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让凛儿继位,臣妾便成为太后。如妃与愉贵人、圣尊公主皆给陛下您陪葬。这旨意臣妾已经为您拟好,陛下可高兴?”
宋徽看着她恶毒的表情,一股火气上来,吐了一口血。
“陛下别激动,别太高兴了!臣妾知道您高兴,但是也要保重龙体啊!若是现在驾崩,太子会伤心的!”贤妃假惺惺地说。
宋徽虽说不出话,但他艰难地伸手指着贤妃,那表情仿佛在诅咒她。
“陛下,都说了别动怒了!让臣妾来伺候陛下歇息吧?”贤妃说完,取出一颗药丸,说道,“陛下,吃了它,您就安心上路,这个江山,凛儿会帮你守好的!”
“……”宋徽颤抖着指着贤妃。
贤妃笑了笑,说:“哦,对了,玉玺在哪里?陛下还是把玉玺拿出来吧,若是臣妾见了玉玺,便可让陛下活得体面些。不然,吃了这药,可就是疯癫无状,没了九五至尊的仪态,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宋徽伸手拍掉贤妃手里的药丸,惹得贤妃哈哈大笑。
“陛下,您也有今日!呵呵,当初你将臣妾关起来的时候,你可想过会有今日?!宋徽,我李长姝自幼倾心于你,为了嫁给你什么手段没用过?而你呢?心里头只想着你那死了的罗氏!她有什么好?!愉贵人和如妃性格都像罗氏,所以你对她们百般宠爱,冷落我!行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奢求你心中的爱,你的爱,现在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对了,你心中一定很困惑吧?为何罗氏会在嫁给你前一天投河自尽?”
“是我命人去糟蹋她的!!她受不了折磨最后投河自尽,呵呵,陛下,您心中的白月光,她可不是什么清白女子,你从前一直想要娶的女人,是被人糟践了的脏女人!”
“陛下,你别生气啊,若是一气之下死了怎么办?呵呵呵!”
“死了更好,死了便是凛儿继位,我便是太后了!我是太后!”贤妃低声笑了起来,阴郁又诡异。
“你想做太后,这辈子永远别想!”宋徽忽然说道。
“??”贤妃收了笑意,诧异地看着宋徽。
他能说话?!
太后来消息不是说他哑了吗?
宫里四处都是谣言人心惶惶。
太子执政了几日,看样子憔悴不堪。
宋荇月回到了琉璃宫后总是哭。
就连如妃和愉贵人都茶饭不思。
皇上遇刺的消息被封锁了,这么神秘兮兮的,难道不是因为宋徽要死了吗?!
太后来话说成败就在今夜!
“陛下,你……回光返照了?”
宋徽冷冷看着贤妃,站起来,扯走她手里的宣纸,撕碎扔在贤妃身上。
“……”贤妃噤若寒蝉,她往后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睛看着宋徽。
“原来,罗氏是被你害死的!”宋徽咬牙切齿地说,那恨意仿佛要将她咬碎。
贤妃又往后退了几步,腿一软,瘫坐了下来。
“你手里的药丸,会让朕疯魔?”
“不……不是……陛下……陛下听臣妾解释……”
“好!”宋徽带着杀意看着贤妃,“李长姝,你解释今夜的一切?你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妾……臣妾……”贤妃无从辩驳。
最后她喊道:“是太后,是太后指使臣妾……”
“放肆!”宋徽喊道,“来人!”
御林军推开门冲了进来。
“将李氏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是!”
贤妃听到这,忙喊道:“陛下,陛下!臣妾肚子里还有陛下的骨肉啊!”
“正是看在你怀着龙嗣的份上,才免你死罪的!若你在狱中寻死,或者龙嗣有损,朕便要你李氏灭门!”宋徽狠厉地说。
说罢,御林军便将贤妃拉了下去,宋珏凛站在殿外,看着贤妃从他眼前被带走。
“凛儿,凛儿救母妃啊!凛儿!凛儿!”
宋珏凛将目光移开,耳朵依然传来贤妃的求救声……
“太子,进来!”宋徽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宋珏凛收敛了情绪,往殿内走去。
殿内烛火亮起,宋徽坐在正位,看着宋珏凛,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儿臣不苦。”宋珏凛说道。
“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今后更是要严于律己,牢记今日之事!”
“儿臣谨记!”
“大鱼躲在背后指手画脚,依你看,大鱼该如何处置?”宋徽意有所指。
若非贤妃背后有人指点,她如何能知道这些讯息?
能给如妃传递消息,让她放手一搏的,整个后宫只有一个人——太后。
宋珏凛低头不语。
“父皇!”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宋珏凛与宋徽皆循声望去,看到宋荇月站在门口行礼。
“月儿怎么来了?”宋徽拧眉,说,“你的伤还未痊愈,夜黑风高的出来做什么?!凛儿,扶一下你皇妹!”
宋珏凛走到宋荇月跟前,想要扶她,宋荇月摆手说道:“月儿没事。”
“月儿今夜睡不着,便想着到御花园看看有没有萤火虫,结果看到贤妃娘娘穿着宫女的衣服往太和门这边走,月儿一路跟了过来。方才见贤妃娘娘被带走,这才知道发生了如此险要之事。”宋荇月说道。
宋徽走下来,拉着宋荇月往龙椅那边走。
“坐下。”宋徽指了指龙椅。
“儿臣不敢!”宋荇月摆摆手,乖巧地看着宋徽。
“没什么不敢的,你重伤未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