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血窟窿分明便罢了,周围分明有腐烂的痕迹,看着便狰狞的很。

这样的伤势要是没事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脱衣服!”

许倾落冷冷的望着琅晟,咬牙念出了这三个字。

那恶狠狠的味道,仿佛是要将男人的血肉都给咬下来一块一般。

“落儿,陛下那边还要我去护卫禀报事情......”

事后,被好好处理了一番伤口,刮肉疗伤遭了一番大罪的琅晟被许倾落按在床上。想起来又不敢起来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你身上的箭伤和你第一次与我相见时候腿上的伤相似,那毒药都是一般无二的,幸亏我给你成日里喂着那些个解毒药丸,虽然不是百毒不侵,却也是能够抵抗大部分毒性,否则的话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够躺在这里和我说话?你以为自己还能够给你的皇帝陛下尽忠?”

许倾落的面色更冷,伸手一点男人的胸口,在男人嘶嘶的痛哼声中,嗤笑了一声:“毒性稍微扩散的快些。你就不是烂血肉,而是烂到五脏六腑了,这可不是腿上中毒,最多成为瘸子,这是要人命的!”

许倾落眼眶悄然的红了:“你为皇帝挡箭的时候,想过我吗?”

这样的毒药太过歹毒,九皇子那边都没有捞着,全都一股脑对着皇帝去了,偏偏有琅晟这个傻子在。

“抱歉......”

琅晟苦笑,他对着她的时候,这两个字仿佛成了常字了,天知道,他在遇到许倾落之前,少有出口抱歉二字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

许倾落垂低了眼眸:“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背后将所有希望托付于你的北疆士兵与边境百姓。”

说完了这句话,许倾落丢下药瓶,转身便走。

在她身后,男人怔怔的出了神。

“小姐,你是不是和琅将军吵架了?”

百草迎着许倾落,一眼看到了她面上的冷然。

“我和他吵什么,我们好着呢。”

许倾落勾唇笑了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希望琅晟不是真想试试全身不能够动的滋味儿,如果男人继续这么不顾身体伤势给皇帝尽忠的话,她不介意给他换一种方法对付。

百草抖了抖身子,觉得有点儿冷。

看着自家小姐大步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下之后,匆忙追了上去:“小姐,你走慢点儿,小心撕裂伤口。”

门口守着的那几个禁卫军看着一前一后匆匆离开的两个少女,面面相觑。不知晓琅将军是怎么得罪人了,明明来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很好的。

——

二月十五日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算是个好日子,皇帝的御驾终于从许府中出来了,皇帝御驾边跟着无数的宫人内侍,还有皇后妃嫔皇子的车撵,称得上是声势浩大,丝毫看不出其中有不少人将生命永久的留在了五洲城。

琅晟和许倾落恭敬的跪在地上。送圣驾离开,身后是许府还有五洲城的官员豪绅,至于那些百姓,经历了祭天大典的死伤,却是没有人愿意再来瞻仰圣颜了。

皇帝看了看略显的空旷的两边街道,面上有些不虞:“琅将军,朕等着你早日回京,好好养伤。”

说完了这句话,皇帝放下了帘子,再也不想要多看五洲城一眼。

停在许府外的圣驾开始移动。

其中一架车撵突然停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上面跑了下来,皇子的袍服格外的显眼。

男孩儿将一朵攥的奄巴巴的花朵塞到了许倾落的手中,像是前几日相见时候一般无二。

“许姑姑,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你如果不来的话,本殿下就把你抓来京城!”还是威胁般的语气,到了最后,声音渐渐的又有些哽咽了:“反正你不准抛下我。”

“一定一定要来找我呀......”

娴贵妃重重的放下了帘子,气的咬牙切齿的,胸脯一阵阵的起伏:“逆子。真的是逆子!”

“自己的母妃不管不顾,却去巴结一个贫贱医女,真是不孝的东西!”

娴贵妃眼中全是气恨。

旁边的宫女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敢吱声,低垂下了头,说实话,刺杀之时娴贵妃丢弃九皇子的反应,便是她身边的人也觉得不能够理解。

一个是故意在危险的时候丢弃自己的人,一个是生死关头舍命相护的,便是亲娘,那情分在这样的对比下,也不可能不磨灭的。

除非九皇子真的脑子有病,才会一如既往的对娴贵妃孺慕喜爱。

直到皇帝一行的车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能够看到尾部的车马时候,许倾落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接驾的事情,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

许倾落似乎是对着身侧的琅晟抱怨,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

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陛下的人可还没有出五洲城呢。”

被有心人听到传到皇帝耳中,许倾落可是犯了个大不敬的罪名。

“你会去报告吗?”

许倾落歪着头。

“我这辈子。栽到你手中了。”

琅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祭坛刺杀一事,终究是不了了之,五洲城官场震动了一番之后,皇帝一走,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除了那些死去了亲人的之外,五洲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皇帝到底是不喜欢在这个地方多呆了,本来琅晟还负责为他搜查刺客,许倾落走了一遭琅晟的院子之后,男人便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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