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yin贼?”
尹治平随李莫愁的目光转头瞧去,发现先前那名白衣男子竟然趁着他们两个交手之际,已然逃得不见踪影了。
尹治平立时便明白过来,显然那白衣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心中没鬼,干吗要逃。便是怕尹治平不是李莫愁的对手,最后还是逃不了被李莫愁所杀,但至少该试下与尹治平联手斗一斗李莫愁。如果两人联手合力都不是李莫愁的对手,那时再逃不迟。可现在他不但趁着尹治平与李莫愁交手时逃了,而且走时连声招呼都没打。
尹治平问李莫愁道:“你是说刚才那人吗?他是个yin贼?”心中不禁有些古怪,暗道:“这什么情况?李莫愁竟然行侠仗义?”
李莫愁怒道:“不错,那人名叫易千霜,因使一把银剑,自号作‘银剑公子’,但他xing好女se,最爱**女子,所以江湖上把他‘银剑’之号,改作‘yin秽’之‘yin’、‘下贱’之‘贱’,称他作‘yin贱公子’。我昨夜追到他踪迹,便前去杀他。他当时在一户富家小姐的闺房里,正yu得手。”
“此人武功倒是平平,可一身轻功却是颇为高明,而且为人十分机jing。我一时大意之下,被他逃了,追了他一夜,眼看就要追到,不想却被你这位全真教的正派弟子给救了。”
尹治平行礼致歉道:“这可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李道友你在行侠仗义,斩除yin贼。”
李莫愁哼道:“我李莫愁在江湖上被人称作赤练魔头,自来心狠手辣,可不会做什么行侠仗义。我只是生平最恨yin辱女子之徒,但被我遇到,定不会饶过。”
李莫愁这么一说,尹治平便理解了,他还以为李莫愁转了xing子了。当下略一沉吟,道:“既然是我不明情况,不小心放走了这yin贼。那不如便由我先陪李道友一起除了这yin贼,然后再请李道友随我一同回终南山。”
“好啊!”李莫愁毫不犹豫,张口就答应,只是话音还未落,便已突然间欺身上前。只见黄影幌动,尹治平身前身后都是拂尘的影子。
她刚才与尹治平过了三、四十招,却没伤到尹治平的分毫。这一下突袭出手,立即便使出了绝招。乃是她所自创的生平得意之作“三无三不手”。
这“三无三不手”只有三招,眼下她所使的是第一招“无孔不入”。这一招是向敌人周身百骸进攻,虽名为一招,其实千头万绪,一招之中包含了数十招,同时点向敌人全身各处大穴。
尹治平听到李莫愁答应,正自心喜,不料李莫愁是拿话麻痹他,趁他不留神之际,突袭出手。眼见得身前身后,所见处尽是拂尘的影子,当即心中一凛,顾不得再从容使“上善剑法”,立即快剑出手。
一刹那间,便是数十剑刺出,周身尽是剑影,有若一个浑身是剑的大刺球。李莫愁的这一招“无孔不入”虽然厉害,招数繁复,但遇到他这一招浑身是剑,却也伤他不得。反是尘丝与剑影交击之间,被他长剑刺断了几根尘丝,随着两人交手的劲气飘荡而出。
李莫愁一招不成,立即使出下一招“无所不为”,这一招则是打向敌人的周身诸处偏门穴道。
尹治平仍是以快剑应对,将李莫愁拂尘的每一击都刺破。然后不待李莫愁再使下一招,立即反守为攻。但见得无数剑影闪动,有若一条剑光长河一般向着李莫愁奔涌而去。
李莫愁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尽力抵挡。可对方的出剑竟是极快,她古墓派的武功,本就是以轻灵迅捷见长。可眼下这个全真教道士的出招,竟是比她更快。往往她才使了一招,对方就已连刺了两三剑。
尹治平自下山之后,因怕每i赶路不便,或遇突发状况要及时出手,便没再进行过缚重训练。可他下山之后,一路而来,都寻找高手切磋较艺,与人交手对敌的经验大为长进。再加上他每i勤习内功不辍,内功jing深之下,这一路快剑使来,更加迅疾。眼下他的快剑,比去年在山上初次用来与小龙女交手时,又更要快上了几分。
李莫愁的武功虽比师妹小龙女要高,但他此时的剑速比与小龙女交手时又有提高,李莫愁却也不是他这一路快剑的对手。连挡了十来招后,便已感觉应接不暇,手忙脚乱了起来,被逼得不断连连后退。
手中拂尘的白丝漫天飞舞,却是正被尹治平不断的出剑刺断,根根白丝飘落。李莫愁但觉手中拂尘越使越轻,尘丝越来越少。
被逼得退了不知多少步后,忽然眼前剑影一消,尹治平收剑而立。
李莫愁又连着退了两步之后,方才站定,这时已不由气息微乱,微微娇喘,额上泌出了一层香汗。举手一看手中拂尘,却见竟只剩光秃秃的尘柄,尘丝尽被刺断削落。
尹治平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脸上微微含笑地道:“李道友,你是这就随我一同回终南山?还是让我陪你一同除了那个yin贱公子后,再随我回终南山?”
李莫愁喘过一口气,随手丢开手里光秃秃的拂尘柄,道:“你剑法确实高明,我极是佩服,咱们不如再试试手上的功夫罢。”
说罢,双手互擦,登时两掌间生出腥臭之气,让人闻之yu呕。同时她两只手掌竟变得殷红如血,有如沾满了鲜血一般。
尹治平知道这是她仗以成名的“赤练神掌”,掌上含有剧毒,中人立死。哪怕是被掌缘挨上一点儿,也要中毒,虽然这般中毒较轻,不会就立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