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荇月点点头,“好在还有允哥哥陪着月儿。”
说完,宋荇月朝墨羡允挥挥手,示意他坐过来。
墨羡允将尚方宝剑放下,坐了过去。
一坐下,宋荇月便揽着他的手,靠在他肩膀边闭上眼睛休息。
“月儿好累呀,外面又吵,不得安生。”宋荇月嘟着嘴说。
其实她并不累,应付那些奏折和大臣都得心应手,只是借机逗一下墨羡允罢了。
墨羡允低下头,透过面具看着她疲惫的面容,有些心疼,他说道:“到床上去睡吧,舒服些。”
“不要,就要这么睡!”宋荇月说完,狡黠一笑,靠着他作出睡着的模样。
墨羡允没办法,只好由着她靠。
顶着舆论接下监国这个重担,她这么小,哪里受得了?墨羡允心里头只有不忍。
宋荇月靠了一会儿,当真睡了过去,润雨匆匆推门进来,她都不知道。
润雨见宋荇月靠着墨羡允睡得很熟,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打着手势问要不要把公主抱过去床上休息。
墨羡允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润雨便颔首会意,走出去搬进来一箱奏折,便离去了。
入夜,牢狱。
黄能派人潜入牢狱,将宋玉雪救了出去。
回到黄府,宋玉雪抱着黄能大哭:“夫君,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夫君!只是夫君为了我这样冒险,值得吗?”
这哭声虽说惺惺作态,却也哭得黄能心头一软。
他老来还能得到娇媚美人做妻子,这是何等的福气?可惜还没度过几日**,宋玉雪便被宋徽羁押了,他如何服气?
“玉儿你放心,现在圣尊公主监国,一塌糊涂,为夫便是趁着牢狱看守侍卫懒惰,这才寻了时机将你救出!”黄能抚摸着宋玉雪的脸,她在牢狱中吃了很多苦头,今时今日,皮肤已不似从前那般白皙光滑,却也颇有姿色。
看着黄能那张令人作恶的脸,宋玉雪哭着说:“夫君,趁着父皇不在,你可要为玉儿报仇啊!”
“这是自然!”
“若能将我娘亲也救出来,就更好了!”宋玉雪一边哭一边哀求道。
黄能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处,他说道:“你放心吧,我去的时候,发现李氏早就不在地牢之中了!如今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戒备松懈,也无兵力,礼部王大人今日还私下联络我……若太子一死,皇上战死沙场,那么,一切皆可谋划……”
宋玉雪瞪圆了眼睛,看着黄能。
谋逆可是死罪!
但是,她不管谋不谋逆,早就被宋徽判了死刑!
这回宋徽御驾亲征,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啊!
想到这,宋玉雪勾了勾唇角,说:“夫君,玉儿有一计,可以不用我们自己出手。”
“玉儿,你说。”
“烦请夫君,安排我与太子妃见面!”
黄能听了,大惊失色:“不行!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来,若安排你俩见面,岂不是羊入虎口?!”
“太子妃生性懦弱,这些年来与太子没什么情分,只依赖我,我自有办法,让她帮我杀了宋荇月。”宋玉雪露出狡黠的表情。
翌日,墨倾城便出宫,到城中的竹里馆与宋玉雪相见。
看到宋玉雪,墨倾城大吃一惊,却做出欣喜的模样,走上前去,搂着宋玉雪哭了起来:“玉雪姐姐,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倾城,你为何不问我如何逃出牢狱的?”宋玉雪也搂着墨倾城,哭着问。
墨倾城摇摇头,说:“当初之事,是倾城没用,护不住玉雪姐姐,如今玉雪姐姐能逃出生天,倾城唯有高兴,其他不想多问。”
宋玉雪听了,很是满意,她这几年,没有看错墨倾城,她的的确确就是这个性子!
她拉着墨倾城坐下,说道:“倾城,你听我说,如今父皇将朝政交给了宋荇月,我实在是为你担忧!”
“此话怎讲?”墨倾城不解地看着宋玉雪。
“太子在前线用血肉之躯护国,她凭什么躲在后方颐指气使?父皇现在,对宋荇月是越来越宠,她不过是一个公主,竟然能监国,我怀疑,父皇早就生了其他的心思!”宋玉雪咬牙切齿地说。
“倾城不懂。”墨倾城做出困惑的样子。
她表情无辜单纯,宋玉雪说道:“我是怕,她日后会取代太子……若是那样,你便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好在现在父皇离宫,太子也不在,你若是不想日后落到她手里,又想为羡允哥哥报仇的话,现在便是绝佳时机!”
墨倾城露出诧异的神色。
虽说她知道宋玉雪一向厌恶宋荇月,但,这回她是想利用她这个太子妃来对付宋荇月了。
“你别怕,只要宋荇月一死,你大仇得报,太子妃之位,也能坐稳了!”宋玉雪握紧了墨倾城的手。
墨倾城像一只小绵羊似的,乖巧地看着她。
“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宋玉雪继续说。
墨倾城眼眸闪了闪,最后说道:“倾城要如何做,才能报仇?”
见墨倾城被说动了,宋玉雪满意地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放在墨倾城手里:“这个,下在水里。她身边不是有个内侍吗?若是此刻传出她与内侍苟合的丑闻,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墨倾城听了,吓得拿不稳药粉,药包掉到了地上。
“你别怕!”宋玉雪捡起药包,重新放在她手里,“这包药无色无味,她绝对不会察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