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耶律齐之事,尹治平转向史冰云问道:“云儿,你来说说之前出了何事?你们因何而生冲突打斗起来?”
“这事是我的不是。”没等史冰云开口,陆无双插口说道。
尹治平于她有大恩,先前她不知道史冰云与郭芙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二人乃是尹治平的晚辈,她怎能与恩人为难,立即主动认错。而且这件事说来,她也确实有错在其中。若是她xing子隐忍一些,也不会跟郭芙闹到动手打起来。
“当然是你的错。”郭芙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听得陆无双认错,立即说道。
尹治平道:“陆姑娘,还请你先莫要插口,容我这弟子把话讲完。”他说罢,又顺带扫了郭芙一眼。
他原本就是丘处机的座下大弟子,后又当得了全真教的首座弟子,襄阳战事期间又曾率领二百多武林群雄行事,惯常发号施令惯了,自然的也就威仪i重。他这般随意一扫,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让郭芙不由心头一跳,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低眉顺眼地垂下了头去,也不敢再插口。
尹治平目光接着转回史冰云,示意她开口讲述事情经过。
史冰云组织了下言词,便开口叙说起来。原来是她与郭芙约了今i下午逛街,逛到傍晚时,在街上正遇到程英、耶律齐等四人迎面走来。双方错身而过时,陆无双忽然被后面人挤得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歪,撞了郭芙一下。
这便是事情的起因,说来实在可算得是不值一提。若放在别人身上,撞人的向被撞的赔个不是也就过去了,但不巧却偏是发生在郭芙与陆无双的身上。郭芙一向刁蛮任xing,有着许多小姐脾气;而陆无双也不是脾气好的,尤其在以前的李莫愁影响下长大,xing子不但刁钻古怪,更有些毒辣,嘴上犹是不饶人。这两个人撞到一起,便如是炸药桶遇到了炸药包。
先是郭芙大发脾气,而陆无双一见郭芙发作耍xing,却偏是不愿好好的低头认错。两人便斗口争执起来,然后发展到争吵,最后越吵越气便忍不住地动起手来。郭芙虽是爱发脾气,但比斗口却是哪里比得过陆无双,最后是她吵不过陆无双气得先拔剑动手。
尹治平不插一言,听得史冰云讲完后,看向程英道:“程姑娘,我这弟子所讲述的可是句句属实,与你所见,有无出入?”
程英回道:“史姑娘所讲并无出入,事情正是如此。”
尹治平点点头,转向郭芙道:“郭芙,既是你先拔剑动的手,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向陆姑娘道歉。”
郭芙究竟是杨过的未婚妻,虽然他内心里并不怎么喜欢郭芙,但原本称呼郭芙,也是同郭靖夫妇一样叫她“芙儿”,以示亲厚。现下呼名道姓,却是老大不客气了。
“明明就是她的不对,是她先撞的我,凭什么要我道歉。”郭芙抬头不愤地道。
陆无双接道:“这事确是我的不对,是我该先道歉才是。”
尹治平却不理会她二人话语,眉峰微拢,直视着郭芙双眼,加重了语气轻喝道:“道歉。”
这两字在旁人听来只是尹治平加重了语气声音显得稍大了一些,但在郭芙听来,却觉这两字如在耳边炸响一般,震得脑中都是嗡然直响。不禁得面se一白,心头骇然,也不敢再行反驳,转过身面向着陆无双,强忍着眼泪道:“陆姑娘,我不该先拔剑向你动手,是我不对!”
陆无双忙道:“是我不对才是,我不该说那些话故意气你。”
见郭芙道了歉,尹治平放缓了语气道:“今i这事是放在了陆姑娘的身上,她还有武艺傍身。若是换作了个不会武艺的寻常人,岂不是被你一剑给杀了?我要你道歉,便是为此,你可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郭芙哪里再敢还口,低垂着头道:“是,我知错了。”
尹治平道:“你此来临安时,你父母曾嘱我对你好生看顾,多加管教。现在你惹出了事端,我便不能负你父母之托。你既非我的子侄,也非我的弟子,我也不好随意打骂你。这样罢,便罚你闭门思过三i。三i之内,不可踏出房门半步;若有踏出,加倍再罚。”
在襄阳动身之前,郭靖确实曾有跟他说过,如果路上郭芙不听话犯了什么错事,要他不必客气,直接管教就是。这话若是旁人听来的话,可能只是当作一句客气话。便是郭芙真犯下了什么过错,看在郭靖面上,也不会真的就毫不客气地管教郭芙。但尹治平心里原本就不怎么喜欢郭芙,这下抓到了郭芙的错处,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当真替郭靖管教起女儿来了。
被逼着道歉,郭芙已经感觉是大受委屈了,没想到尹治平竟然还要再罚她。郭芙此刻直觉自己是冤枉透了,可却又不敢跟尹治平顶嘴,忍不住求恳道:“尹师叔,我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不敢随意就跟人拔剑动手了!”说罢话,低垂着的目光又分别瞧向了杨过与史冰云,要他们两人替自己求情。
史冰云还没瞧到郭芙求救的目光,就立即求情道:“师父,这事不能全怪郭妹妹一人,也有我的不是,是我没劝住她,还请您不要罚她了。”
史冰云话音一落,杨过也跟着立即上前道:“师父,芙妹既已知错悔改,便请您大发慈悲,不要再罚她了。”
陆无双也跟着求情道:“尹真人,这事确实错不在郭姑娘一人,也是我说话太难听了,她才气不过动手的,便请您饶过她这一回罢。”
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