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是忠心的。他们若敢有二心,难道不怕株连九族?本宫只是狐疑,到底是谁动的手!”
“咱们萃玉宫向来没有外人出入,就算是宫里的丫鬟嬷嬷,也都是宰相大人层层筛选后送进来的。奴婢以为,今日娘娘开宫宴请,怕是有人趁机动手……”英儿担忧地说。
如妃点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对方想让祁儿中毒,以此迫害本宫!且这毒药十分特别,会让人熟睡,还能长红疹,这莫不是企图让陛下觉得,是本宫想让四皇子睡着,所以故意施毒?!对一个孩子动手,这等阴毒办法都想得出来……”
如妃说完,深思熟虑了一番,话锋一转,问道:“今日,殿下与圣尊公主颇为有缘,依你看,这是为何?”
英儿想了想,说:“奴婢愚钝,奴婢觉着,大概是圣尊公主与殿下玩的方法不同吧?”
“什么意思?”
“往日里,娘娘您总是怕亏待了殿下,所以一堆人围在殿下身边,跌倒了有人垫着,从未磕着碰着。殿下只当咱们宫里的人都是玩物,随意打骂踢……”
如妃听了这话,脸色暗沉。
她原也不是这么重视这孩子的,可是父亲说了,要她好好利用四殿下来争夺皇位,所以她这才如此紧张宋珏祁。
后来看着他着实可爱,养了两年多,自然有了母子情分。
只是不知为何竟将他养成这样的性子,就连陛下看了都不喜欢。
“娘娘,恕英儿多嘴,今日圣尊公主敢骂敢说,又肯带着殿下爬树,殿下本就是天人之资,若总是被禁锢着,天性释放不出来,那……”
如妃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圣尊公主的确是不曾迁就着他,反倒令祁儿觉得新鲜有趣。”
“娘娘,不如多点让圣尊公主过来陪着殿下,或许殿下的性格能改一改呢?且圣尊公主得蒙圣宠,说不定,皇上也会因为圣尊公主而多点来萃玉宫……”
请宋荇月过来萃玉宫?那不能够!但是,将宋珏祁送过去千禧宫,倒是可以一试。
如妃笑着说:“祁儿的性格如何,暂且一放。现下有人想要利用祁儿来迫害本宫,自然不能让她如意。本宫倒是有一计,既能引蛇出洞,还能一箭双雕,既不会被迫害,还能除掉本宫不喜欢的人。”
英儿困惑地看着如妃。
“一会祁儿醒了,将他送去千禧宫,他自然欢喜。若想害本宫的人是愉妃,那祁儿在千禧宫自然无虞,若想害本宫的人是婉妃,她定会找机会下手!到时候,谁是背后那个毒妇,本宫一目了然!”如妃勾了勾唇角。
英儿听了,恍然大悟:“娘娘英明!这样也能避免四殿下在萃玉宫中毒,受皇上怪责!”
是啊,这样不仅两全其美,还能置身事外,使自己成为受害者。
只是,就要苦了祁儿了。
如妃叹了口气,说:“利用孩子来害人,这一招,实在是阴毒。旁的人本宫不放心,若千禧宫接受了祁儿,你便跟过去伺候着!一旦看到祁儿出现红疹,立刻去请太医!”
“是!奴婢定会护着殿下的!”
宋荇月离开萃玉宫,去了琉璃宫找愉妃,二人闲聊说家常,直到用完晚膳,宋荇月方离开琉璃宫,回到千禧宫。
刚转入千禧宫那条路,便看到宋珏祁蹲坐在她千禧宫的正门。跟来的只有一个英儿。
宋荇月见这情况,心下猜到了三分,大概是宋珏祁又想找她玩儿了。
果然,还未落轿,宋珏祁便扑了上来,抓着宋荇月的手不放:“漂酿姐姐,祁儿要跟漂酿姐姐玩儿!”
英儿跟在后面,一脸为难地说:“参见圣尊公主,请圣尊公主恕罪,咱们殿下他一睡醒就吵着要来找公主。奴才们劝了半天也劝不动,几个嬷嬷都被殿下抓伤了脸和眼睛,如妃娘娘也急得头晕,现在正躺着休养!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跟着殿下一同过来……圣尊公主放心,英儿这就将殿下带走!”
说完,英儿就要抱宋珏祁。
可这宋珏祁是真的凶猛,他小拳头一阵乱抓,直接把英儿的发髻抓乱了,头发披散下来,步摇都掉在了地上。
宋荇月拧眉,说道:“罢了,如妃娘娘从前对月儿甚好,月儿能为娘娘分忧,也算是一种福分。祁儿愿意跟着本宫,便留在千禧宫吧。”
英儿一听,笑逐颜开,跪在地上猛地磕头。
宋珏祁更是开心,跳着跑着进了千禧宫。
自打宋珏祁进了千禧宫,就好像宋荇月的腿部挂件似的,抱着宋荇月的脚不放。
他指着带着面具的墨羡允说:“漂酿姐姐,为什么这个大哥哥要带着面具吖?他盯着祁儿看,祁儿害怕,漂酿姐姐治他罪!”
墨羡允握着剑,瞪了他一眼。
可惜带着面具,不能让他领略他的眼神杀。
宋荇月拉着宋珏祁的手说:“这位是本宫的侍卫,你要叫他一声璟翎哥哥。”
“哼,祁儿不喜欢他!”宋珏祁嘟着嘴说,说完跑去一旁拿起水果往墨羡允身上砸去。
墨羡允自然轻易就躲开了。
宋荇月挑了挑眉,说道:“祁儿,你既然来了本宫的千禧宫,就要遵守本宫的规矩。对本宫的人不敬,便是对本宫不敬,你若还想留在这里,便要与他说一声抱歉。”
宋珏祁没想到宋荇月会因为一个外人说他,还要他向一个奴才道歉,他自然是不肯的,扁着嘴,泪眼朦胧。
英儿见状,忙说:“圣尊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