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许倾落的医术,但是该担心的时候还是会担心,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若是有一丝差池,许倾落就得不了好。
皇后下令杀人可是丝毫不客气的。
“陛下应该是素有头疾,比起用药,用一些安神的香料应该更好,小女正好为了父母安神炼制了一些,今日献给陛下,希望陛下能够得用。”
许倾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皇帝身侧的内侍。
皇帝已经被扶起来了,除了几支银针之外,大部分的针都已经取走了,往日里犯上一次就是许久的头痛,今日居然没有什么感觉,他看着被内侍捧到自己跟前的香囊,鼻端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不重,淡淡的甜味,从鼻端进入脑袋,皇帝本来还有些锁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了。
香气很特别,身心都觉得轻松了。皇帝从内侍手中拿下香囊,不顾皇后要试毒的话语,将香囊收入袖子中:“许氏,你今日救治朕有功,朕记住你了。”
皇帝的这么一句话,已经抵的上任何真金白银的封赏了,只是这么一句,便足够在场所有人将许倾落的身份提高一个档次。
“你小心些。”
宴会散去,琅晟走过许倾落的身边,停顿了下道:“太子看你不善。”
虽然许倾落救治了皇帝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但是琅晟更加没有忽略太子看着许倾落时候那不善的眼神。
眼看着琅晟就要走过身边了,许倾落忽然抓住了他垂落身侧的手,男人愕然。
一个瓶子塞入了琅晟的掌心之中。
琅晟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眼中全是讶异。
他以为,那一日之后,少女再也不想要与他有任何交集了。
——
“站在那里那么久,不冷吗?”
少女推开了窗户,男人身上发间全是湿润的水汽,显然站了不少时候了。
男人望着少女,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笨嘴拙舌。
许倾落看到了男人掌心中的药瓶:“用了?”
“没用。不知道要怎么用。”
男人终于会说话了。
“是给你涂抹的,能够柔韧筋骨,治疗风湿,你腿上的伤处应该需要的。”
琅晟望着许倾落,眼中的神色有些懵:“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生气吗?
许倾落看着琅晟这样的神色,忍不住轻笑一声:“猜的。”
下一瞬,少女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襟,男人身不由己的向前倾身。
少女的唇落在了男人的唇际:“我见不得你腿痛。”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扫过男人的耳际,男人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红彤彤的,格外的有趣。
她见不得他腿痛,她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琅晟,只是如此简单。
琅晟和许倾落也不是认识一日两日了,但是他还是不曾习惯许倾落说吻便吻的直接大胆,许倾落的手方方松开,男人身子一动,已经是退到了窗外三四步的位置。
他红着脸望着少女:“总之,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就算是要做什么,也轻易不要出许府。”
在许府中,他自信自己能够好好的护住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若是出了许府,复明前所做下的事情,别人也能够做,防不胜防。
“我先走了。”
话音落,琅晟身形一纵,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许倾落手指轻轻抚着自己刚刚碰触男人唇角的唇上一点,眼中现出一点笑意,该说男人起码现在不会动不动说荒唐,放肆算是一种可喜的进步吗?
不过,男人始终不曾开口对她说出的内幕真相,她自己会找出来的。
少女的指尖从唇间放下,她眼中的笑意一点点的淡去,化为了冰冷,杨云平和许微婉背后真正的人,能够让琅晟忌惮的人,她可真的是好奇的很呢。
门外突然出现一点响动,许倾落还没有如何,那紧闭着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月色昏暗,却还是能够看清楚径自从门外进来的人是谁。
“哼哼,我发现你的秘密了,身为未婚女子,大半夜的和男人私会闺房。若是我说出去,你名声可就完了。”
小小的孩子即便是再天真的年纪,因为生长在皇宫,也不会是小白兔。
九皇子一副得意的样子,高高的昂着小脑袋,眼神上挑,等着许倾落来求他的样子。
许倾落望着九皇子这一副发现大秘密的样子,冰冷的容颜上蓦然勾起了一抹笑,却不是温柔的笑,而是无所谓的笑:“去说吧,你看看这许府之中有几个不知晓我和琅将军之间关系的人。甚至你打听打听整个五洲城有多少人不知晓我是琅晟亲口许下的未婚妻?你若是帮我传扬一下,我也许还能够更早的和琅晟成就好事也说不定呢......”
九皇子面上的得意挂不住了:“就,就算你和他的关系早就谁都知晓,正经人家的女孩儿也没有半夜和男人,和男人那个的。”
九皇子的脸颊红了一半,半天说不出哪个。
许倾落嗤笑了一声,笑的九皇子渐渐的没了声响儿。
少女上前两步,在九皇子不满的眼神中,手轻轻的放到对方的脑袋上,压低了身子:“我的秘密你是没什么大用处了,但是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应该才被娴贵妃赶出来吧,这么晚了还在这边四处晃荡,是不是委屈难受的睡不着?”
少女的声音婉转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