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证、拿人,由豫王亲卫带人办事,当日下午,吴桥就被关押到了刑部大牢。
“差爷!小人没有偷盗!您拿人前要查清楚啊!”
“叫唤什么?!”狱卒冷脸低呵,“你人既然到了咱们刑部大牢,便是因办事的人取得了一定证据。之后,会有大人提审你,有没有罪,一审便知!”
“可是——”
“没有可是!刑部规矩,向来如此!”
甩下一句强势厉呵,狱卒便转身离开。
无论身后的吴桥再怎么叫唤,他都没有再回过头。
见狱卒无情,吴桥刚开始还有愤恨之心,会大喊大骂,但时间一久,他也绝望了。
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理他…
哪怕他喊破喉咙,叫喊声,也只能被淹没在这森冷的牢狱之中。
可是…他明明没有犯错啊…
偷窃之事,他从未行过!
怔怔靠在墙边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处,方才再传来一点动静。
“殿下,就是他了。”
“好,你先去旁边等着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一道清润男声跟着响起。
紧接着,又是脚步声靠近。
“是你们?”吴桥借着昏黄的烛光,眯眼辨认来人的面容,“你们不是前几日去驿馆的贵人吗?怎么会在…”
话至一半,他又忽然反应过来:“是你们把我弄到牢里来的!”
一定是他们!
从见到两人的第一面开始,他就觉得他们奇怪。
两人一到驿馆便问管事要了钥匙查房,而给的理由居然是,认识的人在驿馆中丢了东西,他们帮忙来找?
这不是开玩笑吗?
驿馆每日人来人往,还有小厮洒扫,真要丢了东西,最多在前台处问问有没有人捡到,怎么可能自己上楼去找?
后来,他们问了他几个月前的事情,问得很是详细,他就更觉得奇怪了。
且不说几个月前丢的东西怎么早,就单论他们问起的那一晚…
“怎么?想到我们抓你的缘由了?”云墨晗在吴桥跟前站定,笑看他疯狂变换的面色。
“没有!我能想到什么?!”吴桥蹙眉别开面庞,冷声否认。
“哦?真的没有吗?”云墨晗淡笑,“那你紧张什么?”
“我何时紧…”
他话未说完,云墨晗便笑着打断他的话:“说这些没有意思,不如,我们直接谈谈你家今年盖了新房的事吧?
“我问过了,你们在驿馆做小厮的,一月不过二钱银子,哪怕遇上过年,也不过赏一钱银子。
“靠着这点钱,你居然在短短三年内就让家里有了盖新房的钱?这不合理吧?”
“你们去我家了?!”
似觉自己语气过于激动,一收声,他便又立马接道:“不过是年前居住在驿馆的富商给的赏钱多罢了。”
“赏钱?你确定?”云墨晗挑眉,“若是我把你说的富商找来,证明他们曾经没给过你赏钱怎么办?”
“公子是在说笑吗?”吴桥嗤笑。
把人找来?怎么可能?
那些都是全国到处跑的生意人,能上哪儿找?
可云墨晗却神色平淡:“一寸寸搜,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