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监沿着连廊引领魏斯特往教室走去。路上yu张口相问,却又不知如何称呼。
魏斯特见状笑道:“我姓魏名斯特,刘学监直接叫我的名字,对外就说我姓司名特好了。”
见到殿下如此善解人意,刘学监温和的问道:“您可上过学?曾经读过什么书?”
魏斯特道:“我师从赵国银狐霍将军,没有进过学堂,但能识字明理。来这里只是为了免除母亲的担忧,您将我安排到同龄人的班级即可。”
见到殿下言谈条理清晰明了,刘学监点点头,领着魏斯特进入一间教室,对正在上课的老师道:“何教习,这是新来的学生司特,安排在你们班上。”
魏斯特施礼道:“见过何教习,学生司特有礼了。”
见到新学生恭敬有礼,何教习点头道:“那边还有一个空座,你就坐那里。”
魏斯特友好的和周围的几个同龄人点点头,静静的坐下,也不理会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课间,何教习递给魏斯特一张纸,上面列有教学所需的书目,吩咐魏斯特明i来的时候备齐,魏斯特点头称是。
由于不熟悉学堂的环境,魏斯特没有到处乱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量着教室和其他的学生。
一名刚出去不久的学生跑进来,走近魏斯特悄悄道:“我知道你是谁。”说着抬起头看看四周,见周围无人又道:“你是皇储殿下。”
魏斯特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看见我的大哥在外面,他是去给皇储当长史的。”
“哦,那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乐闲。”
乐闲高兴道:“我果然没猜错。”
“保密,不然我会很麻烦的。”魏斯特提醒道。
乐闲理解的点点头道:“明白。”见到何教习回到教室,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课业只有一上午,下午不上学。魏斯特等人走完才从教室出来,乐间上前道:“殿下,我已经吩咐乐闲不准对外透露您的身份。”
魏斯特笑道:“你不用太紧张,这里我也呆不了几天了。”说着,出了国子监大院,领着护卫们直接穿过皇宫回到自己的慈庆宫。
傍晚时分,魏斯特来到东华门外,对耷拉着脑袋,面se死灰的栗礼道:“你兄长可将那些下人带来换你?”
栗礼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幽怨道:“我家人曾来探视,我已经将您的条件告之。我妻儿到兄长府上求见兄长,可他居然避而不见。”
魏斯特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在栗腹的心目中,你也许就是一只为他火中取栗的猴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又值晋爵大典召开之际,他已经清楚的向你表明了态度。现在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许还不晚。”
栗礼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魏斯特吩咐手下道:“找个单间将他关押起来,别短了他的吃用。”
第二i一早,王妃就来到慈庆宫催促儿子去上学。魏斯特无奈道:“娘,我会去的,您放心好了。怎么没见到茹雪姐姐来看我?”
王妃道:“早上她要去你姨母那边照看小老虎呢。”
魏斯特苦笑道:“在她心目中,我还不如宠物重要吗?”
“你别乱想,乖乖的去上学。”王妃安慰道。
离着国子监很远,魏斯特就跳下马车道:“娘,你回去,我一个人过去,不然让别人看见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王妃笑着道:“都依你,只要肯上学读书。”
走到教室门口,魏斯特从洪卫兵走进教室。时间尚早,教室内没几个人,魏斯特看到乐闲,笑着打了个招呼。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昨i何教习教授的《古文观止》翻看着。
不多时,一少年在几名同伴前呼后拥下走了进来,路过魏斯特的座位时,见其在看书,不由哼了一句:“装模作样。”
魏斯特少年老成,不和这人计较,装着没听到。乐闲站起来打抱不平道:“栗淼,人家看书管你屁事。”
被称作栗淼的少年扭头道:“乐闲你狗拿耗子,我说别人又管你鸟事?”
乐闲旁边一小胖子道:“说件新鲜事给大家听听,前i栗家的仆役和护院被人拘押在南城门口,戴枷示众了一下午,还挂着横幅,上书四个大字——‘相府恶仆’。昨i栗淼的叔叔,就是那个在刑部做侍郎的栗礼,被绑在东华门外一整天。栗腹不是横吗?怎么不敢出来放个屁,当了缩头老乌龟?”
魏斯特大乐,这个小胖子是个人才,挑衅骂人可是一把好手。教室内一时大哗,一些还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七嘴八舌的向旁人打听。栗淼脸气的犹如猪肝,红的发黑,指着小胖子喝道:“王小胖,你等着,下学后要你好看。”
小胖子无所谓的哈哈大笑:“我就等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候别自己先蔫了。”
魏斯特站起身来道:“算我一个,我也想见识一下什么叫‘好看’。”
小胖子乐道:“有胆识,够朋友,我喜欢!”说着上前和魏斯特击掌,算是交了朋友。
乐闲也站起来叫道:“还有我,也算上我。”
小胖子瞪着乐闲道:“这不是废话吗?早就算上你了,想跑都不行。哈哈!”
三人乐呵的说着话,被无视的栗淼气愤的“哼”了一声,扭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课间,通过乐闲的介绍,魏斯特知道小胖子名叫王伦,是兵部尚书王子之的孙子,便问道:“王家也是燕北的勋贵?”乐间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