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氓的实验,有理有据,不过却还是有人不太相信。
“老师,你是不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特制的玻璃,然后再在我们的面前变戏法?”
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崔浩崔教授。
薛一氓看了崔教授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这个物理事实,那么就请你上来验证一下吧。”
说着,薛一氓便又拿出了一块玻璃。
崔教授也走上了讲台,他拿起薛一氓的那块玻璃,仔细的揣摩,发现这和一般的玻璃没有什么两样。
“我没有作弊吧?”
薛一氓说了一句,便又取出了油xing笔,开始在这块玻璃上画出纹路。
没过多久,玻璃上的纹路已经完成了,和之前的两块玻璃上的纹路差不了多少。
“那么,你来试一试?”
薛一氓将棒针塞进了崔教授的手中,崔教授虽然觉得满不可思议的,却还是照着薛一氓所说的做了,他照着薛一氓所绘制的纹路的中心,用棒针狠狠的刺了下去。
“哗啦!”
玻璃碎掉的声音,倒是比之前要响亮得多了。
亲眼所见,又是亲手cao作的,这哪里还有假?崔浩教授现在信服了,而讲台下的学生们也信服了。
兆拓教授心中暗暗的得意,看来自己让薛一氓来给大家讲课是做对了,薛一氓所做的这几个物理实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现在对于薛一氓,大家都佩服得不得了,刚才在薛一氓面前大放厥词的杨明,现在也灰溜溜的缩在教室的角落里,不敢说一句话。
“老师!”
又有一名学生举手提问了。
“请给我们讲一下,这个‘死’是什么东西!”
薛一氓耐心讲道:“其实不仅仅是玻璃,万物都有其要害所在,而且打从万物一被创造出来,它身上的这处要害就被不断的放大。我们之所以看不见万物的死,是因为这种现象很难观察,但是,当万物逐渐走向生命的末尾的时候,它的死也被无限的放大,就像是一块风化的岩石,当它无限接近于死亡的时候,只要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变成一滩粉末。”
这一段话,薛一氓讲得有一些晦涩,好在在座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他们对于薛一氓的讲解也差不多听懂了。
于是有人又问道:“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玻璃之外,其它的物体也能够被你用那样的纹路所描述出来?”
薛一氓点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万物都有死,哪怕是我们人类也不例外,在死亡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众人觉得非常的惊异,照薛一氓的说法,每一个人身上的都存在死穴,而且这种死穴会被像棒针这样的武器轻轻一戳,就会让人支离破碎的?
当然,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既然是死穴,那么如果是轻易就会被破坏的地方,那么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安全感?
“对了,你们可以随便拿一件物体来试一试,我亲自给你们演算一下。”
薛一氓有此提议,这堂课就越来越有趣了。
于是便有人跑出了教室,须臾,就找来了一只凳子。
“老师,请算一算。”
薛一氓瞧这只凳子,是用木头制成的,要想破坏它,并非什么难事。
因此薛一氓便开始拿出草稿纸,开始演算起来。
最初在备课的时候,薛一氓便已经将玻璃的死方程演算了一次,由于玻璃的特xing是相似的,所以每一块玻璃的死方程都差不多,薛一氓也就不需要在上课的时候再次演算,只要沿用之前演算的结果就可以了。
不过当面对一件新的事物的时候,薛一氓却必须要开始演算了,众人见老师已经埋头在讲台上开始计算了,都面面相觑。
看来正如兆教授所说的那样,这位老师,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演算狂人!
木凳的死方程并不难以演算,薛一氓只是草草的算了一算,就得出了这只凳子的死方程。
于是他又开始在木凳上画出纹路了,没过多久,板凳就被薛一氓的纹路所画满了。。
“那么,接下来,谁来试试?”
薛一氓想让学生们自己来试试,而讲台下的学生们都踊跃报名。
“我!我!”
“老师,让我来,让我来!”
……
学生们都非常的热情,导致薛一氓一时无法取舍,正在犹豫着该让谁来试试的时候,兆教授已经自告奋勇。
“薛一氓同学,这件事,还是让老头子我来试试吧!你看我年纪都一大把了,也该让我见证一下奇迹了!”
既然是兆教授毛遂自荐,薛一氓自然是不能够反对的,而台下的同学们,也不能够和兆教授争,因为兆教授可是引荐薛一氓来这里讲课的人啊!
“那么,兆教授,你就试试吧!”
说着,薛一氓将棒针递给了兆教授,兆教授战战兢兢的拿着棒针,他的手都在颤抖。
为了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兆教授足足闭目养神了30秒钟,而当他缓过神来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举起棒针,朝着薛一氓所绘制的纹路的最中心的位置刺去。
棒针准确的刺入了木凳的要害之处,不过木料和玻璃的xing质不一样,不会像玻璃那样瞬间碎掉,众人只见到,以棒针刺进去的地方为中心,木凳开始逐渐的龟裂,当这种龟裂程度导致木凳无法再维持一个整体的时候,木凳终于散架了,从之前的木凳,变为了眼前的一堆木屑。
众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