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兰脸很显眼地一红。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她冷冷道:“不管你怎么怀疑,能做出那些事情,只能是妖怪!”
“这就对了,听说妖怪能变成人样子,所以,谁能保证自己不是某只妖怪变成?”
梅兰张了张嘴,没再吭声,只是边上ami不由自主往一旁退了退,这小小动作叫她恼得脸加红了起来。
刘君培却没再理会她,转过头,他对程舫道:“你,周太太,你就说不清楚了。一大早拿着枪来到我们那里,之前一整晚到底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清楚。然后,这位周先生,”啪地收起剧本,他慢慢踱到周林面前,看着他:“一个盲人,自己家人……拿他话来说,被房子吞掉以后,顺利逃出了这间能吃人房子,之后又这套能不停衍生,总是不停循环着周遭环境宅子里很凑巧地返回原地,并碰上我们,试问我们这里哪一个比他健康人能做到?而这种近乎完美巧合实是……”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间一变。
嗓子眼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他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些没有任何意义声音,两只眼睛直勾勾对着我身后方向。
然后听见ami轻轻叫了声:“咦!娃娃……”
什么娃娃……我疑惑着回过头,随即吃了一惊。
身后不远处那排长窗外真有只娃娃。木头娃娃,时间已经把它五官磨得难以辨认,它靠窗玻璃上,看上去就像支长长木头钉子。
可是那扇窗本来是开着,是谁关了它?
“这不是我们房间里那只娃娃么!”耳边响起林绢话音,她朝窗口走了过去,伸手去推那扇窗:“怎么会这里?”
可是连推了两下,没能推动。“怎么回事?”她再推:“窗卡住了??”
“我来。”迅速走过去,沈东手搭窗框上用力拍了两下。奇怪是这扇雕满了花纹,看起来并不怎么厚实窗,沈东那条结实胳膊摇动下巍然不动,好像同窗台生了根连住了似。倒是窗外那只木头娃娃因此朝边上一斜,但没有掉下去,依旧窗玻璃上靠着,那姿势就好象趴着窗朝里面顽皮地张望。“搞什么……”沈东蹲□检查窗插栓,但看不出个所以来,插栓并没有插着,按理一推就开,可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推不动。
“门谁关?!”这时又有人惊叫。
是梅兰。
她吃惊地指着门,于是我们也立刻不安地发现,那扇原本始终大开着那扇门,就周林跟我们说着他过去那些可怕事情时还敞开着门,这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关上了,关得很紧,好像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怎么推也推不开。
“谁?!谁关?!”梅兰回头看着我们,声音因为她惶恐颤抖而格外尖锐。
我们面面相觑。
之前好一会儿,我们所有人注意都因为沈东和刘君培对峙而集中了刘君培及那本剧本上,谁会注意到身后门呢,况且屋子里一直都那么安静,根本就没有听到过门或者窗被关上声音。
“呱——啊!”突然对面窗台上一声鸦啼。就我们因此朝那方向看过去时候,窗台上那几只原本安静停着乌鸦拍了拍翅膀迅速飞走了,但并不让人意,让人意是窗子本子偏窗仍和我们来时一样,是敞开着,眼下这种状况里,不能不说是个有效安慰。
但这安慰并没有停留太久。
很,林绢忽然说了声:“这里靠墙吗?”手指着那扇大开着窗。不说倒确实没人注意,这一说,不由得叫人一呆。窗子外真有堵墙,就离窗不过两三步远地方,隐一片夜色之中。但我记得很清楚,这窗原先正对着院子里那棵埋着本伯树,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墙壁。
“窗被围住了。”迅速跑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程舫转过身铁青着一张脸对我们道。
窗是被外面那片突然出现墙壁给围住,布满青苔墙,被雨冲得很滑,以v字形把这扇窗户所面对空间围成了一个死角。这角落原本是离房子至少两三百码远西面,可是突然之间就它窗口外了,好像房子被一种看不见力量给挪了个位置。
“这他妈又搞什么鬼!”一边大声咒骂着,沈东一边抓起一把红木椅子用力朝那道紧闭长窗上砸。两三下后长窗纹丝不动,椅子却碎了。“见鬼……”他拿着椅子呆呆看着窗,窗外那只木头娃娃早已不见,不知道是被震落到了地上,还是消失了。总之无论怎样,它都不是我们目前所意东西,我们被困这房子里出不去了,像一窝走投无路老鼠,那股困住我们力量第一次我们眼前清楚地显现了它能力,而不再是以前那种宛转隐晦方式。它是那么直接,直接地告诉我们,我们被它牢牢掌握它手心里,只要它乐意,我们随时会被它碾碎。
那力量到底是什么……
木头娃娃光着脑袋
摇啊摇啊什么也看不见
你拍一下我拍一下娃娃出来
慢一个娃娃笼子里哭泣……
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哭声,细细小孩子哭声,我刚想提醒他们去听这声音,但它很被一种大撞击声给吞没。
“嘭!嘭!嘭!”
沈东抓起了另一把椅子,正砸门。
但完全砸不动,就好象它不是用木头做,而是钢筋水泥搭骨,终椅子只剩下一块支脚时候沈东放弃,他把支脚丢到地上,站原地喘着粗气。
趁着那片刻寂静,我试图再去辨认楼上声音,但楼上没再由任何异常声音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