百旦,金银珠宝无数,还有不少牲畜。”
土匪头子听了,眼睛都瞪圆了:“臭小子,你知道爷爷的靠山是谁吗?你竟然敢动爷爷的东西,我告诉你,纵然你把人放过去了,他们也不可能活着出江洲!”
萧曼起身立在危岩上,目光看向下方的队伍,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有我在,谁能动他?”
“大言不惭,识趣的赶快放了劳资,否则,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土匪当道,官员不作为,想来是官匪勾结,光是官府,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应该还有军队撑腰。”萧曼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柔,仿佛在说芝麻绿豆的小事。
“知道还不松开爷爷!”土匪头子挣扎着站起来,“你们这么几个人,等着军队过来,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萧曼瞥了一眼那人,并未理会,那人则是朝着萧曼走过去:“这位公子,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若是让赈灾队伍进了江洲……”
萧曼手中的匕首突然扔出去,扎在土匪头子的脚前,吓得土匪头子立马缩回了脚,心里直打突:“你这是执意要跟我们作对?”
“你想找死,我会成全你的。”
那土匪头子,眼神阴狠,低垂着头想了片刻,突然朝着萧曼冲过去,只要踩下机关,乱石就会滚下去,砸死下面的人,若是不阻止赈灾队伍进入江洲,死的只会是他们!
萧曼身形一让,一掌拍在土匪头子身上,土匪头子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眼看着机关在一尺之遥,却永远也触碰不到了。
赈灾队伍正在前行,突然从山上滚下一物,砸在路中央,吓了众人一跳,当即有人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滚下来的是个人。
苏成抬头看向上方山崖,却没看到任何人,再看看那尸体,身上绑着绳子,所穿衣服,也不像是良民。
“苏成,出什么事了?”
“大人,有人从山崖上坠落,已经死了,不像是良民。”
文墨涵从马车上下来,去查看尸体,看了一番之后,让人将尸体搬到一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