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雪正想辩驳,宋荇月没给她机会,继续说:“若皇姐知道个一星半点,就应该知道贤妃娘娘为何接连被禁足。”
这话倒是让宋玉雪哑口无言。
她瞪了一眼还在烧兔子的宫人,说道:“你们都下去!”
几个宫人低下头,放下还未烤熟的兔子,匆匆离去了。
没人了,宋玉雪方说:“愉贵人的胎像本来就不稳,只不过我母妃恰好过去看望罢了,你与愉贵人非要揪出一个人出来担责,所以才蛊惑了太子,让他出来作证,难道不是如此?”
蛊惑太子?她可没这个本事,宋荇月瑶瑶头,说道:“皇姐此言差矣,月儿如何蛊惑太子?凛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人,皇姐不是比月儿更清楚吗?他与贤妃娘娘的关系,不是比你还要更好吗?若看亲疏关系,他也绝对不会被我所蛊惑,月儿又不会下蛊,怎么能令凛哥哥乱作证呢?”
“还是说,皇姐觉得,这次你为贤妃娘娘出头,可以换得贤妃娘娘的青眼,日后待你好一些?”宋荇月看向宋玉雪。
宋玉雪的表情僵硬,她握紧了拳头,宋荇月击中了她内心的痛处。
正是因为被击中痛处,所以她才更加怨恨。
“好一张伶牙俐齿!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宋玉雪咬牙切齿地说。
宋荇月看向炭火上的兔子肉,说:“皇姐,你是朱雀国最尊贵的公主,才华横溢,明辨是非,盛名在外,甚至拥有不少特权,在宫里,已经算是来去自如了!比不得月儿,来一趟骑马场,都要去求父皇的恩典,皇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月儿本也不奢望得到皇姐的喜欢,只是希望皇姐不要白读圣贤之书,心里头的镜子还是擦亮点的好。”
宋玉雪怔怔地看着宋荇月,这小丫头说话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宋玉雪气得站起来,拂袖离去。
宋荇月低头看着烤焦了的兔子肉,心想真是可惜了,被人射死了,没烤好,还焦了……
日落西山,宋荇月方从骑马场回到琉璃宫,刘公公带着几个宫人站在琉璃宫门口,朝宋荇月行了个礼。
父皇果然还在!按照书中所写,愉贵人深得宋徽的心,所以只要她有意争宠,还是很容易挽回宋徽的。
她刚踏入大门,便听到里头如妃正在侃侃而谈。
咦,如妃怎么来了?她特意去骑马场溜了一圈,就是想给宋徽和愉贵人制造二人世界,没想到如妃摸着门来了。
润雨见宋荇月回来,急的走上前说道:“殿下,今后可不要一个人出去了,下回让润雨陪着您吧!您瞧这衣服脏的……”
“嘻嘻。”宋荇月只管傻笑,被润雨带去换衣裙。
“如妃娘娘为何来了?”宋荇月好奇地问。
润雨一边给宋荇月穿衣,一边说道:“如妃娘娘说得了上好的胭脂,特意拿来赠与贵人,见陛下在,便留下来说了些话。”
“哦……是这样。”宋荇月若有所思。
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宋荇月来到前殿,乖巧地行礼。
“免礼,月儿回来了,正好,传膳吧。”宋徽说道。
站在一旁的宫人忙走出去传膳。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十道菜便摆在了桌上。
如妃与愉贵人分别坐在宋徽两侧,如妃拿起筷子想要帮宋徽布菜,宋徽却摆摆手,说道:“愉贵人,你来吧。”
如妃笑着将筷子递给愉贵人。
愉贵人也不敢推脱,毕竟是皇上的命令,她若是推脱那不是违抗皇命么,便也接过了筷子,一个菜一个菜地布。
等愉贵人布完了菜,宋徽尝了一口,宋荇月方敢拿起筷子。
如妃柔声地旁敲侧击道:“陛下,这贤妃姐姐说到底怀了皇嗣,若是禁足太久,怕是闷出病来?”
宋徽听了,问道:“怎么,你想朕放她出来?”
“陛下,姐姐虽犯了错该受罚,但好歹让妹妹们偶尔去探望探望,不然,一个人闷在里头,多无聊呀?”
“不必了,她在里头不无聊。”宋徽说完,看了一眼愉贵人。
愉贵人颔首浅笑。
如妃见宋徽不松口,便顺着他的话说:“也是,陛下总归是有所打算的。趁着这个时间,也让姐姐好好养胎,待把皇子生下来,臣妾再去看看皇子……”
“不必去凤鸣宫看,朕已经下了旨意,贤妃的孩子若出世了,不论男女,皆归入愉贵人名下抚养。”宋徽漫不经心地说。
这话在宋徽说来漫不经心,可是对于桌面上的其他人,可是雷霆万钧。
愉贵人诧异地看着宋徽,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如妃眉眼间是怒火多于不解,但很快便用笑意掩盖过去。
宋荇月心头咯噔一响,若按照原书描述,贤妃的第二个皇子,长大后可不是善茬!
见席面安静了,宋徽说道:“吃菜。”
愉贵人还未开口,如妃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如妃娘娘为何流泪了?”宋荇月问道。
宋徽看向如妃,她哭得楚楚可怜,满腹委屈。
“吃的好好的,怎么了?”宋徽眉心一拧,还有些心疼。
“呜呜,陛下……臣妾没事,臣妾只是羡慕罢了……”如妃擦了擦眼泪,“羡慕贤妃姐姐好生养,羡慕愉贵人有福气……可怜臣妾形单影只……这辈子,怕是不能像愉贵人这般,有孩儿伴膝左右……”
宋徽见她说的如此动情,便说道:“爱妃还年轻,怎能说这种话?”
愉贵人没料到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