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播什么?”润雨问。
宋荇月朝她狡黠一笑。
几日后,宫里流传着圣尊公主与内侍的一些桃色新闻。
“圣尊公主不仅不务朝政,甚至每日与她的内侍厮混在一起!”
“据说,就连千禧宫的一等丫头润雨都看不下去,日日与圣尊公主有口舌之争!”
“天啊,圣尊公主方十岁,为何会……”
“十岁又如何?现在她手里有尚方宝剑,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别说,圣尊公主虽才十岁,但相貌不凡,再过几年,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怎么,你见过圣尊公主?”
“那日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一眼便永世难忘了!”
“你这话若是被圣尊公主听到了,不知会如何罚你!”
“罚我?说不定,把我带去千禧宫收了我……”
一群侍卫议论得正欢,却听到润雨一声训斥:“大胆!竟敢议论圣尊公主!”
那群侍卫回头一看,圣尊公主的仪仗就在眼前,吓得他们纷纷跪了下来大喊:“参见公主!”
宋荇月咬着唇瞪着那个妄图肖想她的侍卫,还未发作,便见墨羡允拔剑将那人刺死。
“胆敢抬头看公主已是死罪,还污言秽语侮辱公主,这便是下场!”墨羡允冷冷地说。
侍卫们吓得不停地磕头。
宋荇月双手抓紧了轿撵,她瞪圆了眼看着墨羡允阴冷的背影。
他武功高强是没错,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冷血无情和决绝果断。
若是她,定是将那侍卫训斥一番,也不至于杀了。
润雨也心有余悸地看着墨羡允,说道:“璟翎大人,仔细吓到了公主!”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墨羡允,他收回剑,说道:“拖下去!滚!”
“是!”几个侍卫拖着那个已死的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了。
“璟翎哥哥今日冲动了。”宋荇月低声地说。
“令月儿受惊了。”墨羡允似是没有察觉宋荇月的意思。
宋荇月见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
这件事之后,宫内的流言蜚语有所收敛。
入夜,宋玉雪为了确定宋荇月与内侍之事是否属实,特意乔装混入了千禧宫,自然,她能如此顺利进入千禧宫,也是宋荇月减少侍卫故意放行。
润雨急匆匆地从寝殿走出来,遇到了沉香,说道:“现在起,寝殿与后院都不需要人去伺候,知道了吧?”
沉香点点头,说:“润雨姐姐,这段时间公主殿下都不需要我等伺候,该不会真的如谣言所说……”
“胡说,流言怎么可信?只是因为公主批奏折,费心费力,需要静养罢了!没别的事,别往寝殿去,记住了啊!”
“记住了。”沉香点点头。
躲在暗处的宋玉雪勾了勾唇,心想,墨倾城先前说已经得手,她原还不信,后来又听说宋荇月最近行事隐秘,总是与内侍单独待在一处,宫里有些口舌多的,因议论此事,被璟翎杀了。
如此她才信了七分,剩下的这三分,便要亲自来看一眼方能安心!
而以往戒备森严的千禧宫后院,竟然没有一个丫头奴才守着,由此可见一斑!
她心里已经约莫有个底了,但还是要亲眼看见方能全信!
想到这里,她便乘着夜色,溜进了后院。
寝殿关得严严实实,就连一扇窗都没有开!
现在是夏日,不开窗,屋内可要热死!
宋玉雪鬼鬼祟祟地来到窗前,戳破了一个洞,瞧见宋荇月与墨羡允面对面坐着下棋。
宋荇月落了一子,忽的发觉外面似乎有人,她一手托着下巴,笑着看向墨羡允:“璟翎哥哥,这局是月儿赢了!”
墨羡允仔细一看,方才一走神,果真被她有了可乘之机。
“月儿聪慧。”他微微一笑,笑容温润宠溺,“但月儿只盯着一处看,却不知后方失守。”
说完,他悠然落下黑子,果真将宋荇月后面一大片白子围住了。
眼看就要输,宋荇月忙按住墨羡允落子的手,说:“哎呀,不算不算!方才的不算!”
“落子无悔。”
“不要不要,月儿不悔棋,这黑子璟翎哥哥落到别出去!这里就很好,落到这里!”宋荇月抓着墨羡允的手往死亡线落下去。
墨羡允自然不肯,他抬手就要收回,宋荇月忙站起来,拽紧他的手,顺势坐到他那边去,然后按着他的手往死亡线落了一颗黑子!
“这样月儿便赢了!”宋荇月咧嘴一笑,回头雀跃地看着墨羡允。
这抬眸一笑,美丽不可方物,墨羡允盯着她如水般的眸子,喉结动了动。
虽说是做戏给宋玉雪看,但屋子关得严严实实,宋荇月又一下子坐在他怀里,空气燥热,气氛暧昧,他如何能坐怀不乱。
“璟翎哥哥为何盯着月儿看?”宋荇月被他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墨羡允忙移开眼睛,低下头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有点热。”
宋荇月一听,便也小声地在他耳垂边说:“月儿也觉得热。”
这二人窃窃私语,暧昧温情的画面落在宋玉雪眼里是何等香艳!
她心里觉得高兴,宋荇月果真落入她的圈套里,只是对方如此俊美,真是便宜了宋荇月!
墨羡允见她也热得满脸通红,便拦腰抱起她,往床榻那边走去。
宋荇月双手环住墨羡允的脖子,从他红透的耳根看到他微红的脸颊,然后将小脑袋往他颈窝噌。
“别乱动。”墨