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零零壹,淡定自若,反应如常。
而姜籽葵在听到零零壹的回答后,嘴角则多了几分笑意。
不管两人的所想如何,关系有所和缓,便是好的。
铃铛转念一想,饭点一到,也不拖拖拉拉,快速起身,想逃离零零壹所在的莫名让她脸红心跳的氛围。
铃铛没有料到的是,零零壹也站直身子,他刚要侧过身,还没抬眸,就感觉迎面就有个人冲了过来。
铃铛再次猝不及防地撞到了零零壹的下巴。
以姜籽葵的视角,像是铃铛投怀送抱般,两人相拥而立。
索性并不像上次那样,零零壹并无大碍,但下巴处仍传来几丝痛意,零零壹龇牙咧嘴了一瞬。
零零壹想以最大的风度尽可能地关怀到铃铛,奈何忍无可忍:“你走路能走点心吗?”
铃铛也是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撞到他了,却是铃铛第无数次想掐死自己。
如零零壹所说,她需要冷静自持,走路的时候长点心。
其实铃铛平时很轻快灵活,并不愚笨,但在所有和零零壹相关的事情上,她总是避免不了的手足无措的犯蠢,乃至做错事。
上次下巴脱臼的感觉仍心有余悸,零零壹的气不可能说消就消,看着铃铛的眸色里添了几分淡然的冷漠之意:“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待两人不欢而散后,铃铛郁闷了不少。
她又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和谐来着。
对啊,她为什么不能走点心,非得不长眼地撞到零零壹?
铃铛的眼圈红了一点,为了不让姜籽葵看出她的异样,愣是在外头吹了一会的风冷静冷静。
姜籽葵感觉到铃铛情绪的不对劲,走上前,拍了拍铃铛的肩膀,她温声细语地开口:“有些事,不用放在心上的。”
铃铛深呼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后,粲然一笑道:“大小姐,我好得很,您无需担心我!”
铃铛的笑真诚又灿烂,可若细心察觉,就会感受到其中夹杂的几分沉重。
嘴在笑,眼睛却好似快要哭了。
铃铛不是什么城府深沉的孩子,演技拙劣,再如何竭力伪装,也无济于事。
姜籽葵真正的把铃铛放在心上,自然细微地发现了铃铛与平时的差异之处。
姜籽葵也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向来细腻,心上人一点点的微怒之语,也能掀起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会胡思乱想,会盲目否定自我,亦会盲目猜测。
姜籽葵只说道:“铃铛,如果想要过得好一点,就没必要把零零壹放在心上。”
铃铛的脸上登时又有殷红的浮云跃上面庞,口是心非地说道:“大小姐,您莫要取笑我!我对零零壹的心思绝无二心,青天可鉴。”
铃铛很急于撇清她与零零壹的关系。
只不过铃铛不知道的是,在她提到零零壹之时,眼眸深处的愁云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明朗笑意。
姜籽葵轻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时候零零壹说话的方式不够温柔,你要体谅他一下。”
误解了自家大小姐意思的铃铛,羞愤得想原地找个缝钻进去。
想着得赶快去分厨房给姜籽葵拿食盒,铃铛借机开溜:“大小姐,我先去帮你拿饭了!”
铃铛提起裙摆,小跑着下台阶。
姜籽葵看着铃铛离去的背影,少女提起裙摆明媚如花的姿态,与柔和的风缠绕在一起,构成一副动人的图画。
夕阳西下,姜籽葵的些缕发丝飞扬在空中,下巴的棱角流畅清晰,秀鼻下是不黛而朱的嘴唇。
庭院中的花摇曳漫舞,姜籽葵却人比花娇。
姜籽葵走进正屋,路过猫咪所在的地方后,发现太阳下山后起风了,原本在小咪一会的猫咪瑟缩了下。
然而铃铛缝制的那条还在晾晒中。
故而姜籽葵立马起身去屋中拿了一条铺被,可惜并没有猫咪所盖的尺寸。
姜籽葵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灵力光波的弧度。
顷刻间,一条适合猫咪盖的铺被裁剪完成。
姜籽葵又催动灵力,使得被裁剪的那条铺被恢复原样。
之后,姜籽葵拿着那铺被,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动作轻柔地盖在猫咪的身上。
与此同时,警觉的猫咪突然睁开了眼,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像是在问姜籽葵:你在干什么?
姜籽葵懒得同猫咪多说什么,为猫咪盖好毯子后,见猫咪实在执拗且不好糊弄,开口道:“睡觉不盖被子,你是想让内伤雪上加霜吗?”
猫咪随后明白了姜籽葵举动的含义,没有再做什么反抗和警告之举,识趣地趴在了篮子上。
彼时,铃铛拿着保温食盒刚好回来,看到猫咪对姜籽葵如此顺从,很是惊讶。
“大小姐!”
铃铛注意到猫咪身上盖了条毯子,心里已有几分定数。
她家大小姐也太暖心了吧。
铃铛扯了扯猫咪的毯子,好让猫咪盖的暖一些,刚想说什么。
姜籽葵就说道:“起风了天冷了,把它带进屋吧。”
姜籽葵又吩咐铃铛:“一天下来它也没吃什么,尚且在养伤阶段,你喂它些骨头汤吧。”
铃铛领命后,连篮子带猫的把猫带进屋子,为姜籽葵体贴地布好菜后,用勺子捣碎了肉,并舀了一碗骨头汤。
分厨房内,除非是特意叮嘱,不然准备的都是些易消食的食物。
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