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类似柴房谷仓之类的小房间,张翠翠正坐在一堆杂草上低声啜泣。
今天她所承受的打击相对与她的年纪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爹爹突然遇害,哥哥已经被逼出走一个多时辰了,生死未卜。
而她自己也是前途渺茫,
好的情况下,有可能去给别人当个丫鬟,
坏的情况......
张翠翠不敢想。
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她这个小女孩来独自面对。
“老天爷,有没有谁能来帮帮我。”
张翠翠委屈的用手使劲的抹了一把眼泪。
大大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翠翠,你在里面么?”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句。
“哥?”
张翠翠猛地抬起头来,那声音是哥哥的,没错!
虽然声音很小,但在现在的张翠翠听来,如同天籁一样。
张翠翠喜出望外,猛地站起身,贴近门口。
“哥?是你么?”
“是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张翠翠开心的热泪盈眶。
“我这不是做梦吧?”
“翠翠,你后退一下,我要把门踹开。”
“哦!”
翠翠连忙听话的闪身后退。
门外似乎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我要踹了啊?”
“好的!”
咣当一声,
踹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山贼,
翠翠一惊,怎么回事?
那山贼,翠翠下午见过,正是掩埋了他爹爹的那位。
好在那山贼,踹开门之后,便恭顺的退到一旁。
张旦旦从门的另一侧走进房来。
见到哥哥这个小寸头,翠翠开心的蹦了起来,
兄妹两人互相左看看,右看看,确认对方都完好无恙,这才都放下心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过会回来接你的,哥说到做到。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就是太想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机警的妹妹,偷眼瞅了瞅门外沉默站立的山贼小,“趁现在没什么人,哥,我们赶快逃跑吧。冲刺?”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上面粘的泪珠晶莹剔透。
“逃跑?为什么要逃跑。刚才我没找到你,不敢声张。现在你安全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等一会儿,我就出去灭了这个狗贼山寨,替你出这口恶气。”
张翠,你的热病还没好?”
张旦旦笑了笑,转头对着门口山贼说“小黑,速去禀告你们的大当家,还有你们这里所有的山贼,到外面雕像的那个地方集合。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是。小人这就去办。”
张旦旦回脸,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翠翠妹妹,很是心疼。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张旦旦牵了妹妹的手,昂首阔步的向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翠翠暗暗的捏紧了小粉拳,随时准备给小黑一个迎头暴击。
却见那小黑毕恭毕敬的迎送二人出去,然后转身听话的向着寨子里奔去。
哥哥扬长而去,妹妹拉着哥哥的臂弯,转回头,呆呆的看着小黑的反常举动,一步三回头。
“哥,那个山贼咋了?他也得了热病,脑子坏掉了么?”翠翠好奇的问哥哥。
张旦旦只是淡淡的一笑,从背包里摸出步话机,
这玩意翠翠在马车上的时候,见过。
黑咕隆咚,方方正正的,上面还长着一个小犄角,咕咕呱呱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只见哥哥将那物拿到嘴边,认真的对着那物件开始说话。
这就更加的奇了,真的是活久见。
“呼叫,士兵,”
“收到,长官。”
“现在隐蔽任务取消,部队进村,在村前广场执行占领,警戒任务。没我的命令,不要随意开枪。”
“是!长官!”
张翠翠惊得合不拢嘴,一把从哥哥的手中抢过步话机,左右的摆弄,
“这黑盒子会说话?”
“恩,千里传音,听说过么?”张蛋蛋也不知该怎么跟翠翠解释这个事情,只在脑中想起了那些武侠小说中的用词。
兄妹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寨子,来到寨子前的空地。
村民们看到了,都很好奇。
“这不是今天新抓来的两个孩子么?就这么放了?”
“八成是家里的人交了赎金,哎,娃娃们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这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
“确实是。不然大当家的也不能这么快就把他们放了。”
正说着,远远的村道上,来了两队奇怪的人,穿着统一的奇怪衣服,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路小跑着进了村子。
那些大皮靴将村口土路踏的“哐哐”作响,尘土飞扬。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个人都是高大威猛的,留着与张旦旦相似的短发光头,没有辫子,不苟言笑。
进入村寨后,迅速的散开,每个人手里都持着一个黑色的铁器,四处观察着,严阵以待。
村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吃惊的望着这些人。
“这些人是那里来的天兵天将?”
就连村里的狗,都被这阵仗吓得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躲了起来。
“哥,你快看!”张翠翠有些害怕的躲到张旦旦的身后,喊叫起来。
张旦旦拍拍妹妹的小手,拿过妹妹手中的步话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