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战了,刘备早有预料,就是来确定一下吕布伤的到底如何?不过显然吕布伤的挺重的,这些伤和当时城门洞子里的军士所形容的基本一致,应该没有作假的成分.
“吕将军何出此言,这位孙郎中是城中最好的郎中-”刘备摆了摆手,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让了进来,这老头背着药箱,显然就是孙郎中.
孙郎中准备的周全,药箱里都是跌打损伤的药,显然比军中的郎中正规多了,坐下来就取出了小刀和一种铜棍,开是给吕布清理伤口,伤口大的深的就用药棉按上,甚至还不时的用火烤一烤小刀消毒.
看了一小会孙郎中处理伤口,刘备就知道吕布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还真不是装的,特别是地上扔的那些沾过血的布,看来吕布是不可能在出马了。
“吕将军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人直接去找我。”刘备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这才告辞离去。
等回到县衙,刘备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迟疑了一下,还是敲响了诸葛亮的房门。
“吕布伤的很重——”刘备叹了口气,一脸的苦涩,因为吕布不能出战,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麻烦了,如果赶走吕布,那肯定是留下骂名,如果坚持下去,又会和刘悦交手,实在是得不偿失。
听着刘备的细说,诸葛亮对吕布的伤势有了一番直观的印象,吕布伤的真的不轻,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吕布半死不活才是真的麻烦,不知道主公可想过接下来怎么应对?”诸葛亮咳嗦了一声,眼神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备苦笑着摇了摇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却是嘴中更苦了:“还不如当初不收留他,现在才是骑虎难下——”
诸葛亮却只是微微一笑,给刘备又满上水:“主公不用劳神,如今吕布伤重,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吕布死去,不过若想收服并州军,却不能将吕布的尸体交出去,主公却需要想想该怎么办才是。”
啊了一声,刘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诸葛亮,嘴唇蠕动,好一会才咽了口吐沫:“军师,你——”
“主公还是不要问了,吕布不死大家都不好受,就算是并州军也早晚要为他殉葬,只有他死了,才会烧死很多人,死一人就无数人,主公以为该如何?”诸葛亮眼神闪烁着,却格外的有神。
嘴唇蠕动着,刘备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终究没有问出来,除非他拒绝这么做,否则知不知道没有意义。
诸葛亮也沉默了,只是静静地抿着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回去了,军师早点歇着吧。”刘备叹了口气,起身告辞离去了。
“我送送主公。”诸葛亮将刘备送到门口,眼见着刘备消失在转角处,迟疑了一下,诸葛亮撩了撩袍子,抬脚朝着衙门外走去。
除了衙门向南,城南有一家回春堂,坐堂的郎中就是去给吕布收拾伤口的孙郎中,诸葛亮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却知道回春堂。
却说孙郎中给吕布处理伤口,等忙活完了,天都快黑下来了,也没留在军营中吃饭,就背着药箱回了回春堂,毕竟还有病人候在哪里,只是孙郎中怎么也没一想到,他这前脚进了回春堂,堂客却告诉他,有位大人在等他。
诸葛亮不认识孙郎中,但是孙郎中却认识诸葛亮,见到端坐在客厅的诸葛亮,不由得脸色一怔,赶忙上前见礼:“原来是军师大人,不知道光临寒舍有何事情要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有意见要事要和老先生商量——”说到这里,诸葛亮却忽然闭了嘴,只是望向站在一旁的孙夫人。
孙郎中楞了一下,循着诸葛亮的眼光望过去,便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心中一动,朝着夫人挥了挥手:“你去前院看看,让招儿和栓子他们把该碾磨的药都准备好。”
夫人虽然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应了一声,便去了前院,孙郎中在门口看了一下,确定了没人,将门掩上,这才朝诸葛亮躬了躬身:“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喔了一声,诸葛亮轻咳了咳嗓子:“老先生,亮有一事想问,我家主公一时心软,仁义收留了吕布,结果新军的刘悦奔着报仇而来,现在我家主公骑虎难下,又不想背上骂名,又不想连累城中百姓,先前去找我,就位了此时烦恼,我也没有应他,有些事还是不让主公知道的好,你说吕布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会不会死去?”
会不会死去?孙郎中有些不明白,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大人,吕布的伤势看上去很重,不过没有致命伤,只要伤口不坏,就应该没有问题。”
“那伤口会不会坏呢?”诸葛亮定定的看着孙郎中。
“这个——”孙郎中可拿捏不定,挠了挠头,嘴唇张合却是开不了口。
诸葛亮笑了,结果他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有可能,所谓的坏就是伤口感染,到时候化脓就算是坏掉了,诸葛亮虽然不知道怎么才能治疗坏了的毛病,但是却知道怎么才会坏掉。
“老先生,如果从别的已经化脓的伤员身上取下脓水,然后没在吕布的伤口上,你说会不会坏掉?”诸葛亮很平静,望着孙郎中的眼依旧明亮,依旧看上去那么清澈。
孙郎中脸色一变再变,一时间却是答不上话来。
如果按照诸葛亮的办法来,感染的可能性太大了。几乎是必然的,但是医者父母心,这么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