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六个人，全都躺在地上，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他们伤势很重，每个人最起码断了三根骨头，失去了行动能力。
眼中满是惊惧。
这个人，太恐怖了。
关键是，还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对自己等人出手。
“带我去见刺月。”
叶空再度冷声开口时，脚下微微用力，青年便感觉胸膛要被踩爆了一般，一口鲜血瞬间从喉咙里涌出来，呛入气管，有种生不如死的窒息感。
“我们不知道刺月大人在哪里！”
旁边躺着的人连忙开口。
叶空稍稍松了些：“你们嘴里不是有毒囊么？舍不得咬破？舍不得死？”
六人内心涌现出一股浓浓的羞辱感。
“联系刺月，让她来见我，或者我去见她，就算不知道她在哪里，总能联系上吧？”
“我们不可能联系刺月大人的。”另一人狰狞说道。
“那你先死。”
叶空一脚挑起碎裂的凳子腿，便要刺进他的心脏。
此时，局促的脚步声响彻。
“不许动！”
两个警察，枪口对着叶空。
叶空果然不动了。
又有脚步声快速响起。
下一秒，一个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女人出现在叶空眼前。
刑侦队长，邢芷君。
“叶空！”
邢芷君惊呼了一声，神色复杂的看着叶空，抬手对俩警察道：“你们放下枪。”
两个警察缓缓放下枪，眼中露出茫然。
“有人打电话惊动你们了？”叶空问。
邢芷君点了点头。
“几个止戈之刃的人，我算见义勇为吧？”叶空道。
邢芷君抿了抿嘴唇：“还是得抓你。”
“为什么？”
“你要是在我眼前杀了他们，就是犯罪，毕竟现在的你，法律没有赋予你击杀他们的权利。”
叶空笑了笑，扔掉了凳子腿。
邢芷君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有原则，不是坏事。
“把他们抓起来，先让医生检查一下。”邢芷君对其他警察道。
众人快步走来，踢掉这些止戈之刃成员手里的匕首，将他们反铐了起来。
“他们嘴里有毒囊，随时可以咬破，咬破就会死，如果他们自己想死的话，你问不出任何东西。”叶空提醒邢芷君。
邢芷君摇头：“这个你别管了。”
叶空歪了歪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古怪。
六个止戈之刃的成员被带走了。
叶空则坐上了邢芷君开的警车，被送去了警局。
刑侦队长办公室，邢芷君为叶空倒了杯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抹心疼。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我不说。”叶空道。
“额？”
叶空就笑：“说了就是自首，你当我傻啊？”
邢芷君看到叶空的笑容，心里更痛几分。
与以前的叶空相比，现在的叶空真的变化太大了。
他的笑容里，都是带着苦涩的。
其实叶空不用说，邢芷君也知道叶空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比如银月谷被摧毁，就应该是叶空的手笔。
比如悔城的巨变，向东楼的易主，也该是叶空做的事情。
凡是查出止戈之刃在哪里有人，他就会去哪里。
辗转了大半个华夏。
这段时间，止戈之刃在华夏隐藏的成员，死伤极大。
不是叶空做的，还能是谁？
“我听说龙吟刀锋被终身监禁了。”邢芷君道。
“我能抽烟吗？”叶空问。
邢芷君点头，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窗户，又跑去外面拿来了一个玻璃烟灰缸。
啪嗒。
叶空点了根香烟，动作熟练得让邢芷君心里发酸。
“我没跟你说过我是龙吟刀锋吧？”叶空道。
邢芷君怔了怔。
“你知道些什么？能跟我分享分享么？看在……看在我们也算是老朋友的份上。”叶空目光灼灼的看着邢芷君，那双眸子里，有着血丝。
邢芷君自嘲一笑，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连黄局都不太可能知道什么隐秘的消息，更何况是我？”
“你的爷爷，是刑天工啊。”叶空若有所思的道。
“我爷爷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老了，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晒太阳，能管什么？”
叶空不太甘心。
但他也确实挑不出毛病。
“叶空。”
邢芷君柔柔的喊了一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尹妃月呢？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既然不知道什么，就别问什么。”
叶空平淡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你为什么拼命的要找止戈之刃的人？”
“不想说。”
“你……”
叶空将烟蒂捻息在烟灰缸里：“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跟我说话，那你就别问了。如果你是以警察的身份在审问我，我也有权保持沉默。”
说着，叶空起身：“你要抓我吗？不抓我的话，我走了。”
“叶空！”
邢芷君眼睛一红，泪水就落了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什么吗？”
叶空咧嘴笑：“像什么？”
“丧家之犬！”
邢芷君尖声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让你失望了啊，我现在就是丧家之犬，形容得挺到位，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