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桥,老道寿辰当日,不但你们要听青书之令,就是老道我,也得听青书之令。毕竟,这是为了我武当百年大计。”张三丰缓声说道。
宋远桥等人顿时一惊。
“不止是为了我武当的百年大计,也是为了整个天下。”杨信倒背着双手,缓声说道。
“这……”宋远桥脸色极其不渝。
“远桥,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老道寿辰当日,你就去后山闭关吧。”张三丰幽幽地说道。
宋远桥一惊,这是将自己发配的节奏啊,于是连忙说道:“弟子谨遵师命,师傅寿辰当日,弟子必以青书之令为尊。”
“好,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杨信缓声说道。
时间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张三丰寿辰之日,张三丰依杨信的安排,将寿宴放在紫霄宫举行,为什么不在真武殿,因为紫宵宫外地势宽阔,且一马平川,可以让杨信从容的布置兵马。
这一日喜气连连,不过,在这喜气的氛围之下,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宋远桥做为张三丰的首席大弟子,迎客的任务当然由他来负责,而杨信,则隐于三代弟子中间,任谁也想不到,今天武当派发号施令之人是派中的三代弟子。
“昆仑派、崆峒派、峨眉派、华山派、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都来了,哟,少林派也来了,真是热闹。”杨信冷哼一声。
“既然来了,那就……奏乐。”杨信摆了摆手。
杨信提前准备好的乐队立即开始奏乐,慷慨激昂的乐声缓缓地响起,在这片音乐声中,踏着节拍入场的各大门派成员,浑身莫名的激情膨胀,感觉在这首音乐中,他们的实力得到了升华,只要在这首曲子中,他们都可以豪言:我要打十个。
“青书,你这支曲子怎么尽涨他人士气?”俞莲舟忽然来到杨信身边问道。
“二师叔,你不懂,在这首曲子中出场的人,都帅不过三秒,因为这首曲子叫红花舵主。”杨信阴阴地一笑。
俞莲舟当然不懂“总舵主来了,总舵主死了”的梗,连忙摇摇头说了句“你高兴就好”后,便去迎张三丰出来。
杨信看着激动异常的各大门派之人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随后,杨信不再关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杨信对江湖中的人情事故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张无忌的踪迹。
忽然,杨信眼中精光一闪,看向远处,只见一个道童装扮的人正在对着自己打旗语。旗语,是杨信为了士兵们远距离传递信息特意设计出来了。
看到旗语,杨信瞬间明白,自己布置的暗哨,已经发现了张无忌的踪迹。
前来祝寿之人的目光根本不在杨信这群三代弟子身上,全部聚焦在张翠山的机会,杨信身体一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禀公子,已经找到张无忌的踪迹。”一名道童装扮的士兵立即带着杨信远远地离开,然后指着紫霄宫的一处长厅。
“公子,张无忌就在这里面,而且劫持张无忌的人很懂兵法,明白小隐隐于市的道理,使用灯下黑之计,将张无忌劫持到此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远距离监视。”
“好,你们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杨信说道。
杨信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长厅,发现两名身着蒙古军装的人正在挟持着张无忌。
“各大门派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如果说这两人穿着江湖侠客的衣服你们分辨不清还情由可原,但穿着这么明显的蒙元军装你们都看不见吗?就让他们堂而皇之地跟着你们混进了武当?”杨信冷冷一笑。
“或者,你们各大门派已经投靠了蒙元,所以才让这两人顺势进入武当。”杨信双眼一眯,随即又出了长厅,来到张三丰身后,用传音入密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张三丰。
杨信如此做,就是为了打消张三丰心中的芥蒂,借寿辰之际,伏击江湖同道的名声确实不太好听,但如果各大门派投靠了蒙元,那就不是江湖门派之争,而是华夷之争。
果然,听到杨信的传音入密后,张三丰脸色大变,同时,用传音入密对着杨信说道:“青书可放手施为,老道绝不阻拦。”
杨信微微一笑,再次无声无息地潜回长厅。
这时,张三丰的寿辰已经接近尾声,众人该献的礼也献了,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然后就僵持住了。
张翠山明白各大门派齐来武当就是为了谢逊的下落,便准备开口打破僵局,以图占得主动权,结果,张翠山刚要有所动作,便被一掌按住。
张翠山回头一看,只见俞岱岩制止住了自己的行动,张翠山刚要开口说话,俞岱岩抢先冷声问道:“五师弟,青书在数日前已经明言,师傅寿辰当日一切以青书之令行事,你为何擅自自做主张?”
“三师兄,我只是不想让师傅难做。”张翠山连忙解释道。
“不想让师傅难做,就听青书的命令,在没有得到青书的命令前,你就在这里当一根木头,当一个哑巴。”俞岱岩冷声说道。
数日前,杨信特意交待过俞岱岩,一定要看好张翠山,杨信甚至用“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样的故事劝诫俞岱岩,自做主张容易坏事,俞岱岩深以为然,所以便和张松溪分工,两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张翠山夫妇。
各大门派的人见到张翠山和俞岱岩如同两块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渐渐地开始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