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厚回首看了看四周,将张旦旦拉至一旁,低声对张旦旦说道,“我虽然与这涂三不熟悉,但是他与平和县的几位大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就好像上次来到我们镇上向你要钱的徐茂德千总大人,还有他哥哥徐茂才,这几个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些人与那涂三有些什么幕后交易,谁人也不知道啊。”
张旦旦心说:你只怕是不知道徐茂德,徐茂才兄弟两个都已经归了天了。
这个古时候的人信息真闭塞啊!
“那么,宗大人,据您所知,除了徐茂才,徐茂德兄弟两个,还有谁与那涂三关系密切的?”
“其他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也许他早已经离开和丰镇了。”张旦旦口中呢喃着。
就这样,日子过了两天,
山人客栈始终被张旦旦的士兵们围着,每日只有食物和水的供给,外人不准进,里面的人不准出。
客栈里的住客们首先坚持不住了,纷纷抱怨,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向那洪儒森施压。
“洪掌柜,这山人客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终日的被这么一群兵士围着。”
“就是的,我们这些随性的江湖人士,都是慕名而来的,没想到住进你这店里,反倒是如同坐牢一般的,进出不得自由,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啊?”
“要自由,不要坐牢!”
一名游侠大口喝了一碗就,喊叫起来。
“我们要自由,”
“要自由。”
住客们憋了几天的情绪无处释放,客栈老板洪儒森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站上高台,大声呼吁:“大家静一下,听我说,近日因为官府有人要进店搜查人犯,被我店断然拒绝,致使各位住店的住客被困,多有不便,在下洪儒森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还是那句话,我这客栈打开门做生意,承蒙各位看得起,既然大家住进来,我洪某就有义务保护每一个人的安全,这是我的坚持。你们要出去也可以,但是只要出得门去,必要受到一番的他们的关押和盘问,这个我就无法保障了。所以,我在这里提醒大家,这些天大家的房费,餐费全免,大家请自便。”
洪儒森这一番讲话,诚心实意,合情合理,完全的不带有任何的倾向性。
听者大多议论纷纷,这个事情闹得。住店还住出麻烦来了。这店里的住客大多是些江湖人士,每个人的屁股都不干净,真的就这么走出去了,把自己交给官府盘问,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的到的。
“洪掌柜,他们要的人是谁?将他交出去就好了,省的连累大家。”
“对,将他交出去就好了。”
面对困难,大家的选择都是牺牲别人。
洪儒森面色难看的看着大家,“山人客栈是我创建的,我不会放弃店里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我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我会亲手砸了这个招牌。”
说完洪儒森跳下高台,独自一人向着后院走去。
第二天,已经开始有一些人选择走出了和平客栈,
第三天,又多了一些人走出去。
所有的走出客栈的人都被士兵们带到对面的帐篷内进行盘问。
问题无非是:
认不认识涂三?
有没有见过涂三?
知不知道涂三在那里?或者你认为谁有可能知道涂三的下落?
回答完这三个问题,人便可以潇洒的离去。
店内的住客看在眼里,心里都渐渐的有了离开的想法。这次的时间显然是只冲着涂三一个人来的,与其他人无关,大家便都纷纷收拾行囊,离开了客栈。
渐渐的,客栈里面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名顾客了。
这二人正是流窜大江南北多年的小偷组合-黑白神偷。二人因为一个皮肤白皙,一个皮肤黝黑,还经常搭伙作案,常年四处流窜,偷够了一定数量的积蓄,便来到山人客栈过几天舒心的休息日子。
“洪掌柜,您这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客人了。那官府要抓的人到底在哪里啊?”
洪儒森笑了笑,“难道真的不是你们两个?”
“啊?”
两名小贼一楞,随即又喜笑颜开的说道:“您别开玩笑了,朝廷怎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这里捉拿我们两个小贼?怎么可能呢?即便如此,就以我们两人的身份,您能够冒着客栈被封,落罪下狱的风险保护我们两个无名小辈的周全?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洪儒森眉头一拧。
两名小贼面面相觑,望着空空荡荡的客栈,不由的心头一紧。
什么情况,难道客栈被围,真的是因为要抓捕我们两个小毛贼?
“我们也没犯什么惊天大案啊?”一名小贼喃喃自语。
洪儒森笑道,“确实是没有犯什么惊世大案,但以你们二人所犯的案值加起来,数罪并罚,也够你们砍头十几回的。”
之所以出言恐吓这两个小毛贼,完全是因为,请走了店内仅剩的顾客,他也就可以邀请张旦旦进店来,结束这一次的事件了。但是他做为店主,又不太方户,这与他多年以来树立的和平客栈经营理念不符。
经过洪儒森这一番暗示加点拨,黑贼看着白贼,说道,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自首,不能再给洪掌柜的添麻烦了。
洪掌柜的义薄云天,如果因为我们的事情......”
“对,洪掌柜,您是这个,”白贼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洪掌柜竖起大拇哥。“多谢您对我兄弟二人这么些年来的照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