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仿佛被点化了似的,说道:“是,你弟弟不能白死,你这两巴掌,也不能白挨!月儿,你放心吧!娘亲,一定……一定有办法让你父皇回来的!”
“娘亲不怪父皇了吗?”宋荇月好奇地问。
这段时间,愉贵人的心可谓被伤的不轻,她将这些恸哭全都归结到宋徽的身上,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
宋徽好歹是一代帝王,被如此无视和冷待,自然不会一直讨好愉贵人!
所以这段时间,他在各宫临幸其他嫔妃,就是没有再来琉璃宫,宋荇月虽然回来,但是因为愉贵人的原因,宋徽也没有多加安抚。
想争荣宠的妃嫔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也是常事。
“我知道,你父皇也不易,娘亲心里是怪责他的,但是,既然嫁入皇宫,便身不由己,就算心里怨怪,又能如何呢?今日,月儿你也看到了,唯有男人是天,我们做女人的,不过是附属品,他宠幸谁,谁便能高高在上……这后宫的女人,都围着他转……我能怪谁?怪只怪我自己,当初为何要进宫……”
“娘亲,月儿今后,不嫁这样的人。”宋荇月忽然说道。
“哎,你是公主,今后,说不定还会成为联姻的工具,又能如何?”
“娘亲会保护月儿的,对吗?”宋荇月期待地看着愉贵人。
保护?谈何容易?除非,她能成为皇后!这样方能护着宋荇月,不让她远嫁!
成为皇后?愉贵人目光闪烁,她看着宋荇月那张白净的脸,说道:“娘亲答应你,会保护你的!今日你在我眼皮下受了这两巴掌,娘亲会为你讨回来的!”
“娘亲最好了!”宋荇月高兴地搂住愉贵人。
若她真的想通,这两巴掌,便没有白挨!
自那日起,愉贵人便没有再疯癫过,她每日晨起都会将自己梳妆打扮一番,宋荇月见她有了野心,便放心许多,只要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复出便可!
千禧宫,太后睡在病榻上,精神很差。
说来也奇怪,自从贤妃禁足期满之后,虽然太后不怎么见她,但是,太后的身子越发不好。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遍查饮食和香炉,都没有下毒的痕迹。
顺公公跪在床前服侍太后:“太后,您喝药吧。”
“这药太苦了!拿走拿走!”
“太后,您要是不喝,怎么会好啊?”
“哀家喝了,就会好吗?”太后不耐烦地说,一说完,头又开始疼的厉害。
“太后,您要保重啊!要不……要不把四公主带来?从前四公主在的时候,太后您的身体可是特别硬朗的……”
说起四公主,太后又何尝没想过把她领会千禧宫,但是皇上已经下了令,让四公主陪着愉贵人,她总不好去抢吧?这个时候带走她,恐落人话柄,不好。
不过,好久没见这孩子,说不定这孩子做了些什么梦,知道她为何日夜难眠呢?
想到这,太后说道:“小顺子,你去把如妃叫过来,就说,哀家有事要与她商议。”
“是!”
一刻钟后,如妃便来到了千禧宫。
见了太后,如妃欠身道:“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你过来。”太后慈爱地看着她。
如妃坐到了太后的旁边,太后拉着她的手,说:“哀家听闻你病了许久?可调养好身子了?”
如妃脸上露出愁色:“臣妾没用,竟病了好几个月,连姐姐的孩子都护不住……”
“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哀家可是听闻,你自愉贵人有了身孕后,便极度重视琉璃宫的饮食,各种补品流水一般地送过去……”太后笑着说。
“这是臣妾该做的,陛下和太后既然将后宫交给臣妾,臣妾定当用心,可惜……”说完,如妃假心假意地掉了几滴眼泪。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没生养过孩子,你不懂,若是补品吃多了,孩子太大,自然就会难产……”
这话说的淡淡的,却是让如妃慌了神,她忙跪了下来,说道:“太后,竟是如此?!臣妾不知啊……臣妾只想要将最好的东西给姐姐……臣妾对姐姐那是真心的啊!”
太后睨了她一眼,随后笑道:“你起来吧,哀家说什么了吗?把你吓成这样?”
如妃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着太后。
“坐吧,哀家没有说你对愉贵人不好,你总是帮愉贵人出头,那是宫里人人皆知的。哀家今日不是来与你说愉贵人的事的,哀家有件事,要你帮忙筹划。”太后露出笑容,拉着如妃坐在身边。
如妃忐忑不安地看着太后,问道:“太后需要臣妾做什么,臣妾自当万死不辞。”
“哀家要你死做什么?真是好笑,哀家只是想着,这后宫好久没有喜事了,月儿回来这么久,哀家也是不忍叨扰,想来,琉璃宫是一潭死水,也有些晦气。现在春日风光正好,御花园的花和梅园的花豆开的极美,如妃,你便帮哀家办一个赏花宴,将后宫的小主都请道梅园去!特别是琉璃宫的愉贵人和四公主……”
听了太后的话,如妃忙点点头:“太后,这件事臣妾定当办的妥当,臣妾这就去命人选一个好日子,太后只管等着赏花便好。”
“还有一事,哀家听闻,太子与贤妃生了嫌隙?竟没有回凤鸣宫?”太后问道。
如妃听太后这样问,便知道,贤妃与太后也是生疏了,不然以她们二人姑侄的关系,如何能不清楚,还要问她?
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