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雪最多就是有些自视过高,骄傲凌人罢了,怎么还能不顾长公主的体面,与宋沁雪打起来?
宋荇月吃惊地看着愉贵人:“娘亲,不是去狩猎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愉贵人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垂,说道:“二公主抵达猎场时,原本咳得厉害,可是不知为何,见了白虎太子后,竟主动说要骑马打猎。长公主说她疾病缠身,让她回宫歇息,就这么三言两语令二公主没得跟着去狩猎。后来见长公主带了不少猎物回来,二公主便与她吵了起来,说长公主故意将兔子扔在她面前,惹得她咳嗽不止,随后二人便吵了起来,最后竟动起了手。”
宋荇月听了前因后果,只觉得幼稚可笑,这宋沁雪的咳疾果然是装出来的。
“月儿,好在今日你没去,不然,又要卷入纷争中。两位公主在白虎太子面前失了体面,现下正被你父皇责罚呢。反倒是三公主恬静不声不响,白虎太子还给她打了一只兔子充数。”愉贵人分析道。
提起三公主宋皓雪,宋荇月只知道她自出生便体弱,一直与她的娘亲舒贵人住在善香苑,很少外出见人。
“三皇姐也会骑射吗?”宋荇月好奇地问。
她虽在千禧宫太后跟前养过几个月,但若不是她穿书前本就擅长骑射,仅依靠墨羡允当时的三言两语,她是断不会骑马的。
而宋皓雪虽贵为公主,因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去骑马场。
愉贵人摇摇头,说:“自然是不会的,但是今日你父皇说了,几位公主都试一试玩一玩,权当春游,殊不知,长公主的骑射功夫自然是不在话下,二公主虽病了一段时间,但先前也是练过的,唯有这三公主,连骑到马上,都会害怕,更不用提打猎了!”
“真是为难她了。”宋荇月感叹道。
“眼下,我见你父皇的意思,倒是不愿意将你嫁出。”
“那父皇有没有定下来是谁了?”
“娘亲猜测,或许是长公主。”
“皇姐愿意吗?”
愉贵人沉思了片刻,说道:“娘亲见她今日的表现,却是不大愿意。”
宋荇月回想起从前宋玉雪针对她一事,其实,若不是因为墨羡允,宋玉雪也不会针对她,说到底,宋玉雪心里早就有了墨羡允。
这时候,门口的宫人报:“皇上驾到!”
愉贵人忙拉着宋荇月去接驾,将宋徽迎入寝殿。
“父皇偏心,今日不让月儿去狩猎!”宋荇月鼓着腮帮子看着宋徽。
宋徽见她这俏皮可爱的模样,便笑道:“狩猎有什么好玩的?父皇改日专门带你去,好吧?”
“那这可是父皇说的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月儿还要带上大熊和小虎,一同去猎场透透气!”宋荇月娇娇地说。
愉贵人给宋徽递过来新茶,说道:“月儿不许提无理的要求。”
宋徽笑着说:“什么大熊小虎?”
“就是白虎太子送给月儿的呀,月儿给取名叫大熊,还有小虎!”宋荇月指向后院的方向。
宋徽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那黑熊和白虎如此凶猛,你竟给取这样的名字,它们若通人性,定要羞死。”
“这名字不好吗?大熊,小虎,多可爱。”宋荇月眨了眨眼睛。
“好好好,好名字!呵呵呵!”宋徽被她逗笑了。
愉贵人坐在宋徽旁边,说道:“陛下不是去了如妃娘娘宫里吗?怎么来了臣妾这里?”
宋徽放下茶杯,说道:“如妃说今日狩猎累着了,便将朕赶来你这儿了。你们真是姐妹情深,朕来你这儿,你便让朕去如妃那,朕去如妃那,她又将朕赶来你这里。这传出去,朕还有脸面吗?”
宋荇月靠在宋徽身边,好奇地听着。
愉贵人嗔道:“陛下真是爱开玩笑,如妃娘娘定是真的累着了,不想委屈了陛下,这才让陛下来臣妾这里的。怎么陛下还提起从前的旧事……”
“好好好,不提,不提!”宋徽满脸笑意。
“父皇今日特别高兴呀!”宋荇月说道。
宋徽今日的确是高兴的,虽然宋玉雪和宋沁雪不顾皇家颜面打了起来,但是她们明着争风吃醋,证明她们心里头看上了宫翊!若看上了,接下来和亲事宜便好办了!他能不高兴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陛下是有喜事了!”愉贵人笑着站起来为宋徽按肩膀。
宋徽笑而不语。
这时候,听到殿外吵吵闹闹的,润雨和白鹭喊道:“长公主,不能进啊!长公主容我等去通传一声吧!”
宋玉雪来了?宋荇月将目光看向门口,果真看到宋玉雪急匆匆地跑进来,将润雨和白鹭推开,直接跪在了殿门口:“父皇!”
宋徽沉着脸色站起来,愉贵人忙站到宋徽身后,看着跪在门口的宋玉雪。
“不是罚你抄《劝诫》吗?今日在猎场便已经有失体统,现下又慌慌张张冒冒失失,不通报便硬闯琉璃宫,这是长公主的做派吗?!”宋徽生气地看着宋玉雪。
宋玉雪红着眼睛抬头,说道:“父皇!求父皇听儿臣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怎么需要如此慌张?!”宋徽拧眉道。
宋玉雪看了一眼愉贵人,又看了一眼宋荇月,说道:“父皇今日特设围猎,叫了姐妹们同去,就连手不能提的三妹都去了,却唯独不见四妹!四妹骑射功夫了得,却称病不出现,现下,儿臣见四妹倒是康健得很!若不是父皇授意,四妹如何能不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