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忽然间脑子里一阵晕眩,令朱珠险些再次朝地上跌了下去。
幸被碧落伸手一把扶住,她却并不领情,只将肩用力一挣,便从他臂膀中挣脱了出去,随后摇摇晃晃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先生一向知礼之人,怎的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呵……”一听这话碧落不由淡淡一笑:“男女授受不亲,是了,碧落忘了,多谢姑娘提醒。”
“先生无须客气。须知此间人多眼杂,若有闲话传出,耻笑了朱珠事小,辱没了先生的清誉事大。所以,还请先生尽快送朱珠回去才好……”
“姑娘说得是。”
“如此……”
“如此,临走前碧落还有一事想要问问姑娘。”
“先生还有何赐教……”
“再过阵子碧落便要迎娶姑娘进门,姑娘却仍习惯以先生相称,未免生疏。因而碧落想问问姑娘,不知姑娘几时才能对碧落改口称呼。”
闻言不由怔了怔,虽脑里一片晕眩还未恢复,朱珠仍是强打了精神朝他仔细望了一眼,讷讷道:“改口……不知先生想要朱珠怎样改口?”
“譬如,叫我阿落。”
“阿……阿……”连着模模糊糊说了两声,终是没能将那‘落’字说出。她有些疑惑地朝碧落望着,因那脸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亦似乎越来越遥远。当即不由抬手朝他伸了伸,脱口道:“先生是要去哪里……”
碧落却并未远离一步。
仍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站着,望着她那双疑惑而失神的眼,目光闪烁,冷得仿佛两块碧绿的冰晶。
直至见她双眼一闭一头朝地上滑到了下去,他仍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观望着。
而她身后却忽然间倏地绽出一道柔软的床来。
恰在她落地一瞬间接住了她,令她斜斜躺入了床上那片水一般柔滑的丝绵间。
至此,他方才朝她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慢慢踱到她身边站定,低头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睡死了的她。
那样也不知看了多久,忽地伸出手将她软绵无力的手臂径直拉起,再把她重新朝床上滑倒的上身使劲一拽,狠狠扯进了自己的怀内。
随后贴近了她耳侧,在她耳侧那些柔软的发丝间轻轻吸了口气,哂然一笑:“先生,先生……这几百年的时间,莫非让你瞎了不成,竟望不见阿落就在这里。”
话音落,低头用力抱住了她。
用着几乎要揉碎她般的力道紧紧抱着她,直至无法控制周身突然间微微一阵颤抖,便附身同她一起往那床上最柔软的部位倒了进去。却才刚刚同她身体缠到一块儿,脸上那淡淡的神情便仿佛骤然间支离破碎了,只剩一片清冷到凄厉的孤独骤地从眼中直透而出,他压在她身上定定望着她那张脸,望着她那双紧闭的眼睛,随后再度笑了起来。
笑得如桃花般艳丽,却又如毒药般苦涩。
随后一把扯掉她脸上那副碍事的面具,头一低将她嘴唇吻住。
恶狠狠地吻着……疯了似的,好像以此她便会同从前那样有所回应,而不是现今这样冰冷而无知无觉地躺着,那样安安静静的,仿佛死了一般地躺着。
痛到锥心的讽刺……不是么。
于是再次狠狠地吻住她,唇齿纠缠间,一字一句,朝她用着唯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好好看看我是谁,宝珠……”
再度吻,吻她的唇,吻她的颈,吻她散发着她气味的发丝和衣领:
“当年你像条狗一般跟着我,现今你是不是早已经忘了……”
“呵,真像一条狗。”
“我走到哪儿,你便出现在哪儿,赶也赶不退,撵也撵不走……现如今,索性娶了你,让你明明白白地跟着,让你畅快尽兴地跟着,你却不跟了,你却不跟了……宝珠,宝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睁开眼好好瞧瞧我是谁……”
说到这儿,终忍不住一把撕开了她衣裳,将她整个儿柔软的身体紧搂进自己怀里。
这一瞬好似又回到当年。
他恣意妄为,她懵懵懂懂、却又随心所欲。
于是愈发疯狂起来,他不顾她人事不省,狠狠地揉捏着她,狠狠用自己的嘴唇和牙齿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艳红的痕迹……如此,便再也控制不住,即便两手每一刻在试图将自己使劲固定在她身侧的床褥上,仍无法控制那根根雪白长尾自身后的衣袍下喷张而出。
便索性身子一挺,将那些缠裹着自己的负累倏然间撕得四分五裂。
之后,便再也无法忍了。
那抑制了数百年的**,在这瞬间如团喷发的天火般烧灼得他无法忍受,迫使他急急压迫到她身上,急急在她身上喘息着,索取着,即便她心跳和气息平稳如水,即便她神情比死水更为冰冷,仍无法阻止他在一阵颤抖后,将他那勃发的**朝她体内径直撞击了进去。
只那么一下。
突然脑中如冰水般一激,随即立刻抽身而出,却哪里还来得及。
就见朱珠身下已迅速冲出一片血。
滚烫红艳,朝着他身上直扑而来,令他一瞬间熄尽了周身全部的火焰。
“宝珠……”
短短惊诧过后他迅速将手朝她□处抹去,在更多血液冲出那刻,自掌心内一团暗光涌出,立时将它们终止了下来。
随后立即俯身将脸朝她那张已如死灰般苍白的面孔上凑近了过去,到她嘴边张开口,自口中徐徐吐出一缕青烟。
烟仿若有着生命,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