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搜,不许点灯,月儿害怕!”宋荇月继续哭喊。
润雨忙说道:“公主是女子,岂容你等在此放肆,殿内有血腥味,断不可胡乱议lùn_gōng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还不明白吗?”润雨怒道,“你们家中若是有女儿的大可去问问,这个年纪的女子为何身上有一点血腥味。殿下本就吓坏了,岂容你等这么胡闹?”
领头的侍卫听了,明白其中深意,忙说:“润雨姑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公主殿下身体……身体不适,又受了惊吓,我等就不便打扰了,还望润雨姑娘不要见怪啊!”
“滚吧!”润雨瞪了他一眼。
领头的侍卫忙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润雨着急地跑进殿内,隔着屏风问道:“殿下,您可是来月事吓坏了?璟翎大人始终不懂,让润雨来服侍您吧?”
璟翎虽然是个内侍,但终是不懂这些。
宋荇月听了,哭着说:“呜呜呜,月儿害怕,润雨姐姐帮月儿备点东西吧,听闻有坏人,月儿要璟翎哥哥在这里保护月儿!”
润雨一想,也是,若是她留在这里,璟翎出去,也没人给公主准备东西,罢了,她说道:“殿下,那润雨去去就来!您别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虽然有点难受,但不会危及生命的,您别怕啊!”
“唔……月儿怕……”宋荇月嘟着嘴说。
“莫要怕,润雨这就去拿。”润雨说完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见润雨走出去了,宋荇月这才松开了一口气,小脑袋从墨羡允的怀里抬起来,看着他:“允哥哥可以松开月儿了吗?”
墨羡允一听,忙将放于她腰间的手松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抱歉,冒犯了。”
方才一世情急搂着她,是怕若真有人闯进来,见到他穿着夜行衣还受了伤,始终不妥,这才拿宋荇月挡着胸口。
“一会润雨进来了,允哥哥怎么办?”宋荇月想到这个问题,若他此刻跑出去,定引起注意,若不出去,一会儿润雨来帮宋荇月处理所谓的“月事”,定要发现墨羡允穿着夜行衣,并且受了伤。
话音刚落,便听到润雨的声音传来,宋荇月忙跑上床,掀开被子:“躲这里,躲这里!”
墨羡允眉心一拧,但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好翻身上了床,躲在被子下面。
“殿下第一次来月事定是惊慌失措的,润雨从前也是这样!别怕,这不是病,就是会有些不舒服罢了。”润雨绕过屏风来到宋荇月床边。
“咦,璟翎大人呢?”润雨好奇地问。
“月儿让他先出去了。”
“怎么外头也不见人?”润雨有些疑惑。
“月儿怕有坏人,叫璟翎哥哥去巡视了。”宋荇月解释道。
润雨听了,点点头说:“听闻抓到了李氏,李氏罪大恶极,定是有同党,若是同党混进了千禧宫,对公主自然不利,璟翎大人去仔仔细细巡视一番也好。殿下,润雨帮您系上吧,这是装着草木灰的月布条,虽简陋了些但也不至于弄污了床被,待明日润雨再给殿下缝些好的……”
宋荇月尴尬地拿走润雨手里的布条,说:“润雨姐姐,月儿自己来就好。”
“殿下您会吗?”
“月儿看这样式简单,应该很容易系上……”宋荇月害羞地说。
润雨知道她羞臊,哪个女子来这个不羞臊烦恼的?她可太懂了,便说道:“好,殿下您自己来,若是有不妥的便唤润雨进来帮忙。”
“嗯,月儿知道了……润雨姐姐也吓坏了,快去休息吧!”
“好的,润雨在门口守着,等璟翎大人回来再走。”润雨说完,便笑着走了出去,带上门。
见润雨走了,宋荇月忙掀开被子,“允哥哥没憋死吧?”
墨羡允拧眉从床榻上下来,脸上却是羞红一片:“我便罢了,你日后定不能让第二个男子躲于此处!”
“月儿知道了,事急从权,今日也是无奈之举。”别说墨羡允了,宋荇月都觉得害臊。
二人在屋子里,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气氛微妙,一言不发,都在等夜深。
待外头没什么吵闹声了,墨羡允这才站起来,他刚起身,宋荇月便勾住他的手。
墨羡允低头,条件反射地捏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小手:“怎么了?”
“小心。”宋荇月瞪着澄亮的眼睛看着他。
“嗯。”墨羡允点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直到宋荇月将手抽走,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他这才转身离去。
墨羡允换了身衣衫,回到寝殿门前,与润雨交了班,润雨方放心离开。
一整夜,宋荇月都没有睡着,每次闭上眼,就要想起墨羡允那张惑乱人心的脸。
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宋荇月拍了拍自己的脸,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宋荇月连连打哈欠。
“殿下昨夜可是睡不好?听闻昨夜如妃娘娘连夜审问李氏,也是一宿没睡呢。”润雨伺候宋荇月梳妆打扮。
宋荇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圈可不是一般黑,她从未如此彻夜未眠过!!
“如妃娘娘审问出什么了吗?”宋荇月好奇地问。
“咬死了没有同党,但皇上不信,直接将李氏一族全都抓进慎刑司审问,无一人幸免。”润雨说道。
“这是要株连九族吗?”
“李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