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也吃点儿吧。”有差役出来给姜棣送了饭菜后,看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也不敢多说,放下东西就很快离开了。
待听到牢门上锁的声音之后,姜棣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淡淡望着面前的饭,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说笑声,表情冷漠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换成了齐齐请安的声音来。
姜棣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身常服的太子。
见是太子来,只淡笑:“难得大皇兄还记得臣弟。”
太子看着一旁的饭菜,淡淡看向他:“四皇弟难道就不想出去吗?”
“太子皇兄不是说不屑与臣弟合作?”姜棣直接将话说明白,太子也只是笑:“的确是不与你合作,但你告诉本宫一些事来换灼华一条命,不亏吧。”
提起灼华,姜棣的心微微沉了沉。对于这个亲妹妹,他就算利用,也不可能完全无情的。但要为了她而牺牲自己,他也绝对做不到。
“皇兄想问什么?”姜棣说完,起身将那晚饭端了过来开始慢慢的吃。
“你还知道楼衍和七弟什么秘密?”太子直截了当的问他。
姜棣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了,咽下饭,笑道:“皇兄觉得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件我自己都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查到的事?就凭灼华的一条命吗?”
“不够吗?”太子反问他,姜棣讽刺一笑,继续吃饭。
太子倒是没想到他对自己同胞的亲妹妹也能这样无情:“你还想要什么?”
姜棣这次没有特意停下来,而是认真的吃完了这碗饭,才道:“皇兄知道臣弟想要什么,不过想要的,你不一定会给,那臣弟也不要别的,只要一个人。”
“楼衍?”
“不。”姜棣放下碗筷,抬头笑看着他,道:“魏如意。”
太子眉梢微微一挑,要抓住魏如意,可不必抓住楼衍简单。
太子却是一笑:“魏祈章不是跟皇兄合作吗,让他交出魏如意来,应该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吧。”
“别人可以,但唯独魏如意不行。”太子笑笑,魏祈章他现在用得正顺手呢,而魏如意是魏祈章的底线,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太子也不再多留,转身时,只留下一句:“本宫想,也许灼华的的尸体送到你跟前来时,你会改变想法。”说罢,丝毫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姜棣忽然心里一慌,立即要站起身来,但太子的脚步声已经远了。
姜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但灼华不是被云府的人留在家里吗,怎么会出事?
想到这些,姜棣只后悔自己没有听拂媚的,他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如今被困在这天牢,该怎么办?
姜棣心思沉沉的坐回去,没多会儿,就有人递了一张纸条来,递完纸条后便立即消失了。
姜棣觉得奇怪,看着门口处的纸条,等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拿过来了。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大字。
“楼衍勾结外邦,火烧刑部,勾结秦家外人,意图谋反。”
姜棣将纸上的字念出来后,想了想,立即朝窗户外面看去,却只看到隐约有个人影离开了。
那是谁,怎么会知道楼衍的事,这个人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再去举证楼衍么?
他轻哼,将手里的纸撕了个粉碎。
但没想到第二天,刑部就传来了烧起了大火的消息,而烈染作为外族王子,虽是居于山林里的野蛮部落,可他这个部落却极为神秘,极少有人知道具体所在,更传闻他们还藏有一种杀伤力极高的秘密武器,所以一直为各国所忌惮。
烈染的身份一暴露出来,魏祁章当天便领兵包围了烈染所住的庭院,不过等他到时,别院里除了几个打扫的仆人,早已不见烈染踪迹了。
“人呢?”魏祁章勒住缰绳问前来回话的下人。
下人们忙道:“他今儿一早就走了,应该是往南边去了。”
跟在魏祁章身边的副将皱皱眉:“怎么走的这样突然?况且今日还是春节……”
下人们忙道:“我们也不清楚,好像前几日听烈公子说,他父亲时日无多,他要回去继承部落了。”
下人们模棱两可的话让副将也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只看向魏祁章,魏祁章只冷着脸道:“先搜查一遍,这个烈染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你们几个,全部跟我去官府回话。”
下人们忙应是。
副将在一侧跟魏祁章道:“少将军,听闻这别院乃是国师所有,我们要不要也让国师去官府回话?”
魏祁章冷淡扫了他一眼,寒声道:“你查过地契?”
“还没有,但我们之前查到的信息里,的确说这别院乃是归国师所有,而且烈染几次出入国师府,必定是跟国师关系亲密……”副将阴沉着脸道。
魏祁章轻哼:“就凭你这拿不出手的证据就要去国师府拿人?要去你自己去,我还想多活几日。”说完,勒住缰绳要走,那副将却道:“难不成因为国师是将军的妹夫,所以将军才……”
副将话未说完,魏祁章手里的剑直接狠狠拍在他身上,将他掀翻在地。
副将狼狈的站起来,魏祁章只冷漠看他:“你说话注意分寸,本将军从未阻止你去拿人,要去你自己去就便是。但你这条命贱,本将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