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话了吗?!”宋玉雪狠狠瞪了宋荇月一眼。
“月儿是圣尊公主,她在朕面前,想说什么都可以!”宋徽生气地怼宋玉雪。
宋玉雪见宋徽如此偏爱宋荇月,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如妃勾着唇没说话,好在宋荇月做了梦提前告诉宋徽,不然她现在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父皇,月儿害怕,皇姐为何总是针对月儿?”宋荇月耷拉着脑袋抱住宋徽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说。
如妃说道:“陛下,圣尊公主是您最疼爱的公主,也是祁儿最喜欢的皇姐,所以这才惹来明珠公主的妒忌,连着将臣妾也要害了!真是可恶至极!”
“的确可恶!”宋徽伸手摸了摸宋荇月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看向宋玉雪:“现在朝堂之上,唯有宰相没有弹劾太子,你若说如妃是为了拉太子落马,为何宰相的奏章里,还在谴责那些弹劾之人?”
宋玉雪一时语塞,黄能不是告诉她,现在朝廷大员都在针对宋珏凛吗?
可是刘全却没有在其中?!
如妃听了这话,心中略有安慰,她那日对父亲说,安分守己,方是对策,看来他听进去了!
若是她父亲真的弹劾了,那今日宋徽也不一定会信她!
“父皇,玉雪是被冤枉的,那信真不是玉雪写的!那印章也不是玉雪的!玉雪不管如何,也没办法将东西送进宫啊!”宋玉雪哀求道。
“父皇,当初月儿一会宫,皇姐便来千禧宫见月儿!后来皇姐也去过萃玉宫,或许东西是那时候放的,信件也或许是那时候写好的。”宋荇月说道。
说起这个,如妃想起当初宋玉雪在她宫里给祁儿的吃食下毒一事,便说道:“如此说来,明珠公主的筹划可真是深远!所以那时候,你便已经打算利用李氏来对付本宫和圣尊公主了?”
“本宫没有!本宫那时候怎么知道李氏进了宫?”
“那这些东西,是怎么进了萃玉宫和千禧宫的?”宋徽质问道。
宋玉雪看向宋荇月,她身边那个内侍没有跟进来!
若说是那个内侍所为,岂不是证实东西是她放的了?
若不说,便是便宜了那个内侍,实在是可恶!
想来,宋荇月便是认定她不敢说,才会反将她一军。
“你无话可说,便是承认了!”宋徽失望地说。
“父皇,儿臣没有啊!儿臣是被冤枉的!”
“你可是将李氏给利用尽了!带去慎刑司,褫夺明珠公主的封号!等朕亲自审问!”宋徽气愤地说。
宋玉雪鬼哭狼嚎地被押走了。
勤政殿也换来了片刻清净。
“父皇,您忧心了。”宋荇月心疼地走上前拉住宋徽的手,做皇帝真是不容易,被子女背叛,被自己的女人背叛,太可怜了!
如妃也走上去,扶着宋徽:“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宋徽叹了一口气,看向宋荇月:“若不是你今早告诉朕做了那个梦,朕差点就被她蒙蔽了!”
“父皇,您是天子,天子怎么会被蒙蔽呢?”宋荇月心有余悸地说。
这话戳中了宋徽的心思,他生气地说:“朕是天子,她们母女二人竟然屡次藐视皇权,企图玩弄朕,真是可恶至极!”
“父皇,月儿实在不知,长公主为何要这样?可否让月儿进慎刑司与长公主说几句话?也好问个明白?”宋荇月拉着宋徽的手问。
“那样污秽的地方,月儿去不得。”宋徽始终心疼宋荇月,怎么能让她去那种阴森的地方?
“月儿不怕,月儿只是在想,长公主这么讨厌月儿,或许月儿去问,能问出点什么……”宋荇月说。
如妃点点头道:“陛下,方才瞧见长公主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或许圣尊公主一去,她便气得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呢?”
宋徽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是要委屈宋荇月了:“那你便去吧,只是说几句便要走,去那地方,朕怕你做噩梦。”
“有父皇庇护,月儿不会做噩梦的。”
见宋荇月如此乖巧,宋徽便点头答应了。
慎刑司。
宋荇月让墨羡允在门外候着,她跟着慎刑司监魏大人,来到关押宋玉雪的地方。
宋玉雪被褪去首饰,穿着囚服坐在里头。
“多谢魏大人,本宫与长公主说几句话便走。”宋荇月说道。
魏大人点点头离去了。
看到宋荇月进来,她冷冷地说:“你这么迫不及待来看本宫笑话?”
“月儿只是想问长公主,为何收留李氏,为何害本宫和如妃娘娘?”
“你以为你来问,本宫就会中你的圈套?你别想了,本宫一个字都不会说!本宫是冤枉的!”宋玉雪咬定了不承认。
她心想,只要不承认,父皇总有一天会放她出来!
“你什么都不肯说,可是,璟翎哥哥却什么都说了呢,而且,李氏也招了。”宋荇月笑道。
宋玉雪一听,诧异地看着她。
“不然,月儿为何会知道那三封信的内容?还知道你要迫害本宫呢?玉雪姐姐不会以为,月儿真的会做什么预知梦吧?”宋荇月勾了勾唇笑。
“他?他竟告诉了你?竟招了?!他难道不怕死吗?!”宋玉雪诧异地问。
“是人都怕死,但也要看为什么而死?再说了,你以为璟翎哥哥是真心跟在李氏身边的吗?李氏胁迫他,他只是被逼无奈,做了双重间谍罢了!况且,李氏也已经招认,说是你收留了她,她在朝阳宫呆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