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聊着,饭团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它忽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马婶家的院门口。
苏雪生怕饭团把自家小侄女给弄掉到地上,一直盯着它。
这时一见,苏雪吓了一跳。她连忙召唤大雁,“饭团,过来我这。”
她好奇道:“你看什么呢,这是怎么了?”
苏雪话音未落,马婶家的院门口露出一只金黄色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猴子咕咕小心翼翼地溜进马婶家的院子,它一见苏武便兴奋地吱吱直叫,正想拔腿跑过来讨吃的。
忽然一片巨大的阴影飘了过来,直接把它小小的身子笼在了里面。
饭团一伸爪子,直接把躲无可躲的咕咕抓住。它三跳两跳,直接跳到几个目瞪口呆的大人面前,像放根葱一样,把生死不明的猴子随便放在了席子上,还用爪子狠狠地拔了拔。
苏雪大汗。
她顾不上骂饭团,连忙察看咕咕。这一翻她便松了口气。
饭团的动作看起来势大力沉,杀意昂扬。然而咕咕浑身上下安然无恙,连个小伤口都没有。
它尽管吓得瑟瑟发抖,神智倒还是清醒着,那双狡猾的眼珠依然在滴溜溜地转,只是手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你这猴子,真是贪嘴贪到不要命了。”苏武无语地推了推咕咕,“要不是我们在,你信不信饭团一爪子捏扁你或者一口把你吞了。”
好半响过去,猴子终于恢复了些。它小心翼翼地避开饭团,靠在了苏晚身上,这才吱吱地比划着什么。
“小雪,它在说什么?”苏武扭头问苏雪。
苏雪发愣。她作了稍安勿躁的手势,片刻后才一脸惊奇地开口。
“咕咕说村外有很多人在准备打架,睛姐还有妞妞都在。小牛已经骑着阿布过去了,让咕咕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苏武听得直发蒙,忍不住问道:“小雪你没听错吧。睛姐在和别人打架?”
苏武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打死都不信苏睛那女人会和别人打架。
苏雪摇了摇头。
“不是睛姐打架,估计是在看热闹。再说了,谁敢在村口打我们养心谷的人,他们不想活了吗?”
苏武点点头,实在想不明白村外能有什么热闹好看。
“走,左右暂时没事,我们也去看看。”
他先把猴子放进苏晚怀里,免得饭团再来一下,估计没啄死捏扁咕咕也能把它吓死。自己则抱起女儿,信步向院门口走去。
房为民以及范玲这才回神。两人茫茫然地跟了上来,一会儿看看苏雪一会儿又看看苏晚,有种青天白日下见了鬼,很不真实的感觉。
“小五。”范玲忍不住开口,她哆嗦地指了指苏雪,“你小妹她能听懂这只猴子在说什么?”
“嗯。”苏武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苏雪骄傲地摸了摸始终跟在旁边保镖状的饭团,古灵精怪地朝范玲作着鬼脸。
“本姑娘乃堂堂问米大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世。区区兽语,何足挂齿。”
范玲看了看对她言听计从的大雁,忍不住有些信了,连忙畏惧地往男朋友身边躲了躲。
苏武摇了摇头。
他望着自家小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问米大仙,老哥我一直忘了问你,这次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
苏雪这才跨了脸,她吱吱唔唔地收了神通。
“不怎么样。估计英语挂定了,听力一句也听不懂。”
“不是区区兽语何足挂齿吗?”苏武啧啧地摇头,“英语你都听不懂,还兽语……”
范玲松了口气,不再理会苏雪。
她眼巴巴地盯着苏晚怀里的小巧玲珑的猴子,有心想过来摸一摸,只是始终提不起勇气,只好默默煎熬地跟着往村外走去。
没过多久,在一阵喧嚣中,苏武几人终于到了事发地点。
这里距离养心谷的牌楼不远,不知何时聚焦了上百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更远的地方人声鼎沸,似乎还有不少人正往这里赶来。
苏武往人群中央一看,不由就是一阵恍惚。
最中间的人群里有一个穿着红通通喜服的男人。他嘴上严严实实捂了团碎布,脖子上更是系了根粗大的牛绳。这绳子不知系了多久,男人的脖子已经被磨红了一片。绳子的另一头则牢牢牵在一位老人手里。
男人焦燥不安地盯着不远处高声叫骂的女人,又望了望养心谷的方向,脸色一片铁青。
苏武了然。
这是牵牛定缘啊,只是似乎发生了什么差错,结果堵在了养心谷门口。
既然不关自己的事,苏武也悠哉悠哉看起热闹来。
养心谷附近属于多min族聚居区,各种有名无名的少x民族随处可见。各类奇奇怪怪的风俗以及千奇百怪的图腾祟拜也屡见不鲜。
眼前的牵牛定缘就是其中一种。
这是支崇拜牛的民族,叫什么苏武还真不知道。
传说在很久之前,这族里有些年轻男女很害羞,一直不敢向其他异性表达爱意,以致白白错过了许多缘姻。后来他们族里就想出牵牛定缘的方法,来给族里的年轻男女定亲。
形式还挺简单。
男方只要在脖子系上牛绳就代表着有意求亲,他来到心仪的姑娘家前随便发出声音,那怕咳嗽放pi都行。只要姑娘家把门打开,那就代表着这亲结成了。
当然,如果姑娘家一直不开门,男方就是在外面哭天抢地求神拜佛也没有意义。
而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