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的晚餐时间总是一天中人最齐最热闹的时候。圆圆拉着魏斯特说着话;郑老和荆老两人也在闲聊;郑凭之默默地品着新出的清茶。郑姨拿着一张纸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对圆圆道:“这价格是不是算错了,怎么这么高?我看了都吓一跳。”
圆圆看到母亲手上的纸道:“恩,是错了。这个……”
没等圆圆说完,郑姨接口道:“我就知道你弄错了,定是把零售价当批发价给娘了,对不对?”
“不是呀,这个是散装茶的价格。我和魏哥哥商量了,决定不卖散装清茶,全部改成礼品盒包装,新的价格要吓您两跳。”圆圆调皮的笑道。
“两跳?你们准备把价格再翻一倍?”郑姨提高了嗓音。
魏斯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郑姨,您先坐下。圆圆,把礼盒包装拿给你娘看看。目前作坊最大的制约就在于原材料供应不上,产量无法增加。想提高效益的唯一办法,就是提高产品的档次,同时提升销售价格。我们决定目前只做高端市场,准备把郑岛清茶做成顶级豪华礼品。最高档的郑岛极品清茶,没伯爵以上爵位的顾客都不卖,爵位达到的顾客每月限购两斤。次一级的郑岛上品清茶只能卖于有爵位的贵族,没爵位的也不卖。再次一级的郑岛清茶可以敞开销售。由于数量有限,接受客户预定,但必须先付款,等过几个月生产完成再提货。我们现在最好的包装只能用于郑岛清茶,极品和上品的包装还要重新设计:包金、镶玉、工艺木雕、漆器礼盒、银制茶盒,怎么奢华怎么来,连衬里也必须用最好的绫罗。”
圆圆看着周围一群雕塑般的人,咯咯笑道:“魏哥哥,都听傻了,我们的口号你还没说呢,我来说。”圆圆跑到大厅z大声道:“我们的口号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不卖对的,只卖贵的!”
“咚”,有人把椅子碰倒了;“叮当”,有人把茶杯扔地上了。
看着两个孩子的表演,厅里的人都快晕过去了。郑姨最先反应过来,一连串的问道:“你这是在卖茶吗?还有这么多限制,还要管顾客的身份?金银漆器做包装,你知道要多少成本吗?”
圆圆抢先用魏斯特说过的话回答自己的母亲:“高深的经营理念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市场的反应能证明一切。娘你不认同魏哥哥的方法,我们就只好换个销售商喽。”
“啪”,郑姨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翻天了,我是你娘,你难道还能换个娘不成?”
“娘,商业谈判嘛,你又用娘的身份压我。赚了钱还不都是自家人的?”
“呃……”郑姨被女儿话噎住了。
“郑姨,我们的经营策略已经阐述的很清楚了。零售价格提高,对生产商和零售商来说是双赢。您和圆圆的利益是一致的。没有必要用压缩生产商利润的办法,来提高零售商的利润。极品和上品的产量很少,仅仅是为了提高‘郑岛清茶’这个品牌的整体档次。无论是限量、限定顾客的身份,都是一种吸引顾客的手法。您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
郑老发话了:“凭之媳妇啊,我听世子说的挺有道理,成不成的你试一试就知道了。这是新行当,失败了可以重新再来,损失不了多少。要是成功了,赚钱多少不谈,郑家就能随着郑岛清茶重新名扬中原大陆。”
“父亲说的在理。”郑凭之附和道。
郑姨仔细想想魏斯特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是被新理念吓住了,传统的思维观念一时没转变过来。看着圆圆递过来的礼盒,思绪万千。感慨道:“去年佳士得拍卖行搞的风生水起,我曾经羡慕宋家出了个人才,现在我不羡慕了,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们郑家也至少有半个人才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你和宋逸那么熟悉,也早就认识,这个拍卖行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郑姨冒出的念头让大家惊诧不已,都将目光转向魏斯特。
“呵呵,郑姨您真能联想。”魏斯特打了个哈哈继续道:“不过呢,我要遗憾的告诉您,您猜——对了。”
屋中一片寂静,众人都被绕住了,没转过弯来。
圆圆最先反应过来,扑到魏斯特身上叫到:“哇,魏哥哥真了不起。”
郑姨捋顺了思路,谨慎的又问了一遍:“拍卖行真是你的主意?”
魏斯特笑着点头道:“是的,是我出的主意,前前后后整个规划都是我做的。”
郑姨愣了片刻遗憾道“唉,没能早点遇到你,不然这个拍卖行说不定是我们郑家的。”又好奇的问道:“去年拍卖行挣了不少吧?”
“去年3月才开业,被世人接受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到年底总共不过才赚了二十万多万金币。没达到我的预期。”魏斯特摇头道。
郑府的众人惭愧了,经营二百年,傲视全大陆的船厂一年不过才挣二十多万。去年靠着拍卖行的溢价订单,勉强达到三十万。人家才开业的店铺,大半年也能挣到这个数字。
郑老对郑姨道:“别羡慕了,我们郑家和宋家不同,拍卖行靠到是位置、人脉、关系网。宋家居于大陆z,他们能做到,我们做不了。”
魏斯特赞道:“郑老看的清楚,姜果然是老的辣。”
郑姨笑道:“还是小看你了,这个拍卖行你有多少股份?别告诉我你会白给人出主意。”
“三成。”
“也就是说你光出主意,什么都不用做,一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