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玉婷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张旦旦的心中生出无限的美好。
这个刀易恒,说过的嫁女儿的话,怎么就不再提了呢?
带着无限的惆怅,张旦旦也回房去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和风镇的街道上一派祥和安宁。早市的店铺纷纷打开铺门,各自打扫着自家门前的街面卫生。
青云山票号的门板竟也是早早的就开了。
开门的人是陈泰兴,当家的昨天说了,老刀掌柜和小刀掌柜今天都要回到和丰镇去,陈泰兴感觉自己的身份地位瞬间的拔升,开铺开的也格外的主动积极。
用大扫帚扫完了门前的街面,看到对面的日盛票号还没有一丝的开门迹象。
陈泰兴撇了撇嘴,“哼,天道酬勤!”
将那扫帚一丢,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正欲回院里去找点吃的。
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那些镶了马掌的马蹄踏在光洁的石板上,在这寂静美好的清晨,声音格外的引人侧目。
“让开,让开!”马上的一名军官高声的呵骂,转眼已经来到了眼前。
陈泰兴忙不迭的闪身,躲在一旁,才惊险的避过了这一大队的人马。
“这一大早急匆匆的赶去投胎啊!”
陈泰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突然的想起昨晚的事情。
没错,这一队人马奔驰的方向正是丽春院。
这么些军队的人都去了,看来情况很严重啊,要赶紧去通知张旦旦。
这当家的怎么睡的这么安稳?
陈泰兴猜想的没错,现在的丽春院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变成了军事管制的区域。
诺大的庭院里已经被官兵和县府的衙役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有的只是肃穆和压抑的气氛。
原来院里的老鸨,姑娘,仆人,门迎,以及昨晚上没来得及跑掉的宾客,一个个的待在原地,谁也不准外出。
这平和县城里因为驻扎军队,向来也是如它的名字一样,平和安宁。
如今这县里军方的大头目,千总大人被人抹了脖子。这还了得?
妥妥的属于是县里发生的重特大案件。
正在府上安睡县丞李继芳一大早就被人叫醒,看到天色还没亮呢,非常纳闷府上的下人竟然如此大胆,清缴了他的好梦,
“何事啊?”
“听说是千总大人被人杀了。”
“谁?谁被杀了?”
“千,千总大人。”
“啥?”李继芳大叫一声,一个翻身。
外委千总在清代可是正八品的武职外官,与他李继芳这县丞文官是同级别的官员。在平和县的官府工作中,文有李继芳,武有徐茂德。
两个人是真正的打配合的工作关系。尤其是对抗贼寇,镇压暴乱,保一方平安的工作方面,李继芳对于徐茂德可是多有仰仗。
徐茂德死了,对于他李继芳来讲可是非常大的损失。
“徐茂德徐大人,真的被人杀了?”
“衙役们说的。”老仆也觉得有些害怕。
这平和县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连军队里的头目都敢下手?
李继芳隐隐的感觉到,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没有安稳的小日子可过了。
“快,快帮我更衣,”
“大人吃了早饭再去不迟,”
“天都塌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吃早饭?不行,我猜他哥哥守备大人徐茂才肯定是气疯了的。他如果疯了,整个平和县城都会疯掉。”
李继芳忙不迭的叫人帮忙更衣,备车赶到了丽春院。
果不其然,那徐守备正襟危坐在丽春院的堂上。睡眼惺忪的,黑着个脸面,似乎刚刚哭过。四下里这丽春院的众人跪了一地,周围一些冷酷的士兵手里持着刀棍,来回的踱着步。
这丽春院的大厅里俨然成了他们军部的公审大堂。
“下官来迟了。还请徐大人恕罪。”
徐茂才正在沉思,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李继芳。
“你来的正好,老子是个粗人。对这审案判案,老子还真的不是很在行。都说你们县衙和刑部司狱的人,审起犯人来有模有样的,经验丰富,你把这些个杂碎小厮都给我好好审审,不老实交代,就给他们用刑,用大刑。”
“不要啊,大人,不要用刑啊,我们什么都招,都招了的。”
“不要啊,大人,”
下面跪着的丽春院众人听说要用刑,全都吓破了胆。
一个个磕头的磕头,求饶的求饶。
哀嚎成一片,
谁能成想这伺候人的买卖还能干出个不是来了。
李继芳抬眼看了看楼上,有一间房,有几个小兵正在门口把守,很显然,那里就是案发现场。
怎么会死在一个妓女的房内?莫不是与妓女亦或者嫖客发生争执,
想到这里,李继芳合手一躬,“徐大人,待下官先上楼去查看一番。”
徐茂才把手一扬,很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
“喳!”
李继芳退了两步,领着刑部司狱,转而快步上楼,
那楼上的房间内,一片狼藉,保护现场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木地板上满地是血,闲杂人等将地板上的血迹踏出无数个杂乱的血脚印,徐茂德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到了房内的床上,身上还盖了白布。
“哎,这些军部的人真的是太难管束了。这样的犯案现场看了也没什么用。”
那刑部司狱笑了笑,“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